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是她要准备结婚,作为一个新娘最需要的照片婚纱都挑得很好, 请柬陆陆续续发给双方的亲朋好友, 江流萤说这是她的第二春,人生最高光的时刻。
而另一件喜事则来得突如其来。
是薇送去参赛的珠宝作品拿了第二名,虽然无法拔得头筹, 但一看其他获奖者都是赫赫有名的大手,能在他们之中抢夺地盘,可喜可贺。
是薇高兴得不行,领奖前的好几天都睡不着觉, 陆西周对此有些吃味,觉得她挑酒店的热情都比不上获奖。
是薇给他顺毛,说:“婚姻是拿一辈子来经营的, 喜悦像涓涓细流,是一点点汇聚起来的, 怎么可以一次性就透支了呢。”
陆西周觉得她纯粹是在胡说八道,不过听到一辈子三个字, 还是觉得心里舒坦了许多。拉着她坐到怀里,问:“就这么喜欢设计首饰?”
是薇觉得这话题太傻了:“让你不飞可以吗?”
陆西周挺长时间没说话,然后叹气道:“我不想你太累了。”
是薇说:“一点都不累啊, 这是我的理想,我从小就喜欢这些亮晶晶的东西。我现在觉得每天都干劲十足,也很有紧迫感,有了陆宝宝之后,精力会被分走很多,我要趁着自己灵感最旺盛的时候多设计出一点东西。”
她勾着他脖子,很不好意思地说:“你知道我的野心是什么吗?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做艺术品的设计师也不是好设计师,我特别想有一天自己的设计能进到拍卖行里,很多人举着牌子想要买我设计的首饰。”
是薇说得小心又认真,眼里的光亮晶晶的,她向来不是一个锋芒毕露的人,更多时候,内敛温柔,但只要她愿意,坚定下来的时候就像一株奋力向上的藤蔓。
陆西周爱惨了这样的是薇。
那么你又知不知道我的理想呢,那真的是一个很简单的理想,我只是想带着满航的人顺利往返,然后最快地飞奔回你的身边。
陆西周动了动唇,有点被自己感动了,将头埋进她颈部,说:“我现在也有个地方特别旺盛,你要不要尝一尝?”
婚礼最后确定在陆西周和是薇的老家举行。
两人婚房还在紧锣密鼓的装潢,外婆对装修污染深表担忧,极力要求两人在家结婚。两人权衡利弊,选择全盘妥协。
陆西周管这叫做拔鸡毛,任凭陆家烧钱。酒店不算最豪的一家,也是排得进前三的,大厅按照是薇的喜好布置,几乎重新装修了一遍,造价不菲。
当晚的表演嘉宾,都是娱乐圈里说得上话的腕儿,喜糖礼品什么的当然也不能寒酸,他们甚至采购了一批是薇店里的饰品,随份放送。
于是这几天在家,总能看见陆爸爸偷偷按计算器,外婆看见了是一脸的嫌弃,说他没出息,到底是穷人家孩子,哪怕现在有钱了也还是一副寒酸相。
“我小的时候,头上戴个帽子,上面挂满了金灿灿的头饰,身上的衣服都是丝绸的,穿着金线,重归重,灯下面一照亮闪闪的。”
外婆整张脸都发光:“我一起来,小丫鬟迎上来给我穿鞋子,粉底蓝底的居多,上面绣着花,不是上了岁数的老师傅,绣不出那样的工。”
杨致礼毫不留情地给她拆台,说:“妈,好汉不提当年勇,你多想想我小时候吃不上饭的那几年吧,成天不是蒸红薯就是煮红薯,我胃这么难受都赖你。”
外婆脸一下就黑了,坐去一旁看电视。
是薇是想笑不敢笑,指甲抠得手心都疼了,一边手机震动。
她接过来看,是江流萤号码,她耳中“嗡”一声,忽然想起自己忘做的事。
江流萤声音窜老高:“是薇你个王八犊子,是不是又忘了来接我了?”
是薇头大地说:“在路上。”
“几分钟到!”
“五……”
“五分钟后看不见你人,给我提头来见!”
“五……五十分钟。”
“友尽。”
真正见面的时候是又搂又抱,江流萤一嘴口水全蹦在是薇脸上,说:“我家薇薇真有本事,一年结两次婚,还一婚更比一婚强!”
要不是有梁铮拦着陆西周,江流萤现在已经趴地上了。
江流萤踹一脚目眦尽裂的陆西周,说:“你瞪我干嘛,薇薇,你这老公教导无方啊,对朋友一点都不温暖。”
是薇拉着她手,说:“走吧,回家。”
陆西周家也是个独栋,不过跟是薇那套一比,阔气得不止一点半点。带庭院,带泳池,不过正在冬天,陆西周那个骨子里还是勤俭持家的爸爸放光了水,让池底晒大太阳。
江流萤参观过一遍连说了几声好,偷偷拉过她问:“他爹干嘛的?”
是薇说:“好像是造飞机的。”
江流萤挑眉:“哟,儿子开飞机,老子造飞机,一家都是老司机啊。”
是薇笑:“别胡说。”
江流萤问:“我听说稀粥跟他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