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他,“可以抱别人的队友吗?”
傅燃本来要站起来,此时动作僵了僵。
岑年没看他。
傅燃的手攥了攥,复又松开。他看向岑年,神情平静,眸中有郁色。
机械画外音沉默片刻,说了两个字
“可以。”
岑年刚要叫顾娴,身边的女模特却伸手搭上他的肩“抱我吧,小作家。”
她压着嗓子,那句‘抱我吧’说的暧昧极了。
岑年一怔。
与此同时,傅燃面色一沉。
女模特对岑年眨了眨眼。她是很好看的,原本职业就是模特,是个外向热情的大美女。岑年心中讶异,但毕竟不好当众拂了女士的面子,只能点头。
女模特比岑年矮了大半个头。岑年站起来,她从善如流地搂上岑年脖子,被岑年抱起来。
她很轻。
岑年没怎么抱过姑娘,有点手脚僵硬。厨师和摄影师开始吹口哨起哄,大家都善意地打趣着,唯有傅燃。
傅燃坐在对面,定定地看着两人。
他沉默着,与周围热闹的氛围格格不入,连眼神都显得阴沉。
他的视线在岑年鼻尖的汗珠、面颊上的红晕停滞片刻,又垂下眼睑。
到最后十秒时,女模特搂着岑年的脖子,在他脸颊上轻轻吻了吻。
口哨声更响。
岑年于是愈发僵硬了。
之后又玩儿了几轮。
岑年和女模特像是被幸运之神眷顾了一样,经常中奖。短短两个小时,抱过了,深情对视过了,亲过额头了。直到又一次,酒液再次倾向岑年——
“抱歉。”沉默了大半个晚上的傅燃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说,“可以休息十分钟吗?”
节目组同意了。
“岑年。”傅燃站起来,看向岑年,温声说,“我有话想单独跟你说。”
岑年没看他,笑了笑,轻描淡写道
“可是我不想听。”
傅燃沉默。
整个屋子都安静下来。
几个人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看看岑年,又看看傅燃。过了一会儿,顾娴开始做作地岔开话题,和身边的人聊天。
岑年仍低头玩手机。
傅燃不说话,也不走开。他脊背挺直,站在岑年旁边,像是没做作业被罚站了的学生。
过了半分钟,岑年才站了起来,长出一口气。
“五分钟。”
他拿着手机,对傅燃说。
岑年随手端了一杯酒在手里,往外走。
小楼带了个阳台,他们在阳台上站定。傅燃看了他片刻,说
“如果你要谈恋爱,她不是一个足够好的人选。”
‘她’是指女模特。
“哦,”岑年没问为什么,他点了点头,看着傅燃,笑了,“傅先生,这是要在背后说别人姑娘家的坏话?”
“我没这么说。”傅燃低声说。
“不说这个,”岑年做了个手势,“我是成年人,跟谁谈恋爱、结婚,甚至跟谁上床——这是很正常的事情,都跟你没有关系吧?”
傅燃沉默。
“我只是怕你,”半晌后,他温和地说,“怕你陷进去。”
岑年打量了他半晌,嗤笑一声。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我以为我白天说的已经够明白了。当然,我不介意再——”
“是。”傅燃低声打断了他,“岑年,她喜欢你。”
“是吗?”岑年不置可否,“也许吧。”
“她今晚、或者以后,说不定……”
“那又怎么样?”岑年很奇怪地看他一眼,笑了,“我是成年人,要谈恋爱、交女朋友,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傅燃呼吸滞了滞。
“如果你要说的就是说这些,我先走了。”
岑年看了他片刻,觉得有些无聊,转过身。
“岑年。”
傅燃在他身后,又低又急地喊他。
岑年眉头动了动,脚步一停,却没有转身。
傅燃在他身后,低声说
“我嫉妒得发疯。”
“傅家拿z市市中心的那一块地,跟咱们换一个上头的口风。”
岑夫人,抱着猫,坐在沙发上,与丈夫说话。
岑立军皱了皱眉“有这么好的事儿?不会是下套的吧。”
岑夫人摇了摇食指。
“看上去,像是咱们得到了天大的口风,实际上……”
夫妻二人凑在一处谈了谈。
两小时后,岑立军长出一口气,脸上染上了喜色。
“对了,岑年……”
听见这名字,岑夫人冷哼一声。
她眯了眯眼,不知想起什么,低声说“跟岑毓蝶那个傻女人一样,都是自作聪明的料。”
“如果他再搞些什么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