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没亏待驸马了呢。”
他的丈夫、那个早逝的善良而漂亮的男人,不知为何对她爱的很深。可是她的心似乎总是淡的,即便如此,他在死前也是笑着看着她。
也许他现在觉得孤独了,忽然坏心眼儿的想要她去陪伴自己吧。
儿子嘛,那个阴郁漂亮的孩子不像他们任何一个人,倒是不如说更像父皇呢,不过这个冷酷的孩子一定会让郁家保持尊贵的地位。
虽然出卖了自己的母亲,不过这也是无可厚非的嘛。
仁帝悠然一笑:“怎么笑得这样傻气,被儿子背叛的母亲应该是这个表情么。”
大公主呵呵拍拍父亲:“无所谓,我和他确实不太亲呢。他这个样子很好,少情少艰,无情无心。”
仁帝口中的涩气越来越重,他眼角的笑意已经淡去,随意叹息一声:“飞凤,这杯‘沉魇’能让你了却俗事安然入睡,就这样吧。”
他轻轻离开那梨花凋落的院落,直到最后,他的女儿仍旧挂着那微妙的笑意,轻轻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倒数第二章节既视感
☆、出塞
天上的星忽然降落,她的弧度柔滑而隐秘,忽然而来又悄然而去。
太子的眼睛微微一闪,眼角却没有半点泪光。
一旁的郑贵妃一直在呜呜哭泣,身旁的十三皇子则是面无表情的一反常态。
他一向是个温文尔雅的孩子,现在却忽然变得冷面起来,似乎孩子在关键的时刻极其敏感。
二公主怒目而视,带着几丝惊恐:“父皇到底在不在里面,是不是已经归天了!吕涉,你不要敢欺瞒本宫半分!”
垂帘内伸出一只枯瘦的手,带着青光的眼忽然出现在垂帘中:“将郑贵妃叫过来。”
那声音如此平静,毫无半点指责,众人却脸色各异,皇帝居然真的还在。那么再刚才的时间内,为什么帘内一直悄无声息…
郑贵妃胆战心惊的入内,后方厚重的八重门被重重关上,门声震颤。
她心中一惊,连哭声都止住了。
仁帝正在笑着看她,对她而言,这样的笑容已经许久不见了:“贵妃,怎么这样伤心,朕还没有死呢。”
似笑非笑。
郑贵妃讷讷,忽然觉得在他的面前什么都说不出来,包括心中隐秘的秘密。
仁帝抚摸着她的脸,雍容华贵,多年来几乎未改变:“贵妃,从今天开始到新帝登基,你就在后宫不要出来一步吧。郑将军虽然不在朕的眼皮下,可是他是掀不起风浪的,不要总是像个小女孩儿一样总是痴心妄想。日后也好好的过日子,守着自己的业,不要越雷池一步。”
郑贵妃瘫倒在地,一时间心中复杂,满心的问都变成一句话:“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多年,我还是不能取代符尧星成为皇后?凭什么陛下一直不给我儿子?凭什么我要忍着太子登上皇位?凭什么陛下从来不能给我半点爱?”
仁帝眼中的怜悯渐渐升起:“傻丫头,总是这么天真的恶毒。朕丹药中的乌头是你下的吧。”他忽略了郑贵妃惊恐的目光,轻轻抚摸她的额头:“总是想要和她比,你不该这样,因为她的对手是朕,不是你。”
啊…郑贵妃幽幽笑了起来,一如少女时候天真活泼:“馨儿永远成为不了星儿。所以陛下接受了我那个满是漏洞的诬告,皇后谋反…呵,谁知道真相呢,谁也不知道。皇上眼中从来没有我,只有她呢。”
他眼中最后一点怜悯的笑意也没有了,那双冷淡的眼中,连她最后一丝身影也已经消失。
吕涉轻言出声,二公主已经接近疯癫:“父皇疯了,父皇疯了,为什么软禁母后!”他冷冷的将二公主带走,将最后的送别者带近仁帝面前。
他的双目几乎完全闭上,四周齐刷刷跪了一周。轻轻一招手,太子便轻身上前:“父皇,儿臣久居府中,竟然不知道殿下已经重病到此。儿臣妄为人子,竟不能为父皇分忧解难,儿臣恨不得替父皇承受病魔之痛…”
仁帝毫不觉得厌烦听着这清淡的痛心之辞,甚至饶有趣味的看着儿子的表演,直到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直到最后也贯彻了虚伪的假面,不愧是朕的儿子。”
太子轻轻露出了暧昧的笑意,一种至始至终高贵冷漠的、如三月春风般温柔冷冽的笑意:“感谢父王,从最开始选择的人就是我。”
天上的星星露出了调皮的笑意,黑暗下的厮杀开始了。
灵均手中的剑双双出鞘,随风而来的疾驰骏马在暗夜中闪过,她身形一闪,已经随着马上之人破窗而入。
斗篷下是一张素淡的面容,却天生的寒梅如翠:“阿灵,皇帝对你下了搏杀令呢。”
灵均嘻嘻笑道:“这次是第多少次追杀了,我都忘了。”她张开手将胜邪放在桌上:“以后她是你的了。”
天心面色有些萧瑟,却仍然保持着优美的笑意:“姜家的女人呐。”
灵均将笔册扔在桌上:“我与父亲的毕生之功都在此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