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里静静的流淌着,在说到阿桑纵身一跃的时候。
“和尤凌云离婚的半年后阿桑一直住在巴厘岛,那时我也从瑞士到了巴厘岛去陪伴着她,她觉得那个美丽的地方可以帮她更快的忘记尤凌云,而这世间的事情往往都是欲速则不达,半年后的某一天她突然谁也不认识了,我们把她带到了医院然后我们才知道原来阿桑一直依靠着药物在维持着她明朗的表情,医生告诉我们阿桑的身体里因为摄入了过多的药物导致神志不清,那些药物里含有多种的激素,还有一些专门针抵抗神经衰弱的甚至于还没有取得许可证的药物成分。”
“谁也没有想到那般受过最高等教育的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妄想症,医生那天宣布阿桑成为了一名妄想症病人,那个时候阿桑的妈妈当场昏倒,然后,她被强行送到了医院,医院派出了特护对她进行了二十四小时的看护,在那个时候,有一不非常有名的印度电影,那是一本描写黑帮的电影,故事内容是讲有一位黑帮老大为了保全自己的妻子以及妻子独自里的孩子而舍了自己的生命,妻子在自己的丈夫死了后就带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一路逃亡,那部电影中那对夫妻也是青梅竹马也是很早的时候就结婚,最后丈夫的死也是从高楼上跳落了下来,而阿桑既然把自己当成了电影中的女主角了,她把枕头塞进自己的肚子里苦苦的哀求着那些医生不要伤害她和孩子,她偷偷的藏起了医用仪器把仪器刺进了她的主治医生的身上,然后,她被关进了那种特殊的专门对付危险病人的病房里。”
“那个房间四四方方的,就只有一扇门,我每天都去看她,看着她如被关进牢笼的动物一般的撕咬着自己的衣服,我每天都和她说话,不厌其烦的说话,后来,渐渐的,她开始依赖我了,我请求医生让我带她回家。”
“终于,在医院住了三个月后阿桑让我带回了家,阿桑的父母在海边买了一个白色的房子,我们住在了白色的房子里,她去那里我就去那里,那个时候她觉得她的故事来到了后半段,孩子出生了,很可爱很懂事,阿桑就这样每天拿着巧克力哄着那些邻居家的孩子让他们叫她妈妈,我听到了那些孩子在吃完巧克力一转身就在阿桑的背后做鬼脸,说她是一个疯子,渐渐的,邻居们一见到阿桑就带着自己的孩子绕路,于是,阿桑就去追,这样的日子维持了一个阶段,然后,在我三十岁的那天生日她醒来了,眼神清明温柔的对我笑,对我说,椿,生日快乐。”
如结了疤的伤口,再次的一点点的被挑开,痛彻心扉,林椿捂住了自己的脸泪水从指缝里渗透了出来。
缓缓的,慕梅把那个在颤抖的躯体揽在了自己的怀里,让她的头搁在自己的肩上,让她靠自己的肩上流泪。
林椿永远记得那天巴厘岛的天空,棉花一般的云彩透亮透亮了,宝石蓝的天空敞开了自己的怀抱去包容那些云彩。
在那方天空底下。
她说,椿,我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让我总觉得悲伤的梦。
她说,椿,从楼上跳下来的那一刻我的心跨越了三十年的光阴,即使是重来的那一刻我想,我也选择这样的方式来和他一刀两断的,因为我的心太倔强了。
她说,椿,最后我请求你,不要去找他,如果有一天大家问起我了就告诉他们我过得很好,没有办法我太好强了,我想带着尊严离开。
最后,她靠在了她的怀里,最后,她说。
“椿,我要离开了,上帝召唤我来了。”
回忆源源不断从口中阐述了出来,林椿泣不成声:“慕梅,那天,她就靠在了我的怀里对我这样对我说这些。”
“医生说阿桑死于心脏衰竭,仪器显示在她三十岁多岁的身体里藏着一颗六十多岁的心脏,这种状况就像少年白头,慕梅,她就死在我的怀里,她的身体一点点的在我的怀里变得冰冷。”
怀里的那具身体不断的在颤抖着,慕梅手缓缓的落在了她的背上,任凭她哭得像一个孩子。
“而在地球的另外一端的同一天,尤凌云携带着他的第二任妻子成为英皇室上的座上宾,窃取了别人的幸福的女人在自己丈夫的怀里笑得高贵典雅,英媒体们把这两个人称之为贤伉俪,慕梅,你让我怎么能不恨,怎么可能,那天,我发誓,终有一天我要他们付出代价。”
“所以,那个还没有到两岁的孩子就成了一件倒霉的棋子复仇的工具。”手在她的背上顺着,她的椿妈妈因为激动咳嗽不已了。
“你在怨我?”林椿平缓了自己的情绪,苦涩万分:“不,也许,你在恨我,因为慕梅对那个孩子动真情了。”
“椿妈妈。。”这声椿妈妈让慕梅的眼眶发热:“我不后悔做这样的事情,只是。。”
顿了顿,慕梅的泪水滴落了下来。
“只是,椿妈妈,如果事情重来一次的话,我请求你不要选择我,差不多两岁的孩子能懂什么?她分辨不了好和坏,她没有能力为自己的命运抗争,甚至她不会说不,所以,椿妈妈,如果,再来一次的话如果经过了我的面前就请绕开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