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吓人的槐树,树上开着的白花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早前的梨树一棵也见不着了。
奇怪,这怎么会有一棵槐树?
覃篴爬起来,朝着槐树的方向望去,惊讶地张大着嘴巴。
这槐树得有上千年了吧!
只见那槐树的树干粗得得有七八个个人才抱住,树枝延伸很长,树上一簇簇白色的花,似乎是花开得太多了,把树枝都压得有些弯。
覃篴迟疑了一下,还是朝着槐树走去,这儿的高大建筑物就这么一棵,或许那能解决今晚的谜团,就算解决不了,高大的建筑物也能让人更有感全感一些。
覃篴朝着槐树走了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五步………又恍若走了很久,眼前的槐树似乎变得有些模糊,人也有些晕乎乎的。
不知何时,前面出现了一位白衣冠发的少年。
梁郁看着迎面走来的少年眼神空洞,自己这么大的人在面前这都没看见,还直直地往前面走,不禁嘴角又沾染了些笑意,还没见过这么迷糊的覃篴呢。
眼看着少年一步步走向自己,马上就要撞上了,梁郁还是忍住了笑意,伸出手按住覃篴的肩膀,止住少年前进的脚步。
轻轻的摇了摇手里瘦削的肩膀,低下头,“醒醒,覃篴,醒醒。”
覃篴只知道自己走着走着竟做起梦来,又似乎不是梦,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做着本不是自己想做的事,可一切又很真实,那触感和痛觉都不是假的,自己真的感觉到了。
他梦到自己正在艰难的逃跑,脚踝似乎受了伤,自己能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从身体里流出,浸湿了鞋子,那是血。
覃篴想要自己停下来,可梦里的自己不受控制,一边回头看,一边跌跌撞撞的跑,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喘气声越来越大,肺快要炸了。
一直跑一直跑,到最后,自己不慎跌倒,再也爬不起来,却还在试图往前爬。
覃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为什么会受伤,自己又到底在害怕什么。
就在覃篴以为自己马上就会死了,就在此时,四周传来一道声音,声音很清晰,他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醒醒,醒醒。”
“覃篴,醒醒。”
“覃篴,别睡了,”
……
声音由远及近,也很温柔,慢慢的把覃篴从可怕的梦魇中唤醒。
覃篴一睁开眼睛,立马大口喘气,新鲜的空气呼入,让覃篴心口疼痛的感觉立马有所好转。
梁郁看着刚刚似乎只是有些迷糊的覃篴在眼神清明的一瞬间突然身体一软,就要往下倒,立马伸手搂住了他,让覃篴靠在自己怀里。
覃篴在梁郁怀里大口吸气,一时缓不过来,呛的直咳嗽,梁郁只好轻拍覃篴的背,给他顺气。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覃篴终于缓了过来,把那种令人窒息的绝望压了下去。
覃篴轻轻推开梁郁,小声的道:“谢谢。”
看着空空的手,梁郁有些不舍刚才的温热。
“不用谢,好些了吗?”
“你把我引过来,是想告诉我什么吗?”
“……不是我引你过来了的,我看到你的时候你已经在这了。”梁郁眼神飘忽,有些不敢看覃篴。
“呵呵,是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那只红毛狐狸。”覃篴盯着梁郁的那双桃花眼反问,语调微微下沉。
梁郁惊讶,“你怎么知道?”我明明藏的很好啊!
覃篴不答,走到树根前坐下,刚刚怎么走也走不到的地方现在几步就到了。
覃篴看着梁郁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梁郁也坐下。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人,南林山几十年没有人来了,没有人会来旅游的,何况还是在那么一个下雨天,还那么巧的你没地方躲雨。”
梁郁没想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暴露了,微微尴尬。
“你躲雨后离开时穿的是我的衣服,而你的衣服落在了我这,可第二天再见时你又穿上了你原来的那件衣服,落我那儿的那件我亲眼看着慢慢消失的。”覃篴双手交叠放在脑后背靠槐树,似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
梁郁摸了摸鼻子,“没想到这么多破绽,我还以为我藏的很好呢。”
覃篴突然笑了,看着梁郁一身白衣,笑道:“最后,穿白衣使用的法力更多吧。”
“……你怎么知道?”
“我见你落在我那的白衣在消失之前变成了红色,是法力不足造成的吧。”
梁郁嗯了一声,泄气般低下了头,确实,穿白衣很耗法力,因为自己身上的衣服就是自己的皮,把红色的衣服变成白色相当于把自己的皮毛变成白色,自己这种小妖的法力根本维持不了多久,落在船篷的衣服消失也是因为法力不足,自己又不能脱离皮毛太久。
“对不起,骗了你。”
“可是我怕你因为我是妖讨厌我,对不起,对不起。”
覃篴听着梁郁闷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