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像是听班主任地话一样,乖乖跟着另外两个形象设计师走到另一间房间去了。
周小韶站在梳妆镜前,先试了试其余三身礼服。其余三身,一身也是正经的喜服,是早上出门时穿的,也就是一会就要换上的,还有两身,都是汉服,一身是敬酒的礼服,一身是迎宾的礼服。
再加上婚礼现场要换上的那身最隆重的喜服,一共四身,各个重得要人命。
“结个婚真不容易。”周小韶吐了吐舌头,换好早上的那身迎亲服后,就乖乖坐在椅子上,任凭两个造型师一个折腾她的头发,一个折腾她的脸。
“刚进来才发现,这里是不是你跟老范以后的新房?”林妙柔站在窗户旁边往外看了一眼,正看见疏密相间的竹子外面,一个景观小池塘,池堂地是透明的,能直接看见地下室的模样。
周小韶点点头:“是用那个……”
林妙柔一挑眉:“幻境?”
周小韶看了造型师一眼,没做声。
“没事,我下了障耳咒,我们说的话传进她们耳朵里,就是另外的意思了。她们只能听见她们能理解的,理解不了的就自动变成能理解的了。”林妙柔说着,喝了一口咖啡,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看起来不错,挺用心的。”
周小韶松了口气,也开了口:“是啊,我跟老范选了十来个设计师,才选定的这一家。老范肯花钱,对方自然用心。喏,就那个景观池……看见了吧?池地透明的那个——底下正对着娱乐室,从娱乐室抬头网上看是波光粼粼的,隐约能从下往上看见那棵银杏树。要是拉上遮光板,底下能看电影能喝酒。就光这个娱乐室加那个景观池,造价就七十多万。”
林妙柔啧啧两声:“你们买的这地方寸土寸金,院子一共就三百来平方米,往上建又不允许建高,那只能往下挖了啊。挖了几层?”
周小韶吐了吐舌头:“就两层,一层娱乐室和酒窖,还有一层是车库。没敢再往下挖,怕挖出什么东西来。”
林妙柔咯咯地笑,咂巴着嘴点头:“不错,看来我也得搞个小院子了。唉,以前也有过,不过那时候觉着人家住楼房的好,就跑去住楼房了,现在又想住小洋楼了……不过小洋楼现在归国家,是个保护建筑了,我就算回去要也要不回来了。”
两人随意聊着天,门外院子里逐渐热闹了起来。周小韶脸上正被造型师涂抹着,她也不敢擅自扭头,只敢斜着眼往落地窗外瞧。
“哟,挺热闹,都是你家亲戚啊?”
周小韶点了点头:“嗯……好像是……我那些极品亲戚来了。”
周小韶没有料错,来的是她的叔婶和奶奶爷爷。叔叔和爷爷脸上有些尴尬,跟在奶奶和婶婶身后。婶婶照旧嘴甜,奶奶倒是两个眼睛滴溜溜到处乱转,看到什么新奇的,就吧唧着菊花一样皱巴巴的嘴巴,馋得慌了一样。
妈妈虽然也不想他们来,但他们毕竟是小韶的血亲,小韶这样的大日子,不让他们进门也实在是说不过去。
“哎呀嫂子,真是恭喜啊!你们这小院子可真是漂亮,啧啧,这首都就是不一样啊!”二婶一开口,奶奶也瘪着嘴开了口:“房子是好,可是人气儿太少了啊。我说我的外孙女儿要是有了孩子,我这把老骨头还能过来帮着看看。”
周小韶在屋子里听得脸一黑,要不是被造型师死死摁在椅子上不让走,她已经跳起来撸了袖子冲出去了。
“小勺还小,她还得上大学呢。大学毕业了也才二十一二,不知道她以后想做点什么。孩子的时候,还早还早。”妈妈倒是没生气,面上心平气和,完全没有一丝畏缩懦弱的模样:“就是十年以后再考虑要不要宝宝都行,谁知道他们年轻人怎么想的呢。”
奶奶瘪了瘪嘴,正要再说什么,却又被二婶一把拦住。
“哎呀,说得也是呢。咱们小韶可是高考状元,以后出息大着呢,孩子什么的确实不急。”她说完,又从包里掏出一个红包,看模样倒是不薄,拿出来后直往妈妈手里塞:“他弟弟现在还不懂事,等以后也考个北京的大学,姐弟俩互相有个照应,毕竟是一家人!”
呵呵,这位倒是想的长远,现在就想着以后让那熊孩子攀附上小韶了?
妈妈不卑不亢,伸手将红包拿了过来,一点不带虚的:“说得也是,不过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呢。”
周小韶没出面,奶奶和婶婶说了些什么也碰上了妈妈的软钉子,不过今天毕竟是周小韶的大喜之日,奶奶和婶婶也不好多说什么。
周小韶眼不见为净,直接闭上眼,不想理会他们在外面说什么。
十点十二分,吉时一到,门外噼里啪啦炸起鞭炮的声音。周小韶穿着喜服,坐在屋里手里拿着一个苹果。林妙柔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个红帕子,在范无救踹开门之前,利落地把周小韶的头给盖上了。
耳边喧闹得很,有人笑有人闹,周小韶手指甲忍不住在苹果上抠,直至面前好像有人径直走过来,一下子眼前的红被扯开,范无救出现在他的面前。
房间里挤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