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池冉带着十分嫌弃的表情回了她这样一句话:“她谁啊?谁认识她啊?”
姜芷:“…”
…
池冉的病房是带客厅的高级套间,林清时和涂袄袄被姜芷安排在外面的小客厅里等消息。
涂袄袄是池冉这次住院的始作俑者,却一点没有惭愧不安的念头,对池冉的怀疑虽然是弱了那么一点,但还是十分不满他的作风以至于对林清时看得特别紧。
姚泽折腾作妖的真相她和林清时已经知道了,夏弥这个无辜被卷进来的路人也“无罪释放”了,可涂袄袄的第六感却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但比起这些,她其实更专注于林清时目前的态度。
陪在林清时身边这短短一个小时里,涂袄袄明明白白地看清楚了这个人眼睛神色里的担忧和难受。
涂袄袄沉默地坐着,一方面仍旧不满意池冉的行为处事,另一方面却也在慢慢引导林清时。
“要在一起吗?”一直没有声音的涂袄袄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要和池冉在一起吗?
林清时也在想这个问题。
池冉向他扑过来的时候,他脑子里剩下的只有那个对他好,他熟悉的池冉。视频里那个张狂的池冉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不对,还是出现过的,只是他开始不相信了。
隔着客厅和病房之间的玻璃窗,池冉的眼神就一直没从林清时的身上下来过。
能把肋骨折折得像没事人一样,不狼狈,不痛苦,全程笑得比向日葵都灿烂的,大概也只有池冉了。
池冉就这么一直看着他,丝毫不顾忌其他人的表情,带着一种强势的占有欲。
窗子对面的林清时沉默又沉静,但他和里面的人却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共同点——没有狼狈,没有痛苦,只要对方安好那就可以笑。
在这一段安静的空气之后,林清时说:“在一起吧。”
…
医生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姜芷便起身送他离开,刚把病房的门打开,池冉因为肋骨骨折而导致气息不稳又轻的声音就从里屋传了出来:“林清时,你过来。”
按照池冉的意思,林清时和涂袄袄是在他意外骨折后第一时间发现的同学,所以姜芷的态度非常温和,听到池冉的声音后朝屋外的两个人说了话:“今天多亏你们才让池冉及时送医 ,等他好了之后,小姨一起带你们出去吃饭。”
涂袄袄作为“罪魁祸首”,瞎掰扯的技能也是一流,谦虚有礼地回她:“都是同学,应该的,阿姨您不用客气。”
“我去送送医生,也给他办办手续,麻烦你们先看着他点儿了。”
“您放心,我们会看着他的。”
姜芷刚出小厅门,池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清清,你快过来!”
有那么一瞬间,林清时下意识便感觉无措起来,但是进去看池冉的坚持将那些不足为提的无措打了个凌乱,仅仅几步,林清时就站在了内室的门口。
池冉不满他只是站在门口,虚弱的气音又撒娇似的再响了一遍:“清清~”
林清时听到这句后便再也忍不住了,快步走到了他的病床前。
而跟在林清时身后的涂袄袄还没迈出一个步子,刚才还撒娇的某人就陡然换了一个腔调:“涂袄袄,你别过来!”特别地咬牙切齿。
刚要动的涂袄袄听了这句话,身子一下怔住,抱着不要“伤害”以及“影响”病患心情的无奈,转身给他们带上了门,搬了椅子坐在玻璃窗前,面无表情地看着里屋的两人,大有一种“池冉你最好不要搞事情”的威胁感。
林清时刚走到池冉病床前,池冉就用他虚弱且无力的声音一遍一遍唤着他的名字:“清清…”伸着手的他脸上全是讨好和期待。
林清时没有犹豫,顺从地坐到了病床左边,背对着玻璃窗悄悄地握住了池冉的手。
池冉扑在他身前脸色惨白的时候,林清时的心就狠狠地提着,这会儿看见他确切的生龙活虎后,林清时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林清时把池冉身上的被子盖好就软软地握着他的手,心疼地捧起来贴在脸上。
池冉高兴了,五指反手扣住了林清时,调皮地碰了碰他的下巴,指腹温柔地磨蹭着他的脸颊,是在撒娇,也异常珍惜。
“我说的别离开我,是真的。我想掰弯你也是真的,我有那个机会了吗?”
林清时重新把池冉的手捧住,低着头像在安抚对方的精神一样安抚他的身体,过了很久才发出了声音——认真的,神圣的还有一点儿主动的歉意。
“有的,但是得先把所有事情弄清楚。”
“之前可能是我误会了,硬憋着不和你说,是我不好,对不起。”
池冉一开始打定主意要追林清时的时候,他就没走歪路。如果一切顺风顺水,和林清时在一起也只会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因为对林清时来说,性向并不会是令他感觉可怕。
而现在,尽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