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要准备用膳吗?」红姐儿小心翼翼地看着走进屋内的苏靳晨,
「将军今天回来的早了点,刘大娘还没准备好晚膳呢。」
苏靳晨烦躁的看着红姐儿,就是这个女人!就是这个女人坏了自己所有的事!
那晚苏靳晨是醉了,但没真的醉得不省人事,他只是藉着酒意想要让某些事顺理成章的发生,他少了点勇气,明白自己并不是真的只把素新儿当作素兰儿的替身,他对他也是有心的,只是他不确定自己的心有多真,所以藉着醉意带来的冲动,自己办了他,只要有了肌肤之亲,很多事都可以很顺利的走下去了。
但苏靳晨只算计了自己,他漏算了素新儿的胆怯,也漏算了女人的执着,一早醒来,身边的人换了一个,素新儿却不知逃去了哪里,自己唯一清楚的是自己重来就没有碰过这女人,但这女人确实是衣裳不整的躺在自己身边,自己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收了她。
只是心里的这口气很难咽下去,而素新儿离去的那句话,是说他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吗?
「这院子有刘大娘打理,那你在做什麽?」苏靳晨在桌边坐了下来,冷眼看着站在一旁的红姐儿,
「既然你都提起刘大娘了,我就问问你,你那日是怎麽进我院子的?」
苏靳晨这一番直白的话让红姐儿胀红了一张脸,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任何话来,对着苏靳晨一双冷漠的眼睛,她的一双腿抖得几乎就要跪了下去。
「苏靳晨,我来找你喝酒了,不快点出来迎接你祥哥!」
谢祥闯进院子里的声音传入红姐儿的耳中仿如天籁,红姐儿一脸希冀的看着一旁的苏靳晨,苏靳晨冷眼看了她一眼。
「明天一早你就去把刘大娘辞退了,她在这院子做甚麽你就做甚麽。」苏靳晨经过红姐儿的身边,
「刘大娘背後做的那些事,我不是不知道,瞧刘大娘家里的几个孩子那胳臂都快比我腿肚子粗了,她私藏我银两的事,我不说只不过是没碍到我,看来就是我太妇人之仁了。你好自为之!」
看见走出屋子的苏靳晨,谢祥满脸笑容的迎了上去,看见一脸寒霜的苏靳晨,他愣了一下,
「怎麽了?不是才刚收个丫头而已?怎麽火没泄到反倒上了火?」
苏靳晨斜睨了谢祥一眼,
「不是说要喝酒,废话这麽多干嘛?」
莫名其妙碰了一鼻子灰,谢祥默默的摸摸鼻子,他前几日被派出去办事,一回来就听见苏靳晨受了那麽重的伤,他本来还紧张的,却听到本来滴水不进的苏靳晨在伤好之後竟然收了一个丫头,这件事让他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可等他兴冲冲的跑过来搭话时,却碰上了这一张冷脸,谢祥开始想出门时忘了翻翻黄历确认今天是不是不宜外出。
虽然苏靳晨的脸色让谢祥有些发憷,但还是乖乖地跟着他到客栈,进了包厢,就看到他叫了一坛酒,直接拍开了封泥就喝了起来。
谢祥有些局促的抓着脸,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伤好了不是该开心的吗?收了通房丫头不是该兴奋的吗?怎麽苏靳晨反而一脸的苦大仇深?
谢祥坐立不安的看着苏靳晨一碗接着一晚的喝着酒,直到苏靳晨喝尽了一坛叫来第二坛时,他才动手阻止了苏靳晨的动作。
「阿晨,你伤刚好,别多喝!」谢祥有些气急败坏的抢走了苏靳晨手中的酒,
「有甚麽事好好说,光喝酒是可以解决甚麽屁事?」
看见苏靳晨这样,谢祥想起几年前他跟着苏靳晨来到这西禁城,来了这西北的将军府,看到大将军外府这一家和和乐乐的模样,苏靳晨也学会了这样喝酒,但几年後他年纪大了,把这一切当成了笑话,他也没再这样喝酒,今天这一出是怎麽回事?
「就是解决不了才喝啊!」苏靳晨无奈的看着对面的人。
苏靳晨的这句话让谢祥哑口无言,是啊,如果事情好解决干嘛喝闷酒?
一时之间两人相对无言,细微但清楚的歌声从门外传进厢房里,苏靳晨侧着头听起了曲子来
还好,不是永远不见,至少还有个地方可以念想只是,真不想就这样算了
「阿祥,你好奇我在烦甚麽?」曲音稍歇,苏靳晨回过头看着谢祥,
「大将军那一家我看了就窝火,你说我对爬床的女人会怎麽想?」
谢祥愣了一下,又想起刚回来时听到的那些话,他没多细想,这夥人说起话来多荤素不忌,他只当人是又在说闲话,却没想到这是真的,也没想到这对苏靳晨的心底的影响有多大,他还只当苏靳晨只是开窍了。
「那女人想攀上将军府,想和我那便宜姨娘一样过起好日子,但这事情可有这麽容易?」苏靳晨冷笑一下,
「她似乎忘了我的正妻是谁」
谢祥愣了一下,突然觉得有点认不出眼前的人。
「既然想闹就闹大一点吧!」苏靳晨咬牙在谢祥耳边低语。
「你想清楚了?」谢祥一脸的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