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有空来玩啊,你老婆不在家吗?”陆鹭洋答:“是啊,母老虎回娘家了。今晚你陪我玩玩啊,去我家呗,还能省下开房钱。”然后我高高兴兴地答应,挽着陆鹭洋的手亲亲热热地离开。
这段“奸夫淫妇偶遇”戏码的关键是,我和陆鹭洋必须从头到尾用超大的分贝“聊天”。
我和他被逼得当众发浪,被路人们或鄙视或艳羡时,躲在一旁的那群始作俑者笑得前仰后合。陆鹭洋最后还自己给自己加戏,我去挽他手的时候,他突然捏了捏我的脸颊,揽着我的肩在我耳边轻声说:“顾昭昭,你说会不会有一天我真的就喜欢你了?”
他的语气听起来很是真诚,所以我迟疑地抬头去看他,他脸上坏坏的笑容让我安了心。
“当然会啦亲爱的,我也越来越喜欢你了呢。”我大方地回答他。
最后的狂欢夜,除了陆鹭洋,夏樱柠也来了,令人欣喜的是,她的男朋友骆轶航没来。那天晚上夏樱柠很少说话,只唱了一首王菲的,从头到尾几乎都坐在角落里抽烟。我不知道她是在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不过她抽烟的样子还蛮好看的,和文艺电影里寂寞风情的女主角一样有范儿。
不论是四五年前白衣飘飘的清纯校花,还是四五年后披散着长鬈发,烟视媚行、风情万种的女人,夏樱柠怎么样都是好看的。不过我想即使美成这样,她还是嫉妒我的吧,因为她不是第一个走进骆轶航心里瞧一瞧的女生。
哪怕到了今天,无论我在骆轶航心中的形象如何低贱,他心里始终都有一个位置是给我的,是无法拔除的。有时候恨是一种爱的变形,现在有多恨,就意味着曾经有多爱,我和骆轶航所共有的时光是夏樱柠不管多努力都无法抹去和替代的。
可是如果可以交换命运,我宁愿自己是夏樱柠,因为我只是骆轶航的历史,她才是他的将来。
我胡思乱想着这些破事,心里一会儿觉得挺高兴的,一会儿又觉得很难过,跟精神分裂似的,一点也没发现夏樱柠换了个位置坐到了我的身边。
“顾昭昭,你终于又出现了。”
这话说得,好像我阴魂不散似的。
“呵呵,缘分啊。”我干笑。
“高中毕业后我每一天都害怕你会再出现,会回头找骆轶航,可是那天我看到你,我突然就坦然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夏樱柠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可是平静之下总让我觉得诡异。
“我不太懂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心里不太痛快,所以想找个人说说话。”夏樱柠突然凑近我,她的脸离我的脸很近,我一抬眼只看到两只铜铃大的眼睛,很是吓人。她盯着我说,“无论谁爱你,无论多少人宠你,顾昭昭,你都别得意,因为你守不住那些东西。有些人命里带煞,注定孤独,你就是这种人你知道吗?”
“你诅咒我?”
“呵呵,顾昭昭,这是事实。”
我起先还带着点嬉皮笑脸的神情,渐渐就笑不动了,我死死地瞪着夏樱柠,原本随意放在沙发上的手紧紧握成拳,指甲几乎要陷进掌心的皮肉里,我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讨厌夏樱柠,她恶毒得可怕。而最令我绝望的是,其实我也是那么想的。
我不相信自己会幸福,不相信自己能带给别人幸福,所以我能做的,就是离我爱的人们远一点。
朋友或者敌人,都好过和我做爱人。
陆鹭洋提前一个月进公司熟悉工作内容和人事关系,所以我准备提前离开GT。
他无辜地说:“我可不是来赶你走的。”
我故意“哼”了一声,很酷地说:“我也不是你赶得走的!”我们望着对方,然后一起笑了出来。
“对了,我走之后你就是陌桑的助理了,你跟着她好好儿干吧。不过你别看陌桑看起来很强的样子,其实她挺不容易……你帮我多照看她一点吧。”
陆鹭洋撇撇嘴说:“你真看得起我,又不是我想照看她她就愿意让我照看的。”
我想了想,也是,因为年少时受尽冷眼与充满优越感的怜悯,陌桑最讨厌的便是被人同情、被人轻视。
陆川亦对我在GT三个月来的表现非常满意,盛情邀请我留下来帮陌桑,他甚至表示如果我愿意在GT做下去,薪酬和职位都可以慢慢谈。他的挽留是对我最大的肯定,但我还是真诚地婉拒了他的建议。
陆川亦有些惊讶我的选择,毕竟以GT在业内的声望和薪酬待遇,无数人挤破了头都进不来。
“你有更好的选择?”他问。
我迟疑了一下,觉得这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于是坦然以告:“算不上什么更好的选择,只是之前就决定去天齐地产。”天齐地产就是陈家天齐集团旗下的支柱产业,陈梓郁是天齐地产的总经理。
“陈梓郁娶你还真是娶对人了。”陆川亦眯着眼睛笑得很温和。
我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突然又想起他和陌桑的关系,于是半路刹住了车。
陆川亦像是看透我的心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