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错,有个校草当男朋友,说出去还不是我顾昭昭长面子。
我没想到的是,岳潇潇也会迷上陆鹭洋,而陆鹭洋会用这招来脱身。
我还在胡思乱想着,岳潇潇又以压倒背景音乐的高分贝声音尖声说:“因为顾昭昭是你好朋友骆轶航穿过的破鞋,你那么好,怎么能……”
我霍地站起身,准备甩她一大嘴巴,结果右手臂不巧地在这个时候抽筋了,我一时没想到我还有左手,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那里。
音乐不知被谁暂停了,顾祈抓着岳潇潇的手臂把她往外拖,用少见的生气神情呵斥她:“岳潇潇,你够了啊!”
岳潇潇死命挣扎,试图逃脱顾祈的掌控,一边仍大声嚷嚷着说:“我说错什么了吗?我说的都是事实啊!那些破事谁不知道啊……”
大学四年,除了高中时期关系很铁、大学又和我同校的顾祈,我几乎和所有的高中同学都失去了联系,就是想把我的高中和我的大学泾渭分明地分开来,不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影响我现在的生活。我那么想要忘记过去、忘记骆轶航,全心全意地投入到现在的欢天喜地的生活中去,为什么那些人就是不放过我呢?灿灿的眼睛里满是疑惑,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走到我的身边握住了我的手。不愧是我的好姐妹,关键时刻显真情啊。这次我真的是被岳潇潇那个小**害死了,幸亏毕业在即,只是接下来的欢乐的聚会我大概不能参加了。场面已经这么难看了,我也很难再欢乐起来,拿了包,我对陆鹭洋说了句:“这次真的被你害死了。”陆鹭洋有点无辜地看着我:“我不知道你们还有隐情……”
我叹口气,确实谁也料不到我和隔壁学校八竿子打不着的骆轶航,还有过那么深的感情纠葛,更料不到岳潇潇这个神经病,在背后议论议论也就算了,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吼这种八卦。
胡栋为了缓解尴尬又把音乐打开了,拿着话筒说:“没事了没事了,大家继续High起来!”我走到门口,撑起虚弱的笑容对一包厢的人说:“我身体不舒服,先走了。”灿灿也背了包走出来,和我一起回寝室。
我看都不敢看骆轶航一眼,我不知道刚才岳潇潇说出那些话的时候,他是什么心情。我更不敢看夏樱柠的表情,以我对她的了解,她肯定是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的五脏六腑早就一个接一个气爆了。
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不过话说回来,我和夏樱柠之间的梁子也不是一根两根的问题了。
“要不要我送你?”陆鹭洋跟过来,他问出这句话的同时发现和另外一个人异口同声。
我抬眼,看到骆轶航从陆鹭洋身后走出来。
有人在唱陈奕迅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分心在偷看我们这里的八卦剧,他走调走得很可怕。
骆轶航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表情,他似乎根本不把陆鹭洋放在眼里,直接绕过他走到我的面前,微微倾身看着我问:“我送你回去吧。”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还是那么好看,双眼皮深得好像是用手术刀割的,可是又好看得那么浑然天成。他的右眼角上有一道小小的疤,我记得是我们吵架的时候我用书砸的。他的眼神沉静如水,让人望着望着,好像会不由自主地沉溺下去。
色不迷人人自迷,我差点要以为眼前的骆轶航还是我的骆轶航,我可以像以前那样拉着他的手对他拳打脚踢地撒娇,让他在大街上背着我快跑,让他在路灯下大喊:“顾昭昭身轻如燕!顾昭昭美丽无双!”
还是陆鹭洋的声音惊醒了我,他说:“我送她回去就可以了。”
骆轶航依然紧盯着我说:“我有车。”骆轶航上大二时就退学了,一开始在房产公司做售楼顾问,很快就做到销售部部门主管的位置,他的同学在即将毕业时刚刚找到工作,二十二岁的他却已经有房有车了。他这么说当然不是为了炫耀,而是要陆鹭洋知难而退。
陆鹭洋笑了一下,仍是一脸春风得意美少年的表情,他淡淡地说:“我没有车,可是我也没有女朋友。”
我在内心默默地为陆鹭洋拍手叫好:回得漂亮!
骆轶航缓慢地扭过头去看陆鹭洋,他微微眯着眼睛,看不出什么情绪,最后他笑了一下,说:“好,你送她俩回去吧。”然后他又看了我一眼,笑眯眯地道,“顾昭昭,我们来日方长。”
每次骆轶航笑眯眯的时候,就是他心里熊熊怒火燃烧得最盛的时候。我记得高中时,有一次全校搞游园会,做游戏的时候,隔壁班一个满脸是痘的男生故意借机揩我的油,骆轶航就是这样笑眯眯地走上来,笑眯眯地把敢怒不敢言的我领下台,然后又笑眯眯地等在那个男生回家必经的路口,笑眯眯地将他饱揍了一顿。
后来我有说过骆轶航,虽然那个痘痘男偷偷蹭我的屁股是他的不对,但是把他打得门牙都掉了,好像有点太过分了,我记得当时骆轶航笑眯眯地折断了手里的一支铅笔,他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我自己都舍不得碰的宝贝,怎么允许那些脏东西碰?一想起他的那些恶心心思,我就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那次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