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她本质一般的冷漠气质。
言航深陷其中。
他是需要她的,不论现在,还是未来。
林六月踢掉鞋子,顺从地缩进他怀里,像只乖巧的猫。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靠着对方。
很快言航就发现不对了。
林六月太安静了,不像平时的她。
这些天除去上课和偶尔的任务,她多数时间都在他这里,用平板的声线向他叙述关于言俏的种种。
因为他是那孩子碰上的唯一的关键人物,所以回去时也要有他在才行。
她也知道一些关于另一个言航和林六月的故事。
还有一些言俏在时他没注意的小细节。
她越是说,言航就越是难安。
不同与她几乎冷漠的情绪,言航毕竟和言俏生活了一段时间,再怎么也是有感情,虽然有些马后炮的嫌疑。
所以他无法接受。
无法接受言俏遭受的一切。
更无法接受她回去需要面对那样一个破败的结局。
他想去找言俏。
被林七月拒绝了。
那丫头眯着个眼睛说:“言俏都没有干涉这边的东西,你也不能主观上去对她进行改造。”
那个人,把他的关心说成改造。
不愧是这家疯子的头头。
这话他也只敢在心里吐槽,毕竟就连那明显厌恶着林七月的林至安,都会拼命维护她,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这一切呢?
现在的他只盼,能早日忘记言俏。
这样,就不用日夜都为这些帮不上忙的事情烦恼。
言航无奈地叹气。
不久之前还坚定地说不要忘记,现在又成了努力忘记,他为自己反复不定的心思感到羞耻。
只是——
他搂紧怀中人,思绪飘在那片碧蓝之海上。
只是再也不想看到她的那种眼神了,那种踩在刀尖上都不忍露出一丝痛苦的眼神。
林六月很担心他,言航知道。
可每当她的眼神扫过来,都会给他加上一层无形的压力。
言航说不出他没事这种话。
相反,他觉得自己是在太糟糕了,需要林六月守着这么脆弱的他。
但是她没有。
所以情绪发酵到现在,言航反而不知道自己到底再闹什么?
他想不通。
现在的他,真的只想就这么永远地抱着林六月,不入凡尘,不理杂事。
这应该就是这些天来他在做的梦。
关于逃避的梦。
可是梦境很快就会醒来,不管好梦噩梦。
言航的手指触到一层粗糙的布,一层一层缠在腹部,好似再跟他开着夏季保暖这样不切实际的玩笑。
他笑不出来。
沉着脸扒开被子,露出衣衫不整的林六月,言航看见她衣服上卷后露出的肚子,缠了一层层白色纱布,腰肢扭转时还能看到隐隐血丝。
“怎么回事?”
林六月睁开,眼神迷蒙,揉着挂了好几天的眼袋,嘟哝着对言航撒娇:“就是受了些伤,哎呀你快把被子给我,都要冻死了。”
恒温的空间里,一个死字,炸掉所有的平和。
“不是你怎么回事?不是在学校上课吗?怎么会弄得一身伤,还这么严重,有没有去看医……去找四哥看一下?为什么不说?为什么……”
要摆出一副无所谓表情。
言航说不出口。
因为林六月正捧着他的脸,湿热的舌尖扫过嘴角,入侵了那只属于两人的秘密空间。
伴随更加激烈的深入,林六月搂着言航的脖子,双腿也缠上他劲瘦的腰,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并且丝毫没有停下的趋势,那架势,真的恨不能将自己嵌进他身体内,从此融为一体。
言航愈加招架不住,只能在俩人换气的空档撕开她,“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林六月的眸子里湿淋淋的,刚被大雨洗刷过一样。
是让人于心不忍的脆弱。
她再次埋首,扑在言航胸口老可怜地说:“言航,我知道你在担心我,可是我也担心你。”
“言俏已经不在了,可是你还有我啊。”
“我对你也很重要的对不对?”
“所以你不要再伤心了。”
“我这样说你别生气……”
“你真要那么相见她的话,就努力早点把她生出来。”
噗——
不是言航煞风景,任谁听女朋友这样软萌撒娇还带荤段子的宽慰,都是憋不住的。
和谐的气氛被他这么一刺,直接让飘在空中的粉红泡泡一个个壮烈牺牲,林六月瘪嘴,手里用劲儿争取一次性搞死他得了。
言航被勒的喘不过气,伸手腰上挠了一下,却听她嘶地一声,猛地从他身上掉下来,甩在床上,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