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好说辞。但今天他回应了,短信只有一句话——“明天我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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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末,楚瑟还没睡醒,就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夫人,看看谁来看你了。”菲佣拉姆太太很兴奋地说道,看着她时满脸堆笑。
紧接着,薄瑾亭就走了进来,他穿着黑色的风衣,风尘仆仆,身上仿佛还带着中国北方的寒意。但她一如既往地把脸别了过去,假装这一觉还没睡醒。然而耳边似乎轻轻飘过什么气息。弄得痒痒的。她想翻身,却觉得脸颊上似乎一凉。
抬头,一双深邃的眼睛离的很近很近。里面好像贮藏了无数的感情,令人看不真切。
“楚瑟。”
“嗯。”
“现在不想起床吗?”
“嗯,你陪我躺一会儿。”刚刚经历过考试周,她实在困得很,于是赖床了。
于是薄瑾亭躺了下来。只是一眼,楚瑟又被他迷住了,冷峻的脸庞弧度适中,魁梧的身材宽厚如山。更重要的是,他就在身边咫尺的地方。于是,她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但触手所及都是冷冰冰的寒意,于是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过来。
再次打量着他,才发现他瘦了一些,毛衣下的身体,越发鲜明了。
“你很冷吗?穿了多少衣服?”
薄瑾亭答非所问:“过来,我想抱一抱你。”
于是她就靠了过去,一双强壮的手臂,像是圈住孩子一般。把她拥抱在怀里。她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
“楚瑟,我很抱歉。”他这么开口道。
“你不必对我有什么抱歉的。这样的决定,对你对我都有好处。”
但薄瑾亭摇了摇头,他说:“我很抱歉,这次我不能听你的话了。我打算明年申请上哈佛。”
这句话恍若一道晴天霹雳。这次,换成是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什么?!”她想挣扎坐起来,可身体还是牢牢地桎梏在他的怀里。
“我说过了,我不放心你和孩子。无论如何,我都会陪着你生产的。”薄瑾亭斩钉截铁道。
——上周,楚瑟说了那样的一通话后,他一宿没有睡着。
床头有一张照片。是楚瑟背对阳光的艺术照,香肩半露,明眸皓齿——他尤其钟爱这样的她,于是就打印了下来,每天早起晚睡,他都要看着这张照片,揣摩她的心思和灵魂。但是楚瑟却注定是个令人猜不透的姑娘。
虽然楚瑟处处为他着想,甚至愿意做个未婚母亲,可他岂能言而无信,把她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美国抚养孩子?!那样的话,他谈什么保护她一生一世?!
从知道她有了孩子的那一刻开始,他也不是少年了,而是一个父亲,一个真正的男人。而男人,是不可软弱的。尤其是在心爱的女人面前。
于是就在那天晚上,他做了一个决定:不再遵从家族的意志,进入北大光华管理学院。而是申请留学哈佛,在国外发展势力,从而彻底摆脱家族的控制。
另外,他想要留在美国照顾楚瑟,就得有个长期护照。而只有留学的签证比较容易得到。和楚瑟上同一所大学以后,即便是课堂上他也能照顾她。
所以在那之后的一周,他又单方面做了三件事:
第一,向高中校方递交了退学申请书。这样一来,他才能有充分的时间,全力以赴去考哈佛。
第二,他告诉了爷爷,自己不想去上北大。当然,老爷子乍一听很是反对:“你搞什么名堂?!你父亲给你安排好的北大名额,你为什么不要?!”
“因为我想申请哈佛大学。”
薄瑞荣摇了摇头:“说什么傻话?哈佛是什么地方?!你想进就能进去的?!”
“去年,我们市不是有个人进入了哈佛吗?既然她能做到,那我为什么不可以?”
“你说那个叫楚瑟的小姑娘?你也不想想,人家小姑娘的干爹是哈佛的医学教授。要不是这一层关系,哈佛也不会录取她的。”薄瑞荣是认定了楚瑟走了后门,于是道:“但是我们家的亲戚,可没有谁有能耐把你推荐进入哈佛的。”
“楚瑟能进入哈佛,推荐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哈佛是看中她的真才实学。只要我做出同样的成绩来,就算是哈佛,也不会把我拒之门外的。”
“呵呵,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薄瑞荣摇了摇头,他认为孙子在异想开天。但“哈佛”两个字,对于一个世代书香门第来说,诱惑还是比北大要大的。于是也同意了孙子的报考愿望,私下里,还是让儿子联系北大的校招。
至于第三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他告诉了母亲,楚瑟已经怀孕了。
听到楚瑟怀孕的消息,母亲是很喜出望外的:“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小瑟一个人在美国,她哪里能照顾好自己呀?这样吧,我去美国照顾她好了,妈妈以前照顾过你小姑姑待产,有经验的。小亭,你现在就替我安排。”
“好。”他的本意也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