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暖裤本来还勉强遮着一点,现在一拿开,他的两条腿就真的寸缕未着,完全暴露在空气里。
周任既不自在,又很无奈,哄道:“你听话一点,不打针的话退不了烧,你想一直在床上躺着吗?”
“躺着有什么不好?”周泽延说着,果真回身爬回床上,躺在乱七八糟的被子上面。
周任面无表情的走过来,拿起一旁的保暖裤,拉住他的脚踝作势要给他套上。
周泽延大叫道:“我不穿!你走开!”他的两条腿在空中乱踢了几下,却还是很小心的避开,并没有踢到周任。
周任站在床边,木着脸看着他这幼稚到无以复加的举动。儿子眼睛里闪过的戏谑被他很快捕捉到,明知他抱着什么样的心思,这混蛋小子还在肆无忌惮的耍他。
周泽延挺尸般的躺在床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周任。
两人对视片刻,周泽延先败下阵来,认输似的说道:“药箱里有退烧药,不用去打针也行。”
周任冷冷道:“也好,吃完你就睡觉。”说完转身向外走,有种身心俱疲的无力感。
周泽延噌的从床上跳下,几步追上去,从后面一把抱住周任。
而后,两人都愣在了当地。周泽延被自己的举动吓到——我这是想干什么???
周任掰开他的手,侧过身来,四目相对。
周泽延忽然福至心灵的明白过来,他迫不及待道:“爸爸,我不谈恋爱了。”
周任的眉毛动了动,有点疑惑的看他。
周泽延抿了抿嘴唇,小声道:“爸爸,我喜欢你。”
周任倏然睁大了眼睛。
周泽延又伸手抱住他,声音大了一点,认真的重复道:“爸爸,我喜欢你!”
周任的呼吸变得急促,心境还在左右摇摆着,双手却已经遵从本能的回抱住对方。
周泽延踮起脚去亲吻爸爸的嘴唇,四片唇瓣碰在一起的那一刻,他忍不住满足的闭上了眼睛,就是这种感觉!
两人火花四溅的接吻,周泽延两手抱着周任的腰向后退,一直退到床边,顺势带着周任倒在床上。
周任单手撑在一边,俯视着一脸期待的儿子,面无表情的思考着什么,很快问道:“先吃退烧药?”
周泽延:“……”他恶狠狠的拉过周任,这次亲吻的更加激烈,口腔里都有点血腥味。
他一边琢磨着下一步的计划,一边伸手去摸周任已经鼓起来的腿间。他俩现在的姿势已经完全贴合在了一起,彼此都能感知到对方的生理变化。周任也极自然的爱抚他。
周泽延本来就赤着两条腿,被周任摸的格外有感觉,还没两下就开始哼哼着浪叫起来。他在性事上的经验足以甩周任几十条街,也从不吝于在床上说些淫词浪语。
周任却接受不能,手下立刻顿住,皱着眉看他,不满的斥道:“乱叫些什么!”
多年被周任无情抽打的周泽延,条件反射的软了。
周任反倒愣了,又帮他撸了两下也没硬起来,疑惑道:“你有阳痿?”
周泽延扁着嘴欲哭无泪,恨不得分分钟晕过去以逃避“阳痿”的现实。
周任想到他可能是被自己那句斥责给吓软了,有点尴尬道:“你跟谁学的?不干不净说的都是什么东西。”
周泽延暴躁的一把推开他,侧过身躺在床上生闷气。
周任起身去找了退烧药,又重新倒了杯热水,端过来道:“来,吃药。”
周泽延鼓着脸坐起来,就着周任的手把药吃了,然后又一头倒下去。
周任把被子拉起来给他盖好,又弯腰掖了掖被角。他还雄赳赳站着的那里恰好和周泽延的视线在同一条水平线上。
周泽延道:“爸爸,你还硬着。”
周任冷着脸道:“睡你的觉。”
周泽延迅雷不及掩耳的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握住那里,威胁道:“你和我一起睡。”
周任无语道:“你怎么又不听话?”
周泽延呲牙道:“爸爸,你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事,叫咬(请分开读)吗?”
周任屈辱的躺了下来,戒备的看着儿子,如果儿子敢对他做那种事,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抽他。
周泽延掀开被子把周任卷进去,然后抱住周任的手臂,把脑袋靠在周任肩上,满足的叹了口气,充满憧憬道:“爸爸,我们像不像新婚夫妇?”
周任板着脸道:“我不是被绑架的吗?”
周泽延嘿嘿笑:“可是明明被绑架的很开心嘛,你其实也很想让我给你咬(还是分开读)吧?”
周任已经不想理他了,闭上眼睛装睡着。
周泽延看着周任的侧脸眨了眨眼,困扰他一段时间的纠结似乎不再那么重要。周任从前喜欢的人是谁都好,反正周泽延和周泽续,现在和将来都是他一个人。周任也只能喜欢他。
他的视线越过周任看向飘洒着雪花的窗外,心里流淌着前所未有的悸动和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