一柄折扇,看这模样应该是个书生,可是若说他是书生,也颇有些寒碜书生这次词了,毕竟破月从未看过这样模样的书生。
实在是丑极了。
长庚推开人群小跑跟在破月身后,细细瞧了她一点儿伤都没受,才暗自从了口气。
破月没想到长庚既然如此机智,不由扭头称赞道:“长庚你做的正好。”
长庚抿抿下唇,不大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后脑勺。
长庚这模样清河记得清清楚楚,若不是他通天教主怎会被他生生拖到八卦秘镜中被封印住。
他从别处打探来消息,这魔尊破月和天帝太昊二人寻了秘法要将长庚从秘镜里面转生出来,他岂会让他们如愿?
只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并不能同他们硬碰硬,于是他冷笑一声,不屑的扫过人群,桀骜不训道:“就凭你们也想拦下我?”他一甩袖子,从里面密密麻麻飞出好多黑色的蛾子,一股脑的往人的七孔里面钻。
破月挥手打开飞蛾,却抵不过打了一只又来一只无穷无尽怎么也弄不完。
清河飞身在空中一点,飞快的朝西方飞去,对着破月道:“我且瞧你怎么能坐拥江山美人,我们可不会让你如愿!”
他的话像柄尖刀戳在破月的心田上,从一开始她答应天帝用秘法救长庚便是存了自己的私心,她一向将三界的利益放在最前头,可唯有这一次,她糊了心,可若要她重来一次她还是愿意这么做。
她是魔尊,是魔界的翘楚,是三界里和平的桥梁,可她也是个女人,也不能守着自己的心让她不对长庚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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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员外被清河救走后,所有的村民脸上都蒙着一层死灰。
崔员外这么坏加上他的背后有那么厉害的人替他撑腰,等他修养好了还不得找他们算账?
放虎归山,必有后患。
村长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可他们能抓住崔员外到底也是撞了运气,如今发生了这种事,最好的方法便是得用重金专门请来能对付妖魔的法师做法。
破月看着那丑书生身上的瘴气觉得十分疑惑,一回到家便将自己锁在屋内,掏出自己的符纸,朝正在替她批改奏折的任平生道:“任平生,你过来一下。”
魔尊不在魔界,这件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是以天界太平的很,魔界也很相安。可太相安了有些人闲着闲着便出了毛病。
他们居然将算盘打到魔尊身上,一封接一封的奏折飞向魔王殿,话里话里,直着来拐着来都说,魔尊满了五千岁啦,已经是个大姑娘啦,得立几个君后啦!
至于君后的人选,得,那更精彩,若是按奏折上来说,一会得上七十八个,就算破月真的同意了,她光是安抚这些君后们便别想下床了,至于政务,得,更加想也不用想了。
破月听后,难得沉默,然后颇为生硬的转移话题道:“你这还有通天教主的资料么?”
任平生见状,一扔笔杆子,疲惫的靠在太师椅上,闭上眼说:“魔尊我为你任劳任怨,你总得听我说完不是,再说你觉得你这样心虚的转移话题自然么?”
破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任平生懒的连眼睛都睁不开:“等您有时间还是回来露个面吧,免得那些多心的下属们以为我把你架空了,揽着他们的衷心让他们见不着你呢!”
破月心想,这种衷心她还真的消受不起呢。但一想到瘴气的事情她的心便轻松不起来了,于是她对任平生道:“平生我并未同你玩笑,凡尘好像出现了瘴气,这件事大概和通天教主。”
通天教主!
任平生睁眼,长腿从案桌上忙的移下,脸上轻松的神色一点儿都无,严肃道:“怎么回事?”
破月叹气:“我也说不清楚,要不你下来看看,我总觉得像是通天教主,可通天教主不好好地关在八卦秘镜中么?”
任平生低着细细思忖一遍,便踏出魔王殿便同破月道:“我先去趟天界,去看看八卦秘镜是否有异变,再去凡尘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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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长庚正在厨房里忙碌着,他先摘理了青菜里的黄叶子,将它捏成一把卷在盆里准备去外面水缸打些水,破月不喜欢暗,屋里点了支蜡,黄橙橙的光从蒙蒙窗纸里透出来,在地上印着两个黑影子。
一高一矮,一个腰极细,不用想便知是破月,还有一个肩膀瘦削有些下塌,手里拿着卷轴不知在说些什么。
这人从哪冒出来的?
长庚皱着眉头,将盆随手一搁,轻步走了过去,站在门外。
屋里面的两个人说话声音有些大,根本不怎么忌讳,是以长庚不费丁点劲儿就将话全都听到耳朵里,又在脑子里嚼了嚼。
破月看着卷轴,不可置信道:“他还有亲信弟子?不是说他是个到处杀人的疯子么?他这么疯竟然没把他的弟子给杀了?”
任平生叹了口气道:“魔尊,别人乱传的东西你听听便罢了怎么把它当成了真?通天教主曾经弑亲和一些上了年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