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有本事,也没有办法去掌控。只好说道:“这武扬已近而立之年,只怕早就娶妻生子了。说不定他的儿女都跟你一般大了!”
黄桃自从向周敏坦白之后,心情不再忐忑了,她道:“我适才已经打听过了,武将军并未成家,仍是独身。而且只要有机会,我总会让他喜欢上我的。何况他要是喜欢了我,对小姐来说不也有好处吗?这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呀。”
周敏深深的叹了口气,苦口婆心的劝道:“我不允许你们牺牲自己的幸福来为我效命,这不是我要的。我只希望你们能够幸福快乐的生活。你放心,我不会阻止你,因为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也不会降低你对他的迷恋。但若他不喜欢你,你要答应我,不管有多么痛苦,你必须得尽快斩断情丝。感情最是伤人,你跟我这么久,难道还不懂吗?”
黄桃听了这话,反而高兴了起来,她本来还有点担心,怕周敏会生气,不让她再去接近武扬。
“小姐你真是太好了!”
周敏摇了摇头,心里又多了一丝忧虑。
唐秀和李飞顺利的出了角门,在树林里分手后,各自寻路往定国公府和余府行去。他们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一旦守门的禁卫换了班,他们就进不来了。
这天夜里,天公作美,虽风吹着有些冷,天上却挂着一轮明月,把地上的路照得光光亮亮的。李飞很快来到了定国公府,让人将信送了进去,待在茶房等到了回信,便又趁着月色匆匆往回赶路。
李飞顺利的来到了颐苑外的那片小树林,他和唐秀约好在此汇合,却没见到他。清冷的月色下,小树林随风翻滚,摇曳的树冠在树林里投下影影绰绰的黑影。李飞有些害怕,便只在树林外等。
唐秀此行却没那么顺利。
余府坐落在京城的西南区,路途比较遥远。唐秀并非第一次来,可这一次他却没有见到余伟光。他在城北大营里没有回家。唐秀本想去大营里找他,又怕时间来不及。犹豫着是等下次再来,还是直接向接待他的余府管家吐露他的来意。
唐秀思来想去,觉得此事事关重大,还是以稳妥为主。只留下话,让管家捎信给大营里的余伟光,说他明晚此时再来相会。
从余府出来,唐秀颇有些郁闷的往颐苑赶去,在小树林外见了李飞,忍不住抱怨道:“白跑了一趟,余将军不在家,没打探到张教头的消息,娘娘要不高兴了。”
李飞笑着安慰他道:“没关系,明天我陪你再跑一趟。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娘娘可能等得急了。”
周敏确实等得有些着急。不过她只是急于想知道张泽济的消息,想看一看他亲笔写的信。这几天,她对张泽济的思念越发的深了。
可惜唐秀没能给她带来好消息,好在定国公在回信里说他会尽量替他父亲周旋,让她安心不少。
次日晚,唐秀和李飞再次从颐苑出发,前往余伟光的府邸。李飞是第一次来,见了这诺大的宅院,不由说道:“原来余将军有这么大一份家业,将来白梨姐嫁进来,是享福不尽了。”
两人在管家的带领下,穿廊度轩,走了半日,路经一个花园,才在园后的花厅里见到了一身便装的余伟光。
“张教头早已平安到达,安顿了下来。他有一封书信在此,你们带回去给娘娘过目。自换防之后,我不敢贸然送信进去,也打探不到消息,不知娘娘近况如何?”余伟光见了两人,先是高兴了一阵,可一想到周敏的处境,又有些忧心。
唐秀将信小心的贴身藏好,对余伟光说了些周敏的近况,说到周敏买通了武扬,他们才有机会出来的时候,余伟光有些吃惊。
“按理说他该不会这么容易被金钱所诱惑才对啊。”
“整整两千两黄金呢!我们当时装在酒坛里挑过去的,压得肩膀生疼,他看了怎么不心动啊。”唐秀笑道。
余伟光还是不太相信,可事实摆在眼前,也无处反驳,因说道:“不管怎么样,你回去告诉娘娘,让她小心提防此人,不可太过信任他。”
唐秀觉得他太过滤了,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余伟光,说道:“这是娘娘写给张教头的书信,还请余将军代为捎寄。娘娘还请将军勿要把这边的情况透露给张教头,以免他着急。”
余伟光接过信收好,道:“我理会得。”
又说了几句闲话,唐秀和李飞便告辞出来,兴高采烈的往颐苑赶去。他们穿过小树林,来到门前,正要进门,岂知守门的护卫突然发难,将他两个绑了,用烂布塞了嘴,押送到了武扬的房里。
唐秀惊疑不定的望着站在窗前,一脸冷厉神色的武扬,想起余伟光的警告,暗叫不妙。他想要质问武扬,可嘴被塞住,无法说出清晰的语句。
“给我仔细搜一搜他们的身。”武扬吩咐道。
唐秀和李飞对视一眼,看出了彼此心里的疑惑和恐惧。可任他们挣扎,也没有保住那一封信。
武扬从护卫手里接过信,当即拆开看了一遍,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意:“给他们解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