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很多次,今天邱依野醒来后在护士的指导下刷了牙,吻起来是微凉的薄荷味。贺坤着迷的用舌尖舔过他的唇缝,正要离开时却被另一只舌拦住,似挽留似挑`逗的在他舌尖磨蹭。
邱依野满心以为他们下一秒就要干柴烈火了,不料贺坤却抬起身,深深的看着他,看着看着眼泪盈满溢出,滴落在邱依野的病号服上。
邱依野慌了神,下意识的哄道,"你……唉,没事没事啊,医生刚才说我伤口状况良好,骨折的地方接的很好,内脏出血也止住了,就……都很好啊……你看我特意装睡想跟你单独说说话,贺总配合一下呗?"
贺坤坐下来,"都很好?我恨不能时光倒流,让你都很好。"
贺坤憔悴流泪的样子让邱依野心疼的厉害,这也许是他唯一敏感的疼痛,所以疼起来几乎承受不住,赶紧试图转移话题,"第一段录像开始的时候我刚醒来没多久,所有信息都是靠猜的,好在没有猜的太离谱。所以,你知道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是吧?我就知道我们超级有默契的!"
贺坤只给他"做"过一道菜,蜜汁啤酒小鸡腿,汇嘉厨房里的生抽老抽都是"港辉"牌,他特意强调老抽,是指"老港"。连在一起就是接近老港口又有鸡的地方。
然而贺坤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第一段录像……录像不只一段?"
正在处理工作的王晟夕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徐往瞟他一眼,"有人惦记你"。王晟夕抖了抖,"别乌鸦嘴!我现在最怕有人惦记我!"
邱依野状况稳定后,好说歹说送走了仇依云。工程部打来电话拜托仇德兆的去趟南美,仇德兆在这里天天见到贺坤和邱依野黏黏糊糊实在心烦,跟仇依云前后脚离开。他走之前给邱依野留了张卡,让邱依野不要总花别人的钱。
邱依野哭笑不得,本想说他自己还有存款有房,但想到他爸其实是极要面子的人,必须要捧着,只得嘴很甜的收下了。
杜家被警方盯上,清查资产,几个重要人物接连被审查甚至拘留,一时间元气大伤,在天盛的股份一缩再缩。他们的亲家李家有多远躲多远,一副明哲保身的样子。
贺坤把公司清理安顿好,谷雨过后带着邱依野去加拿大理疗复健。
"可以去你的酒庄了是吗?"邱依野特别兴奋。
"对,我们就住那里。别瞎高兴,你不许喝酒。"
"红酒不是活血化淤吗?"
贺坤被他堵住,半晌道,"那要遵医嘱。"
"他能这样活到现在是个奇迹。"
贺坤扶着额头,"我知道。"
宁远钊摇摇手指,"不,你不知道。他患有先天性痛觉缺失症,这种隐性基因疾病非常罕见,因为在医学不够发达的时候,有这种病的孩子几乎活不到成年。感觉不到疼痛,意味着失去探查疾病最重要的机制。即使是现在,患有这种病的人也很少能像他一样健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身上的各种疤痕,甚至残疾都不可避免。"
"他有足够的运气,当然,也源于他的病症比较轻。大部分先天性痛觉缺失症患者缺失的不仅仅是痛觉,还有对冷热的感知能力。邱依野能感觉到冷热,对疼痛也不是全无感觉,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当然,现在看来这病对他来说似乎是种福气。不仅让他在五处骨折手脚扎穿的情况下解开绳子游五六十米上岸,还能让他以正常人不可能有的速度复健。"
宁远钊和贺坤一起看向不远处由治疗师陪着练习走路的邱依野,继续道,"你给我的资料和录像我都看了,你男朋友确实是个奇人。你注意过吗,被刀扎穿手和脚的时候,他身上在表演挣扎,但被扎的地方几乎保持静止不动,最大程度的避免了拉扯导致的损伤。”
"还有,这个扎他刀的人更不简单,虽然看上去动作血腥残忍,实际上所用刀刃干净而且窄薄锋利,下刀快而准,完全避开骨骼和重要神经,恐怕一些小神经当时就自己接合上了。所以现在只有右脚有点问题,需要些时间让神经生长愈合。经验和天分不够的外科医生都不可能有这种操作,他八成是个卧底吧?"
邱依野也特意询问过这个浅色瞳孔的男人,但是他逃走了,而且警方那里并不承认他是自己人。当然,即使真是暗线,警方肯定也不能说就是了。
"现在,我们来说重点。虽然他现在是恢复得不错,但是痛觉缺失始终是个影响寿命的隐患,植入体征传感器实时监测是必要的,而且传感器所监测的指标越全越好。另外,至少每半年系统体检一次。&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