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总喜欢让赵容真背对着自己,自己就可以靠在赵容真的后背上,听赵容真稳健的心跳,不过,从今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这个机会这样做了,此时,彗星多么想只是和赵容真吵了一架,今天回家过后,不管是谁向谁道个歉也就过去了,想到这里,彗星突然间发现,跟赵容真在一起后,两个人就从来都没有吵过架,除了昨天。
而这一吵,便是两个人的结束。
彗星不禁笑了一声,因为他觉得自己很可笑,即使跟赵容真那么不愉快地结束了,而且他应该恨赵容真的,但他的目光还是忍不住追随赵容真的背影,这样的自己到底是什么啊?
演奏会按部就班地进行着,中间休场的时候,赵容真回到后台,为了不让赵容真看见自己,彗星提前就躲起来了,等赵容真再次上场,彗星才又出现在舞台侧面,他想听完赵容真这次的演奏会。
当演奏会只剩下最后一首安可曲的时候,昨天喝了一夜酒,白天又在外面闲逛了一天的彗星有点疲劳的靠在身边的廊柱上,无意地看了一眼赵容真上方新安的灯,突然间发现那灯旁边的脚手架上有人,彗星心里一惊,他眯着眼仔细辨认着那个人的面容,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戴着黑色的鸭舌帽和口罩,他正低着头看向舞台,彗星顺着他的目光向下看,那人看着的正是灯下面的赵容真,彗星的目光又回到脚手架上的人,他看着那个人的眼睛,越看越觉得像忠义的眼睛,那个人又从衣兜里拿出什么,抬起头时,胸口的一条项链的挂坠被灯光照得闪了一下,彗星依稀觉得那吊坠跟自己脖子上的很像,他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想起前天在脚手架上安灯架的那个人,两个人是不是一个人呢?那个人是忠义么?宋叔还是要杀了赵容真么?
彗星被自己的推理吓了一跳,怕引起台下观众的骚动,他不动声色地看着脚手架上的人,又看着什么都不知道的赵容真,心中只被一个想法所占满——不能让赵容真有事。因为不知道脚手架上的人会做出什么,所以彗星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着,在彗星发现那个人10分钟后,那个人的眼睛里透出好像决定了什么的信息,彗星的呼吸也变得局促起来,几秒钟后,天棚上的灯架忽然间掉落下来,说时迟那时快,彗星想都没想就冲出后台,脑海中也浮现出穿着古代衣服的赵容真用自己的身体自己,挡住了从天而降的木桩,所以彗星也使命般地,在那新安的大灯距离来不及躲开的赵容真头顶不到半米的时候,彗星用自己的身体紧紧地护住赵容真的头和后背,而那大灯和钢管刚好砸到彗星的后背上,而灯架的其他部分也七零八落地落在舞台和钢琴上。
彗星感觉后背一阵剧烈的刺痛,还有滚烫的灼痛,他觉得应该是灯泡碎了,身体的热量好像也开始流失着,他努力睁开眼睛,看着在自己怀抱里,惊愕地看着自己的赵容真,见他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就放心地笑出来,手却没有了继续抱住赵容真的力气,“还好……你没事……”赵容真看着彗星脸上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然后便侧到在舞台上,台下一片哗然,大多数人都站起来看着台上的情况,警卫也出动了,后台的人见彗星倒在台上,然后看着台上散落的灯架,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后台的人冲出来,一些在舞台下安抚着观众的情绪,一些在舞台上,有人扶起彗星,查看他的伤势,也有人第一时间打电话叫了救护车,但彗星一直看着还在惊讶中没回过神的赵容真,他向赵容真伸出手,同事拉了一下赵容真,他这才缓过神来,看见彗星的手,马上蹲到地上,把彗星从同事手里接过来,心也没来由地疼起来,而且越来越疼,“……韩宇啊……你怎么这么傻……”赵容真觉得拖着彗星后背的手越来越温热,他抬手看了看,上面都是温热的红色液体,赵容真的眼泪地就流下来,彗星的脸上却依旧是笑容,他拉着赵容真的衣襟,把赵容真的耳朵拉到自己唇边。
“别……别报警……到最后……我还……还是骗了你,却骗不了……我自己……我其实……是爱你的……”赵容真侧脸看向彗星,彗星的目光定在天棚上,赵容真想看一眼,却被彗星拉住了,因为彗星看见了脚手架上的人拿掉了口罩,那个人就是正心疼又自责地看着自己的忠义。
“上面有人!”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赵容真本能地向上看去,他只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消失了,但赵容真大概猜到了是谁,不是李忠义就是韩庆,“来不及了……”赵容真听见身后有报警的声音,赵容真悄声在面无血色的彗星耳边说着,彗星失望地闭上眼睛,一股血腥的味道从胸腔泛上来,接着到了嘴里,那血腥的味道让彗星不禁张开嘴,吐出一大口鲜红色,赵容真的心刀绞般地疼痛着,看着彗星只能大口地向外呼气,吸进去的氧气似乎很少,赵容真也像是不能呼吸了一样,可彗星已经微笑着,他艰难地抬起手,擦去赵容真脸上的泪水。
“别哭……”彗星的声音很微弱,赵容真只能把耳朵贴过去,“宋叔派忠义来杀你……以后你自己小心……我不能在你身边了……”
“不会……不会的,你撑着,我们去医院……”赵容真把彗星抱起来,跑下台,台下的人自动给赵容真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