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言航脸色苍白,笑得勉强。
“言航。”林至安拍了拍走神的人,“不要想那些事情了,重要的是明天。”
明天?
言航笑一声。
今天要是弄不好,明天就是场灾难。
他的表情过于明显,林至安不用想都知道他的心思。
“你觉得不对吗?”
林至安是个包容的人,对于有异议的人,全部都一视同仁怼到服气再说。
“……”言航沉默点头。
“所以至远说你轴,你还真轴啊。”闲散地往墙上一靠,林至安的目光扫过大厅,兄弟们都在忙忙碌碌,其中不乏打跳摸鱼之人,可基本上,都是在认认真真准备的。
“我们家很少大张旗鼓的准备什么,大多都是在外搓一顿,只有去年,六月的成人礼,她觉得不必要可我们还是办了,因为女孩儿对我们是特殊的存在,今年还有个成年的,而且还是家主……哦跑远了。”
“这次呢,除了六月,就是言俏,她肯定和七月说了什么,但是我遗憾我不能知道,但是当我知道她把日期定在六月生日的时候,我就明白了,当然她并不像你一样,想要去改善那俩人的关系,只是给了我机会,至于怎么用,是言俏的事儿。”
“当然,她也知道你的意思,怎么样?是不是更像怪物了。”
不是言航的错觉,林至安每次提起家主,都是一种似粉似黑的态度,很是微妙。
“你觉得九叔谈不好,或者是他不肯接受六月,明天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吗?”
言航下意识点头。
“肤浅。”
被他这么一骂,言航有些发懵。
“父母和子女的关系除了最初的生理相融,更多的是将来精神和思想上的交战,所有人都一样,都需要跟别人碰撞来决定方向,所以才有父母是第一教导者的说法。”
“但这是一般家庭。”
“但是我们不同,除去必要哺乳期,孩子大了就只能和同辈相处,也就是教养环境是一样,所属的精神也背打上一层林的印记,让其各自圆满。”
“对,就是给你画个圈,由你怎么跳,而且只对林家有义务,相反,除了自己和家主,没人对你有任何义务。”
“包括父母。”
“因为生命都是自作主张,是他们擅自生下了你,迫使你去遵守他们或者世间的法则,还不能自作主张的死去。”
“所以在林家,要不要生由你,但是生了就注定不由你。”
“他们只能属于自己,只能自己决定要不要遵从林家。”
“可是但凡还留在这里的,都是要求不多甚至只有卑微要求的人,所以才愿意来遵守这些破规矩。”
林司长的大道理一说起来,那叫一个滔滔不绝。
所幸他还记得自己的中心思想。
“那么六月的要求是什么?你知道吗?”
言航猛地一怔,他一直觉得是林叔。
“所以说你肤浅。”林至安啧啧两声,“如果真有这种要求,为什么过去的十年都不曾改变过,如果真有那么渴求,那么求而不得的这些年,她难道不应该郁郁寡欢,神思不属吗?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时间。”
“她不是不难过,却也只在特定的时间,因为她根本没那么多精力在意这些。”
“世界那么大,只着于一点未免过于狭隘。”
“难道我们精心准备的食物不可口吗?我们每个人都对她笑不好吗?难道我们所有人加起来都比不过九叔一个人的承认重要吗?”
“六月才不是这种狼心狗肺。”
“所以前人对她有什么期待,她才不在意,因为她是林六月,而不是林臻!”
最后那个名字,在言航心间惊起一道雷。
打得他阵阵心虚。
他早就知道自己做事儿瞒不过这人,却没想他居然连心理都给他捣腾出来了。
真是太可怕了。
言航冒着冷汗,往边上挪了挪。
铿锵有力地说完了这些,林至安就像突然用完了能量的机器人,肉眼可见得憋了下去,虚弱地冲着言航挥手。
“六月现在在武斗场。”
留下这句,便扶着扶手上楼了。
言航木愣愣地目送他上楼,恍惚间想起他刚刚说的话,好像是。
武斗场!
她在哪儿干嘛?
言航直觉不妙,摘了围裙便出门,外面天气正好,他被阳光这么一刺,瞬间分不清东南西北。等那股子晕眩劲儿过去,正寻找武斗场的方希是,有被人喊住了。
“林叔?!”
言航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人,他真的以为对方不会回来了。
林孝书摘下帽子,扣在胸前对他绅士一笑,“都答应你的事儿怎么好爽约呢?还有你这是要出去吗?”
言航疯狂摇头,就好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