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芩做文艺状:“爱情来的太快我不得不承受。”
陈辛媛不知道转过去跟谁说话,然后回来问她:“你们准备几时办婚礼啊,这会儿匆忙决定结婚,怎么着也得两三个月吧?”
时芩沉默了一会,然后小声说:“我俩没准备办婚礼。”
“什么?”
“我们准备回国领证,然后出去旅游,先去东南亚转一圈,然后再去冰岛,我特别想去冰岛,就当作旅游结婚啦。”
庄南幽幽:“你,爹知道吗?”
时芩听到她爹身子抖了一下,“不知道,回去就跟他说。”
“啧啧。”庄南想到她爹:“先斩后奏,你爹估计要先揍后斩。”
时芩不服气:“他成天叫我找男朋友的,揍我啥啊。”
“揍你不办婚礼呗,你之前不还说你爹每次出门吃别人家的喜酒,都要想一下以后自己女儿的婚宴怎么办嘛,你这说结婚就旅行,你爹不得吐两斤老血。”
时芩打着哈哈:“回去我跟他好好说说,我先通知你们哈,赶紧麻溜的准备红包了啊。”
陈辛媛倒是一直没说话,直到她那边传来一个男性声音:“左转?”
时芩像发现了新大陆:“陈小姐,您跟谁在一起呢?我之前还以为旁边是庄南你俩一起回家,这会儿看起来,送你回家的另有其人啊。”
陈辛媛带着耳机把手机转了个弯,露出驾驶座上的人脸。
时芩坐在床尾差点栽下来:“柳先生啊!“
庄南也好奇她怎么和柳长安在一起,今天要是没记错的话,她应该改了时间和她的前夫在一起吃饭。
陈辛媛没给她俩留太多的探究时间,啪的就结束了视频。
柳长安把着方向盘目视前方:“你们三个姑娘感情倒是挺好。”
陈辛媛笑了一下:“投缘。”
路上有些堵,车尾的红灯延续了一条长龙。
柳长安踩了刹车:“刚刚看你脸色不太好,和男朋友吵架了?”
他在饭店门口遇到她,身边还站在一个男的,不过她过去的时候那个男的先打车走了。
陈辛媛一时没说话。
她左手摩擦着右手的无名指,上面还有浅浅的戒指印痕。
晚上她跟前夫见了一面,他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依旧饮食清单,喜欢喝茶,喜欢穿衬衫和她讲中科院里的事情,那些人名她还都熟悉。
只是…他没有变,所以他们还是回不到从前。
看着窗外的灯火,她说:“不是男朋友,是…过去的人。”
柳长安见她这样说,也没有多问。
前方的车缓慢的蠕动着,他挑了别的话题:“上次说你要去健身房,没给我打电话呢。”
“确实是想锻炼来着,这段时间一直忙,而且家里漏水还没修,下个星期吧。”
柳长安转向她道:“你家漏水?水管裂了还是什么?”
陈辛媛挠挠头:“好像是卫生巾水池下面的水管裂了吧,一下午漏一屋子,后来回去把水闸关了,关键我不在家也没法找人修。”
到了岔路口,柳长安打了弯往反方向开去。
陈辛媛:“你干嘛去,走错啦。”
“买东西给你修水管去。”
“哈?你还会修这玩意儿?”
柳长安说:“之前在别的律所的时候,那是个老房子,我们那儿卫生间的水管三天两头的坏,师傅来了几次我盯着就学会了,后来再坏就自己上。”
“厉害啊。”
“孰能生巧吧。”
就这样,原本陈辛媛打算回庄南家的,然后打了个岔就回了自己家。
大晚上的柳长安拎着水管五金工具跟着她回家。
地板依旧很潮,有几处被水泡的微微有点翘。
柳长安问:“你没开窗户吗?”
陈辛媛才打开窗户:“没在家住怕下雨什么没开。”
“多通风,屋里太潮,哪边是卫生间?”
陈辛媛给他指了个方向去拿拖把拖地。
柳长安在卫生间喊话:“总水闸也关了吗?”
“嗯。”
拖了地陈辛媛又去厨房烧水,客人来了总不能连口水也没得喝吧。
卫生间里传来叮铃哐当的金属和瓷砖接触的声音,她去看情况,柳长安已经拧下来了旧的水管。
他检查了下道:“你这裂了,难怪漏水。”
“有两把刷子啊。”陈辛媛夸赞,“上能辩论巧舌如簧,下能撸袖子修水管,可以可以。”
她好奇:“你这样怎么没女朋友呢?”
柳长安拧着螺丝道:“眼光挑剔没办法。”
陈辛媛被他逗笑:“能坦然说自己找对象要求高的,你还是头一个。”
“你呢,怎么也没男朋友?”
“我啊。”她止住笑:“我已经结过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