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罢了吧,只要她能好好地,要他怎么样都行。
他不松手,他仍不松手,破月死死的压制体内的兽性,也越是压抑,之后反弹而来的威力也就越大,此时此刻,褚离的业火鸾凤飞的越来越近,它闪来千丈业火袭来。
黑色的火焰是死亡的气息,长庚依然从背后抱着她,致死不休。
破月抠着长庚手臂的手指头停下,她静静的站在长庚的怀里,一点儿动静都无。
怀里的人气息慢慢凉下去,长庚愕然,将她的肩膀掰过来对视。
破月依旧是人形,脸上的兽化也褪了回去,可她的眼眶里只有黑漆的眸,眼白慢慢陷下去呈一种诡异的红色。
“破月?”长庚扣住她的肩膀。
破月定定的望着他,紧紧地扑向他,拥抱着将自己的獠牙刺入他的脖子之中。
血,三界之中最纯粹之人血的味道,多么令人疯狂,多么令人发魔。长庚吃痛微微皱眉,可他仍是极宠溺的拥着她。
业火崩腾而至,贴近云层从四面八方朝他们包抄过来。
破月将血吸入腹中之后,全身暖洋洋的,她的意识海云销雨霁,光亮一片。这次真的是多亏了长庚,她邪恶的用舌尖轻轻刮着唇齿下小小的两个洞,感受到长庚浓重的呼吸以及压抑的战栗。
她抬起头,周边的业火团成一个球慢慢收缩直到将他们囊入其中,吞噬下去。
破月定定的望着长庚,问:“你信我么?”
长庚点头。
“我变成业火鸾凤还能变回来。”长庚的拳头慢慢捏紧。
只听见她又道:“要是我赢了,你就嫁过来如何?”
长庚如何选?如何选?
可他不愿意看她伤心的眼,他点点头,眼眶通红。
破月大笑,转身张开双臂蜿蜒而上化成黑色的鸟。
业火鸾凤,可不是这区区的赝品能够抵的上的。
她张开双臂,逼近而来的业火止住凛人气息,她卷风起刃,将那千丈业火齐齐斩下,如冷铁一般铿锵一声业火从中间断成两折。
破月划破半空,朝云层之上的业火鸾凤攻去。
她恶笑,潇洒淋漓至极,鱼钩一样的爪子朝它袭去:“你娘亲没跟你讲过吗?站在正派面前得低着头,低调做人?”
退缩不如潇洒意,扶摇直上九万里。
褚离停下嘴里的骨笛,周边热气滚滚,他流着汗,心尖却发着冷。
这个女人给他一种死亡的气息!
☆、破局
业火鸾凤一双殷红的眼盯着破月,锋利的爪子宛如钢刀一样袭了过来,破月飞到他的上空,褚离屏住呼吸,吹起嘴边的骨笛。
长庚提着剑,踩着九重天降下的雷劫挥动手里的龙渊剑朝褚离斩去。
褚离轻点云端,飞速朝后跃去,手腕一翻,手里的骨笛化身成一柄漆黑的剑。
龙渊剑袭来,斩去云气,凌厉的煞气崩腾而来,褚离双手撑着剑挡过攻势,扯着嘴皮子笑道:“能和你一比高下乃是我的荣幸,不过,你的荣耀也仅仅到此为止了。你坏过教主一次我们断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长庚觉得眼前的人话多花招子多,除了吹吹笛子引那只赝品大鸟发疯一样啄人,还有什么别的本事。
以前,他便对通天教主说话,反派一向死于话多,没想到东方既白教出来的手下和他一个性子,还没开始打呢,话勺子便噼里啪啦的砸过来。
褚离提剑朝长庚奔去,长庚定定的站在那低垂着头,白色的头发落在眼前,根本看不清他的脸色,褚离告诉自己,一定要小心,这可是能封印东方既白的人物,可他的剑使得太顺利了,好像在这云端之中没有风没有雨也没有雷。
近了更近了,只要他的剑柄朝前一刺,长庚便陨落在这三界之内,到时候他又立了大功,重创了他们这自诩的正道。
褚离的剑欲要刺入长庚的胸膛时,只见他眼前的人化作一团缥缈的白雾散在空中。他赶忙寻觅,眼前苍茫不见一丝人影。
冷静,他告诉自己,高手对招可不能有一丝半点的大意,否则……
他还没回过神来,背后连着脊柱的汗毛便齐齐立了起来。
他在他身后!
褚离飞快转身却抵不过长庚风驰电掣的速度,他还没能看到他的衣角,便已然倒在地上。
鲜血蜿蜒,从云端处落下,白衣男子擦拭着手里的剑,眼神怜悯却也坚定。
如同寺庙里的菩萨。
不,这世界上不会有菩萨,不会有救赎。
若是有,为何不在他的人生苦海里渡他过岸?
为何不会怜悯善人有个美好的结局。
假的,都是假的,只有鲜血铸造的霸权,只有让别人都怕你,不敢惹你才是真的。
褚离静静的躺在地上,胸口里汩出来的血渍湿了他整件衣衫。
“教主,教主还在等我的好消息呢,我怎么能,怎么会就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