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亭……”
当楚瑟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无意识喊着他的名字。
天光大亮了,又是新的一天清晨,她微微挪动了下目光,就在头顶上发现了他。
男人闭着眼睛,眉头微微蹙着,刚毅的下颌线条自两边撑开,勾勒出一张英俊不凡的脸庞。
不知怎么地,昨晚明明是她睡在床外侧,薄瑾亭在内侧,一觉醒来,彼此却是颠倒了位置。
她看着他安宁的睡颜,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明明说呆两天的,结果硬生生被薄瑾亭拖延成了三天。
期间日夜颠倒,根本没有个概念。拉灯,关灯……这就是她唯一判断时间的标准。
事实证明一个灵魂单身了三十年的老男人是非常可怕的。楚瑟甚至想不出语言来形容他的无耻——比方说怎么求饶,他都不撒手,说要让她印象深刻——印象深刻的犹如噩梦和美梦互相交替。却一一都成了真。
此时,床单上已经没有一处完整。只怕谁进来,都会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样的“奋战”。
不一会儿,薄瑾亭终于醒了。
楚瑟躺着,看着他拉起了裤子拉链,系上了皮带。衬衫掩盖了肌肉绷实的背部,凌乱的碎发贴在额头上,居然极具一种野性的俊美。
看着看着,她忍不住道:“真是太可惜了。”
“可惜?可惜什么?”薄瑾亭以一种蹲着的姿势和她平视着。
“可惜我从来没见过你上辈子二十七岁的模样。”当她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看到的是薄瑾亭一生中最狼狈的模样。后来她得到了一张毕业照,却是他大学时期的模样。只是不知道,28岁以前的薄瑾亭,是如何的迷人呢?
“27岁?我那时候常常不修边幅,谅你看到了,也不想和我谈恋爱。”
说完,薄瑾亭不禁掬起她的一丛长发,放在嘴唇边吻了吻,有种淡淡的花香味。
“啊?你长胡子吗?”
薄瑾亭莞尔:“哪个男人不长胡子?你以为我是太监吗?”
“……你才不是。”
她已经亲身验证了,他那玩意很好……
穿好了衣服,薄瑾亭又坐在床边陪着她。还带着余温的手指,顺着她的下巴,抚摸了一遍她的容颜,最后停留在了她嫣红的唇上。
这样亲密又心领神会的感情交流,比在床上更加默契和甜蜜。
楚瑟盯着他的手指看得出神,很久之前,她就知道自己喜欢那种手很好看的男生。薄瑾亭就是如此,一双手简直比那些外科医生还要白皙修长。于是忍不住的,微微张开口,咬住了正在鼓捣自己嘴唇的这一根……手指。
顿时,薄瑾亭的目光火热了起来。
——小女人柔软的淡粉色唇肉,吸住了他的手指,显得那么的别具诱惑。
眼看他俯身下来,楚瑟连忙吐出了手指,道:“九点我的飞机。咱们下,下次再……”
“那就改成下午的飞机。”
说完,他就扑上了她,将她的反抗系数压在了身下……
***
就这样,上午的飞机,愣是改签到了晚上。
从黑夜飞到白天,飞机穿过大洋,经过香港上空的时候她往下看,灯火仿佛钻石一般耀眼。
回到了哈佛,楚瑟感觉身上哪里都酸。薄瑾亭在她身上留下来的吻痕,居然三天都没褪去。害得她洗澡的时候也要穿个背心遮遮掩掩的。
——回想这个成人礼,简直不可思议。他们突破了那一道隔阂,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男人和女人。也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和满足……
只是,她必须得吃避孕药。
虽然薄瑾亭说他不介意她现在就怀孕,可她并不想现在就要。毕竟十八岁上头就有了小孩,是很不靠谱的事儿。
更何况,薄瑾亭还没有向家族坦白这件事,他们只能算是地下情人。她想等他处理好这件事,再考虑为他生儿育女。
但是很快,麻烦又找上了门来,却是和学习无关的。
——11月20日,有家华人报纸找到了哈佛大学来,想就“哈佛女孩楚瑟”做个专题报道。
更过分的是,他们未经她本人的许可,就带着摄影师找到了宿舍来。还对卢安达振振有词道,是楚小姐请我们过来的。
卢安达可不相信,立即联系了她:“凯特,有两个记者说要拍你的宿舍照片!”
楚瑟收到了卢安达的短信,匆匆赶了回来,没想到一进门——这个什么报纸的记者就把镜头对准了她,快门声啪啪啪的。楚瑟连忙用围巾围住了自己,也是忍着脾气道:“请你们离开这里,我不想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
一个相貌猥琐的男记者举着话筒道:“楚小姐,我们只是想问问你是怎么考上哈佛的……”
“我说了,我不想接受采访!”
“外界传闻您是靠着一名华裔教授的关系,才进了哈佛的,并不是自己考进来的,是吗?”
记者真诚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