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里慕梅见到了椿妈妈就站在了角落里,淡淡的看着看着她,然后目光沿着她的脸落在了地上的玫瑰花上。
“这些,都是他送给你的吧?慕梅,你是因为这些玫瑰花在笑吗?”
慕梅垂下头去盯着地上的玫瑰花,原来刚刚她忘了收住笑容啊。
一步步的椿妈妈来到了慕梅的面前,在她的脚即将踩上了那些玫瑰花的时刻。
“不要,椿妈妈。”下意识的,慕梅叫了起来,那尖锐的声音在不大的空间里慌张的盘旋着。
林椿收住了脚步,低下了头:“女人们总是轻易的让红色的玫瑰花撩动,慕梅,椿妈妈告诉你你的心可以让这些玫瑰花撩动,但是,记住了,千万不要让这送你玫瑰花的人撩动你的心。”
再一次的,慕梅仿佛回到了似是而非的幼年时代,聆听着奇怪的命运方向。
“这玫瑰花真美,在玫瑰花盛开的时刻它是商人们富有价值的商品,一旦它凋零了就失去了它的价值,因为人们最喜欢它们最绚烂的时刻,也总记住它们的绚烂时刻,慕梅,椿妈妈要让尤连城记住属于你们最绚烂的时刻,然后,在那样的时刻里让一切戛然而止,让尤连城坐上了我们为他打造的从天堂岛地狱的直通列车。”
我们?慕梅抖着肩膀笑着:“不,椿妈妈,你说错了,不是我们,怎么会是我们,是你恨宋舒悦,又不是我在恨着宋舒悦,虽然,我已经对死后前往天堂已经不抱任何幻想了,可是,椿妈妈,我也不想去地狱。”
“慕梅。。”那声慕梅就像一串扭曲的音符。
由于生气林椿在气喘不止,喘气让她的一些话不能够一口气说出来,捂住胸口,不停的咳嗽着,她瘦削的身体抖动得如风中的落叶。
“知道了,知道了,椿妈妈,我知道了,椿妈妈,会让尤连城体验到那戛然而止的幸福的,会让他用毕生来怀念着那个时刻的,会的,会的,会的。。”慕梅喃喃的念着,那声会的一下下的砸在了自己的心上。
然后,椿妈妈带着绝望的喘息声一点点的变平缓了。
蹲了下来,把地上的玫瑰花一支支的捡了起来,这些花儿多漂亮啊,漂亮得慕梅都舍不得丢掉它们。
尤连城沉浸在无限的懊悔中回到了家里,八角亭的灯还亮着,冬小葵抱着膝坐着了八角亭的台阶上,她坐着那里轻轻的唤着,连城,你回来了。
淡淡的应了一声,尤连城站在了她的面前,她伸出了手,迟疑了片刻,尤连城拉起了她。
冬小葵从台阶上站了起来:“连城,我是在这里等你的,我要告诉你一件好事,今天我的画被学院选中拿去参加多伦多画展了。”
“嗯,那很好。”尤连城身体一让,避免了和冬小葵肩并肩走着。
显然,冬小葵是看出来了,她停在那里,表情微微的受伤:“连城,我只是高兴,我只是想让你和我分享快乐,像以前一样,连这个也不行吗?”
“可是,任我们怎么装我们都无法像以前那样了。”尤连城涩涩的开口:“刚刚,我从她那里回来,不久前,我还做了一件我以前死也想不到会做的事情,我偷摘走了人家花园里的玫瑰花然后敲开了她的窗户把玫瑰花送给了她,而做这些的想法很单纯,只是想让她快乐。”
冬小葵捂住了嘴,不让自己说出嫉妒的话,不去冷嘲热讽,不去发泄。
点着头:“我猜到了你去看她了,我还知道你最近什么时候回来,只是,我怎么也猜不到尤少爷既然会跑去偷摘玫瑰花,的确,如我爷爷所说的年轻难免都会干一些傻事。嗯!听着是挺浪漫的,连城,我不介意你告诉我这些的。”
“连城,我只是想呆在你身边和你分享一些心情而已,如果,你们在一起了我会送上祝福,如果你们不在一起了我也许会有一点点的机会,就如今晚你做的傻事一样,连城,我也有属于我要做的傻事,我做的傻事就是呆在你身边而已,当你的朋友当你的情人都无所谓的。”
“小葵。。”尤连城觉得烦躁。
“好了,好了。”冬小葵把尤连城的身体转了过去:“现在你得回去,阿姨在等着和你通电话呢。”
躲在了他的身后,冬小葵握着拳头,妈妈说了,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不劳而获的幸福,只是妈妈没有告诉她在争取幸福,等待幸福的过程会这么的辛苦。
接下来的几天送她回家的时候让尤连城恼火的是林慕梅都没有邀请他去喝咖啡的意思,尤连城发誓他从此以后在林慕梅面前要远离绅士风度。
周日,慕梅在家门口见到赵锦书了,牵着一条棕黄色的大狗,站在院子的白色木篱笆旁,朝她招手,嘿,慕梅,和我遛狗去吧。
这是从那晚被尤连城强行从赵锦书家里带回来后慕梅第一次见到赵锦书,由于最近赵锦书正在着手于他回国前的最后一个项目,那个项目已经来到了最后的一个阶段的关键时刻他这一段时间里吃住都在研究院里慕梅和他联系就仅仅靠着电话。
午后,日光淡淡的,随着初春时节的过去雨水渐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