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欢却什么都没说,直接让韩庆把生病的忠义带进卧室,还打了凉水让韩庆先帮忠义冷敷,自己则大半夜地跑到诊所拿点滴和退烧药,等点滴打完了,药吃完了,忠义也睡下了,天也蒙蒙亮了。
韩庆和孟庆欢一夜都没睡,白天孟庆欢还有课,下午还要去诊所,没人帮忠义打吊瓶,孟庆欢临走前就把一天的药量分好,嘱咐韩庆一定要按时吃药,不能让发烧发展成肺炎了。
“庆欢啊,谢谢你。”孟庆欢临出门前,韩庆感谢地抱了抱孟庆欢,孟庆欢只是笑了笑。
“我是医生,这是我应该做的,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但我希望你们能尽快解决,这样,你就能更安心地和我一起去美国了,这也是我的私心。”
韩庆觉得面前的人总是不慌不忙,不急不躁,永远都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心里却永远都有自己的坚持,韩庆很感谢孟庆欢并没有因为是是杀手而远离自己,反而比以前对自己更好,如果说忠义回因为彗星的平安而得到救赎,那么自己就是因为孟庆欢对自己的包容而已经得到救赎。
彗星从手术室里出来已经半个月了,12月份也已经快到了,外面已经下了3场大雪,虽然彗星一直持续低烧,但脑震荡的症状已经减轻了许多,吐血的情况每天也在减少,只是彗星迟迟还不醒来,医生说后背的伤口和头部只要静养就可以,赵容真不想让彗星一直住在这死气沉沉地方,所以在彗星住院的第17天,也是他被转入普通病房的第二天傍晚,赵容真就悄悄地办了出院手续,把彗星带出了医院。
彗星还是不能离开呼吸机的,所以出院的时候,赵容真从医院里带出一个小的氧气瓶,离开医院,赵容真直接去了孟庆欢的诊所,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孟庆欢是很值得相信的医生。
赵容真以最快的速度到了诊所门口,敲了敲诊所的门,其实孟庆欢在两天前就把诊所彻底关业大吉了,忠义到底是在军队呆过,两天病就好了,忠义病好后就开始跟韩庆研究医院大楼的结构,制定出一个把彗星转到孟庆欢诊所的计划,等彗星醒来,忠义就准备带彗星远走高飞,孟庆欢和韩庆也会离开国内,孟庆欢也根据出事当天的情况,在学校的医院和图书馆找了很多相似的病例,推测了彗星的几种现状,通过请教老师和自己研究制定了几种治疗方案,现在韩庆和忠义的计划制定得差不多了,孟庆欢也做好了准备,就只等彗星来。
只是,他们谁也没把赵容真放在他们的计划里,即使忠义知道赵容真和彗星的关系。
还在诊所的孟庆欢在复习着给彗星治疗的方案,听到敲门声有点惊讶,他跑到门口去开门,当看着抱着昏迷的彗星站在门口的赵容真时,孟庆欢惊呆了,但赵容真并没有理会孟庆欢,直接进了诊所的手术室,轻轻把彗星放在床上,却不知道床边的呼吸机怎么用,氧气瓶里的氧气估计不够了,闭着眼的彗星轻轻皱着眉头,额头上的汗水把额发都打湿了,孟庆欢见状赶紧打开呼吸机,把氧气罩扣在彗星的嘴上,他这才舒展了眉头,好好地“睡”下了。
“我不会打扰你很长时间,最多一周我就走,我不想让彗星呆在医院,好像在等死一样。”
“韩庆和忠义还想把韩先生从医院里带出来呢。”孟庆欢懦懦地说着,他看到赵容真的一霎那,还以为他是彗星送回来的。
“李忠义还活着?最好别让他出现在我眼前……他们也别想把彗星带走,韩宇是我的,他必须跟我在一起。”赵容真坐在床边,把彗星的手放进被子里,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彗星。
“那个……赵先生,您有韩先生的病历么?我最近研究了一些关于他的治疗方法,我想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孟庆欢的话让赵容真的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
“治疗?”
“韩庆他们也是想把韩先生转移到我这里的,因为不知道他什么情况,所以就准备了几种方法,不知道……您是否愿意让我帮他。”
赵容真看着面前这个有点怯懦的人,本来他就是想在彗星出院后让他帮忙的,他的目光又转向彗星,“他还活着,所以不要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来帮他。”
“我知道了。”
赵容真起身到车里拿来了彗星的病历,上面的数据都是昨天的最新数据,孟庆欢看了看彗星身体的各项指标,虽然跟正常数据都有些许出入,但就受了这么重的伤来说,已经算不错了,这比孟庆欢想象的情况要好很多,“从受伤到现在有半个月了吧?”孟庆欢看着病例上皱了皱眉头。
“恩,已经17天了。”
“按理说应该醒了,怎么会呢……”孟庆欢走到彗星身边,床上的人除了还需要呼吸机的辅助外,就好像一个正常的人在睡觉一样,一点都看不出是病人的样子,他清秀的面容让孟庆欢不禁暗自感叹,虽然有几分女相,但却并不缺少只属于男性线条的刚毅。
孟庆欢又翻了翻自己准备的治疗方案,倒是有两个比较合适的,所以他跟赵容真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决定综合两种方案,但孟庆欢心里却没有底,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