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钱做什么,贤而多财,则损其志;子孙不如我,留钱做什么,愚而多财,益增其过。”
娉婷对这句话还是深以为然的。
她的努力,并不是为了留多少财产给下一代,她是为了自己而努力。想要有尊严的生活,就要有一定的经济基础。
她不愿意做男人的附属品,所以才选择了自立自强。以后家里的四个孩子,不管是工作也好,感情问题、婚姻问题也好,在她承担了应该承担的责任后,其他一概随他们自己。
她不会强迫他们做自己不喜欢的工作,也不会做那催婚的母亲,她只希望,孩子们结婚是因为爱情,而不是其他。
翟仲欣对她的话显然是不相信的,她认为父母为子女操心是天性,是一辈子也改变不了的。
“还是别说这些了,我怎么觉得自己还挺年轻,没到该考虑这些的时候呢。”
娉婷才三十出头,总觉得现在讨论这些问题还太早了一些。
“也对,你比我小了将近十岁呢。”
年龄永远是女人心底的一道伤疤,二十来岁的时候觉得自己年轻,三十来岁还勉强接受现实,等到了四十岁的时候,那种复杂的情绪简直无法表达。
话题到了这就有些聊不下去了,两人离开客厅去了厨房。
“你们怎么一起过来,是饿了?等会就能一起吃饭了。”
卞颖芝站在灶头,穿着日常家居服,一头短发烫成了流行的卷发。皮肤不再水润,好在气色不错,脸上一直带着笑意,看上去很是亲切。
刚刚聊到了年龄问题,翟仲欣也仔细端详了自己的母亲。在她印象中,卞颖芝还是年轻时候的样子,可时光没有给任何人优待,她成为中年人的同时,母亲也越来越老。
“没有,就是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
说完这句话,翟仲欣的眼眶都有些发热。娉婷感受到了她的情绪,拍了拍她的背,好让她平复一下心情。
“那你们帮忙摆个桌子,没几分钟就能开饭了。”
两人听了,各自拿了碗筷去了餐厅。
“不知道以后我们是不是也是这样,天天帮着儿子带孩子,在家里洗衣做饭。想想也挺可怕的,可我们的父母不就过着这样的生活吗?”
“应该也是这样,我们国家自古以来的传统就是如此,再改变也改变不到哪里去。”
几十年后,老人要不要帮年轻人带孩子确实也成了一个社会话题。可现实如此,哪能有其他办法?
工资水平低,年轻夫妻要工作要赚钱,有了孩子后,如果长辈不帮忙带,年轻人根本顾及不过来。要不就起妈妈辞职当家庭主妇,要不就是有经济基础能请保姆。
“姐,你也别想那么多了,咱们过一天是一天,现在就为了以后的事忧虑,那不是得不偿失嘛?以后的事还没发生呢,担心多了毫无疑义。”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总想东想西的,自己都控制不了。”
翟仲欣自己也没办法,按她自己的想法,她还年轻着呢。
“要说是更年期那也有些早啊。”
“好啊,你还说我是更年期,看我不收拾你一顿。”
翟仲欣假意生气,娉婷笑着继续摆着碗筷,这时候翟景升他们也一起到了餐厅。
“今天过端午,要喝点黄酒才好。”
翟景升的心情不错,加上女儿女婿也过来了,不免想和儿子女婿小酌两杯。
端午有喝雄黄酒的说法,不过雄黄酒需要谨慎对待,而黄酒则有益于人体健康。它的酒精含量低于20%,在中医上还可以作为药用。
“想喝酒就喝,还得要找出个由头来。”
卞颖芝端着菜出来时,刚好听到了翟景升的话,老夫老妻的,出言调侃了他两句。
翟景升呵呵一笑,没有辩解,那边江学亭已经把酒拿了出来,还特意用热水烫了一下。
“还是女婿好啊,知道孝敬老丈人。”
翟仲凌的话把大家逗笑了,他是儿子在家坐着,女婿倒跟着忙前忙后。
“学亭啊,来,别忙了,咱们爷叁一起喝两杯。你们也可以喝一点,这是黄酒,不会醉人,一家人一起热闹热闹。”
翟景升端着酒杯和卞颖芝娉婷她们说着。
“行,我去拿小酒杯,我们也跟着眯两口。”
“爷爷,我们能喝吗?”
“你还太小了,不能喝。”平平的话提醒了翟景升,他看着已经是小伙的江海和江洋,笑着说,“小海和小洋倒是能喝两杯,先练练流量,以后到了社会上也有的开。”
“确实是,小海和小洋是可以喝点酒了。”
卞颖芝看着两个大外孙,心里头也挺欣慰。
“爸,妈,现在孩子都精着呢,说不准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他们已经偷喝过酒了。”
翟仲欣不愧是另类的妈妈,一句话就把儿子给坑了,惹的江海和江洋连声解释,说以前没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