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诺克现在所感受到的只有疼痛。
与在战场上所受的伤痛完全不同,外部的疼痛远不及从内部被撑开、被撕裂的疼痛。
和刚才纤细的手指截然相反的粗大和热度,如同烧红的铁棍般灼热的性器尽数嵌进初次承受的花穴,身为五感比常人敏锐许多的哨兵的伊诺克瞬间无法承受这股剧痛,他用力的咬着手臂,咬得发疼也不让在他看来代表脆弱的哭泣声跑出来让安德莉亚听到,然而哭声越是抑制越是不受控制泄漏出来。
透过弥漫起薄雾的模糊视野,他隐约可见到安德莉亚的手指沾着结合处的鲜血,一脸担心、无措的面容。
『居然哭出来了』
感觉着安德莉亚因为看到自己哭泣而环上来的手和带着安抚意味的掌心贴着背部皮肤摩挲的触感。
『好丢脸』
似乎是咬得太用力,手臂都被咬破皮了,口腔里充满了轻微的血腥味。摸着背部的手转移了阵地,指尖把他落在脸颊旁的碎发别到耳后去,在安德莉亚擦去眼泪后,放弃似的就顺着她的力道抬头。
安德莉亚伸手抚上伊诺克的脸颊拭去滑落的泪水,微微用力让他离开被咬出血的手臂,在他顺着力道抬起头的时候指腹轻柔蹭过对方泛红的眼角,泛红的眼眶、滴落的眼泪,衬着那张极其俊美的容颜添了几分脆弱的美感。
“都怪你的太大了”他一边抽泣一边控诉。
“明明就是你急着要”安德莉亚红着脸辩驳到一半便停了下来——因为她被伊诺克用泛着泪水的双眸瞪着,即使隔着水雾眼中“敢说下去试试看”的意思也毫无阻碍传达了过来。
安德莉亚在心里暗自嘀咕:我说的是实话算了。
她垂眸看着被伊诺克自己咬破皮的手臂,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亮了一下,她低下头将柔软的嘴唇贴在带着血的微小伤口上,淡色的唇瓣微张,伸出舌尖轻轻舔舐。
“你在做什么?”伊诺克被弄得有点痒,他低下头看安德莉亚,有点疑惑的问。
“向导的液体可以帮助哨兵快速愈合伤口。”看对方似乎不相信,安德莉亚又补充:“教科书上有写,生理老师也有说过。”
伊诺克说那些事早就被遗忘战场上了,而且时间过那么久你居然还记得。他说这句话后敏锐地注意到安德莉亚的冰蓝眼眸如同被蒙了雾气般变得有些黯淡。
“对我来说却不到一年”浓密卷翘的睫毛微垂,在宝石般的眼眸中投下一片阴影,明亮的冰蓝覆盖着黯淡的色彩 。
安德莉亚眼睛的蓝色如同冰晶在冬日暖阳的照耀下折射出近乎透明的蓝,带着微凉的冷意,此时的她,眼眸中的冰晶似乎被低落的情绪所融化,像水一样愈发柔软,看得伊诺克心里莫名不舒服了起来。
“你”他话说到一半就闷哼了一声,原来是不小心动了下身,刻意忽视的痛感传来,他眉头紧皱,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自己的姿势,施力抬起身子,等到体内属于的性器滑出才松了口气,这时伊诺克感觉到有柔软的物体碰触发疼的花穴,他往下一看,安德莉亚正拿着纸巾擦拭下体的血迹。
安德莉亚擦完后看着剩下的一些已经干掉的血迹,决定去浴室拿毛巾来擦,顺便把自己沾到的血迹也处理一下,于是她让伊诺克先躺在床上。
在她进浴室后一阵急促的铃声突然响起,伊诺克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是安德莉亚的终端机响了。
“安,有人打给你。”“帮我接一下。”
伊诺克拿起终端机一看,来电显示:大哥。
安的大哥布莱恩?罗西。
伊诺克有点好奇罗西家的长子,毕竟这个人可是让安离家出走的原因,当年安说到她家大哥的时候总是一脸纠结的模样,当时他想追问下去的时候,旁边的学姊爱丽也就是跟安德莉亚从小玩到大的好友阻止了伊诺克,她一脸“别问,会怕”说你只要知道那是一个控制狂就行了,我和莉莉并不想回想那段经历,看,莉莉脸色都苍白了,她说着说着就摸上了安德莉亚的脸,看她的动作,伊诺克有点手痒想打人,你说就说摸我家的直属是什么意思。
总之就是那次的谈话彻底引起了伊诺克的好奇心。
莉亚,你在哪?]另一头的男音低沉浑厚而富有磁性。
“安在忙。”
你是哪位?]对面的人气息突然变得不稳,说话时仿佛在制止什么有点压抑。
“伊诺克?德维特。”
碰!碰——大哥?怎么了?]
伊诺克听着另一边杂乱的声音,用眼神示意拿着毛巾爬上床的安德莉亚:你家大哥脾气那么不好?
她眨了眨水汪汪的蓝眼睛,思考了一下,皱眉摇头。
在安德莉亚的印象中大哥永远都是一副冷酷、自持的模样,是个对她极其严厉并且试图掌控她的存在,年仅12岁的安德莉亚便是因为受不了大哥布莱恩的行为才去位于偏远地区和帝国学院就读,一去就是6年,即便放假回家也都不欢而散,期间两兄妹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