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会是什么?
他将这些线索告诉破月,破月也没有什么头绪,反而觉得心里更是乱的像一团麻线,僵尸这波还没平静下去,又来了怪物,这村落是怎么的,为何招惹了这么多的邪祟?
齐光听后也称奇道:“一般厉害的道器法器周边都有些厉害的东西守着,你们这儿可有什么有灵性的地方?”
长庚思考了会儿,对着破月比划。
齐光扭头看着破月。
破月看着长庚的手,嘴里平淡的吐出三个字:“昭山寺。”
齐光讶异,这是什么地儿啊,怎么他没听说过。
于是他道:“这里面有什么奇珍异宝没?日朗风清的时候可有紫气东来?”
破月看着他,在他期待的目光中道:“没有,就是一间寺庙,便是这方圆百里最有灵气的地方了。”
齐光眼里的目光冷淡下来,小尾巴一摔,哼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怎么会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诶。”他扭头盯着长庚:“莫不是你这个扫把星吧,走哪人凉到哪?”
齐光他还记得那一踹之仇呢。
长庚听后,难过的垂下眼帘。
破月气不打一处来,这死的人都是长庚的乡里乡亲,他心里会好过么?齐光这人偏生还这样说,嘴怎么这么坏呢!
她拳头一握,作势要捶齐光。
却不想齐光的鼻子嗅嗅,四个蹄子咕噜噜的跑到前方抵着门,然后开心的朝破月叫唤道:“魔尊,魔尊呐!这里面有活人。”
破月凝目细看,正是小芳家。
长庚走到破月身边也皱着眉头。
小芳死了、谢大河死了,整个谢家便只剩下谢小芳的娘。
齐光的蹄子将门咚的一声撞开,蹄子跨进门槛,眼睛瞄了一圈开心道:“瞧瞧,好大的活人呢,身上没有死气,也不似邪祟。”
他歪着脑袋看,眉毛疑惑的皱着,怎么这人看着让人觉得无由有些心慌呢!
破月推门走了进来,只见谢小芳的娘坐在自己的家门口,手里抱着谢小芳的衣服低低的呢喃着,见有人来了,她抬头瞧了会儿,然后木然的提着身边的鸟笼站了起来。
鸟笼!
破月的眼睛兀然瞪大。
她手里拿着的正是崔员外的鸟笼!
☆、笼中鸟
齐光不知本末,回头看着破月与长庚脸色大变,四根猪蹄子顿了顿,终究没有再往前走,迟疑道:“喂喂喂,你们可别说这是个什么大人物,我都进来了,离她这样近了,你们可别吓我。”
破月一边伸手拿出符纸一边走上前一把揪住齐光的脖颈往长庚身上一丢,扯了嘴皮子道:“这人还好。”
还不待齐光卸下一口气,便看着那妇人提着鸟笼子从暗处走出来,月色皎洁,地上横七竖八的交错了许多影子,唯有那妇人如同空气一样,在月光笼罩的地面上半点痕迹都不留。
齐光的耳朵绷直,猪脖子朝后直缩:“她她她、没有影子。”
长庚皱着眉头看着破月,只见她拿出符纸随手夹在食指中,对谢小芳的娘道:“村里的人是你杀的?”
谢小芳的娘三十出头,身材臃肿,一张脸浮肿极了像垛在短粗的脖子上,闻言她侧过来。
她手上提着一个赤红色的鸟笼,里面的横梁上站着一只黑色的鸟,一双殷红的眼在夜里尤为明显,它咕嘟一声不知说了什么,谢小芳的娘听后歪着脑袋斜着眼低低说道:“他们死的其所,是他们的荣幸。”
谢小芳的娘穿着粗布麻裙,喉咙里却吐出一道粗粝低沉的男人嗓音不得不说怪异至极。
听得齐光头皮发麻,直往长庚的怀里钻。
破月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么新奇的说法,气的差点笑了,她点点头懒得再和他扯嘴皮子功夫随手捡了一根木棍将符纸戳在上面,脚步紧贴地面如百步穿杨一般快速滑了过来,木棍直指鸟笼。
谢小芳的娘身形臃肿,在此时却轻的如蝴蝶一样,待破月接近她时才垫着脚踩着她手里的木棍轻飘飘的跃到她的身后。
将自己的背后暴露给敌人乃是兵中大忌,破月连忙转身对上她。
笼中的黑鸟羽毛油亮在夜里煦煦生着光辉,它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又咕嘟一声,谢小芳的娘听后将鸟笼打开,那鸟的爪子穿进谢小芳娘的胳膊上,一双殷红的眼死死的盯着破月。
这种眼神破月很熟悉,在魔界里那些魔鹫看着将死的牛羊时便是这样的眼神。
贪婪而嗜血。
破月捏紧手里的棍子,那黑鸟张开宽大的翅膀朝她直直的飞扑过来。
来了。破月紧绷着自己心里的那根弦,欲要启动符纸引来业火却不想待它飞近之时却如一团墨水一样散开在空中。
在哪?破月瞪大眼四处仔细的追寻着。
黑鸟浮在她的上空,周身全部隐去,唯有一双殷红的眼珠子在她的头顶上鼓溜溜的转动。
长庚站在门口,将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