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时,绽放出一个轻轻浅柔柔的笑容。
谢羊黎似乎永远是那个能第一眼看出他表情变化的人,忽然迎接殷婴这样一个笑容,不自觉间,他面上这段时日蓄积的戾气也渐渐散去。
“醒了?”谢羊黎笑了笑,没忍住走过去摸了一下他光光的圆得很好看的头,“那就好,以后可别吓人了!”
“嗯。”殷婴乖巧的点头,“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作为自己看到大的外甥,谢羊黎相信殷暖的能力,只要是殷暖决定的,他从未想过去干预什么。
这一次也是,他直接告诉殷暖,谢家的势力他随便用,无须客气。殷暖知道他的意思,也没打算客气。
殷昕对取殷暖性命一事上没想过留后手,结果便是没取了殷暖性命,反倒让殷暖的手段更狠辣也更难招架了些。
原先还想着等完成李代桃僵替换公主的事之后再收拾马家,然而在殷暖的步步紧逼下,殷昕迫不及待的想要扩大自己的势力,以便取得更大的胜利。
第四三七章 马氏休死
这段时日镜朝世家仿佛重新洗牌一般,屹立百年的世家大族倾塌也不过瞬息之间。
先是赵家,再是马家。殷家家主殷昕处在风口浪尖上,人人巴结的同时,也人人自危。
然而在外风光无限的殷昕此时并不如别人所想的那般志得意满,满腔怒火在马思棋哭哭啼啼赶来的时候上升到了极致。
“夫主,你……你……”马思棋扑倒殷昕身上,“你不是答应过妾身,绝不会对马家出手的吗?”
“滚开!”殷昕一脚把人踢开,恼怒道,“若早知马家不过空壳一具,我又何必费这么大的心思!”
“夫主?”前一日还温情柔意的夫君突然换了一副狰狞面孔,马思棋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在说什么?马家家大业大,怎么会是空壳?”
殷昕冷笑,“我还骗你不成?不知廉耻的娼妇,我就说你怎么会这么好心,原来是看马家已经没救了是吧?”
马思棋面色苍白,全身都在颤抖着,“你……你说我是什么?”
“不知廉耻的娼、妇!”殷昕满脸嫌恶的看着她,一字一顿的重复了一遍,“之前顾忌马家拿你没办法,但是你算计我身边的人,我算计你,这不是很公平吗?”
“你……你在说什么?”
殷昕道:“你利用赵氏对付公主,又借她之手几次三番害我孩儿,真以为我不知道祝霜是怎么死的?这些也就罢了,甚至还不守妇道与人私通,与殷照那厮混在一起。怎么,真以为我闭目塞听至此?”
“你、你……我那是因为……”马思棋闻言只觉万念俱灰,仿佛被人凌迟一般,每一寸皮肉都疼入骨髓。她满眼不可置信,震惊又害怕的看着殷昕,“你既然都知道,为何还会……”
为何还会有后来的那些温存,那些柔情蜜语,让她本来已经绝望的心,又充满了希望。
“还没听明白吗?”殷昕凑近她,皮笑肉不笑的慢慢说道,“因为我为了利用你呀!”
马思棋几近崩溃,“可是我爱你啊!”
“爱?”殷昕冷笑,“若你这也算是爱,那这爱可真是够让人恶心的。”
马思棋闻言跌坐在地上,彻底失了生气。
殷家这段时日也算是动荡不堪,先是接连怀孕的妾室出事,然后好不容易重得家主恩宠的主母马氏又忽然被以不守妇道、与人私通为理由,一纸休书送回马家。
之后很快又传来马氏在半路上跳河自尽的消息,而如今马家已经自顾不暇,自是无人收尸。曾经的马家嫡女殷家主母,就这样浮尸河流,在之后被人一张破席一卷,随便葬在荒野。
阿元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很是狠狠的出了口恶气,“这样狠毒心肠的人,活该她如此下场。”
这日,明玉殿的东阳公主忽然收到些别致的礼物:一个个形态可爱精致的灯笼,色彩多变俏丽。
而送灯笼来的,竟也是个旧时熟人。
松云镇周家灯笼向来有上贡的资格,而周家这一代的领头人周青竹竟不知何时成了殷暖附属。
周家既有出入皇宫的资格,有兼这一代的家主是位女子,想来到明玉殿自有法子可想的。
司马君璧看见旧人,又看见这些灯笼,心情果然大好,忙让人坐下,又命宫婢奉上茶水糕点。
“谢过公主!”周青竹依言坐下,笑盈盈的不见半分局促。显然对公主的身份并不惊讶,事实上,她有种本该如此的感觉,总觉得水奴当初那样的气度,也只有这样的身份才配得上。更何况,能让殷五郎君如此放在心上的,除了当初那位,还能有谁?
君璧把玩着一盏小巧的灯笼,大大方方的问道:“这些,可是暖暖让你送来的?”
周青竹点头,“若是公主有其他喜欢的,民女再给你送来。”
君璧笑道:“不了,这些就很好,想来夜里亮起时,定是美得惊艳的。”
之后又说了些旧时趣事,周青竹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