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就是离都城近些,再走远了,也便不识得了。”欧阳宁淡笑着,眼角仍挂着悠闲超然。
“对了,阿楠姑娘,在下一直好奇,为何国公会派你同公子前去玉凉?”钱松问出这话,我心头一顿,为什么?我该如何解释?
再望向欧阳宁,他同样这般看着我,眼中的好奇很深,却原来,他一直都是好奇的,只是……他从来没有出口询问过。
“我……”我顿了顿,本想扯出个幌子敷衍了事,可一想到欧阳宁,这话便生生止住了,在他的面前,果然,是说不出来谎话的。我轻叹一声,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国公为什么派我随公子前去玉凉。”
这话钱松没再询问,被欧阳宁一记眼风扫过,瞬间陷入了平静。心细如欧阳宁,如何发现不了我的尴尬之处?他不是不想知道,只是怕我为难,可是如今,连我自己也不清楚昔公派我前去玉凉的真正原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小糖哦
☆、入凉
时间一晃,又是十数日,此时我们一行队伍已然到了玉凉的首都长安。
长安城内繁华,九国之内皆是闻名,锦帝将最好的一切都摆在了自己的脚边,这本也无可厚非。一入城内,便可见大大小小的商铺,街上贩夫走卒比比皆是,还有……那满大街乱飞的皇榜。
“公子,给小姐买只珠花吧,这是宫里刚兴的样子,正新奇着呢。”小摊上的大娘叫喊道。
欧阳宁停了步子,走到摊前,细心捡了一只簪子,拿到我头上比了比,又放了回去。
我笑道:“公子不会真的要给我买首饰吧?”
要知道,在宋国,一个男人送一个女人首饰代表着什么。
欧阳宁笑了笑,轻轻将簪子插在了我的发上,又道:“那珠花太艳丽了些,这只梅花簪子似乎更适合阿楠。”
“公……公子。”
一时间,我有些不知所措,想说些什么,却是没说出口。阿楠之于欧阳宁,这样的举动,似乎并不过分,只是,一直以来,阿楠和欧阳宁都是以朋友相处的,突然间的亲近,我反倒有些不大适应。
欧阳宁有礼地退了回去,解释道:“女孩子,总得有些首饰。”
他并无半分不自在,反倒是我的举动,显得过于扭捏了。是啊,以阿楠的举止,虽会害羞,却多少豪爽的,而并非现在这般。我摸了摸头上的簪子,再未多言。
大娘看着我,接过欧阳宁递过去的银子,赞道:“公子好眼光,这枚簪子戴在小姐头上真的很美。”
我不觉有些脸红,轻轻地低下了头。
几句寒暄下来,钱松顺口问道:“大娘,这满大街的皇榜,贴的都是些什么?”
“还能是什么?”大娘叹了口气,道:“当今皇帝爱护皇后,宫中御医,长安城内的大夫,全都给皇后娘娘瞧过心疾,却不知为何,无人能医,这皇榜啊,就是招人去看病的。”
遣送跟着问道:“那就是说,只要是个大夫,就可以进宫面见皇帝?”
大娘又叹了口气,摇头道:“谁说不是呢?但凡有一点办法,当今皇帝也是不愿意错过的,可是,时至今日,仍旧无药可医。”
“真就这般严重?”钱松故作疑惑,又道:“恰好,我们这位姑娘自小学医,医术甚是精湛呐,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你们皇后的病。”
大娘一听,两眼放光,连忙收拾了小摊,道:“既是如此,姑娘随老身去衙门走一遭吧。”
我和欧阳宁对视,轻微点头,又问道:“真的就这般着急?”
“姑娘有所不知,皇帝,皇后,还有长公主殿下,他们都是好人,年前才免了我们的税负,让我们的日子好过了些,这样的好人,老身但凡有能力,一定要帮的。”大娘道。
此时陈国世子派来的人还在路上,这长安城的百姓,大约还不知道玉凉的长公主玉文蕙已经去世的消息,我心中轻叹着,随着大娘来到衙门。
走出来的官员身着藏青色袍子,身形略微邋遢,问道:“谁人接的皇榜?”
“回大人,这位姑娘是个医女。”大娘恭敬答道。
那官员随意打量了我一眼,道:“这世上的医者多了去了,也没见哪位治好了皇后娘娘的心疾,这样年轻的一个姑娘,能治好娘娘的病吗?”
“回大人,试一试总是有希望的。”大娘不甘心,继续答道。
“试一试,皇后娘娘千金贵体,岂能拿来实验?”那官员又看了我一眼,道:“快走吧,快走吧,本官这里还忙着呢。”
“可……”老大娘还想再说些什么,终是没说出口。
也是,如果我是长安城的官员,在经历了无数揭皇榜的人以后,也不会相信一个年纪轻轻的医女,能够治好皇后娘娘多年的心疾。可是,这一趟皇宫,我是必须要去的。
我和欧阳宁相识,又道:“大人且慢,在下确实从小习医,不敢说精通,泰半药材还是熟知的,不知大人可否给个机会,让我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