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终于调整了心态,去夜场报道了,他还在林咨诚家里住着,林咨诚刚好今晚上没接到活,在家里躺着,看阿抖擞精神出去,心事重重回来,林咨诚问他怎么了,以为这么久没去挨了领班奚落,结果阿说:“你知道吗?人找不到了。”
林咨诚心里一动,然而面上问:“,哪个?”
阿说:“就那个老接的,才十几岁。”他说:“妈的,今儿一晚上没进到厢,光听这邪门事儿了。”他跟林咨诚说,场子里说什么的都有,有说他让人轮奸死了的,有说他被卖器官的卖了肾,自己回老家休养的,还有人说他让人伤了底下的家伙,没脸回家,到别的地方生活了。林咨诚说都听风就是雨的,你信?阿说:“也是。”,林咨诚往卧室走:“我睡了啊。”
刚入行时杨凡就跟他说过,这行就是高位行业,不管男女,女的能被人染病、轮奸、拐卖、挖器官,男的也照样,每年都有人不明不白的消失,也没人找。杨凡也这么死了,对于别人,他就是不明不白地消失了,林咨诚在花洒底下冲热水,眼睛闭上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着他,杨凡的阴魂是好好地投入了轮回,还是依旧在人间游荡着观察他们的下场呢。
林咨诚没想到阿这场情伤如此旷日持久,可可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除了支付宝,也可能是没有想到,但阿一笔一千、从早给她打到晚时,她也没再记起。总之半天里阿共给可可转了七万块,还说那些人能养你,为什么我不能?也许是这些钱让可可动容,打来电话,意思说阿赚钱辛苦,她不想拖累他,阿晕晕乎乎地听着,电话只打了七分钟就让可可挂断,她说要上课,态度上是根本不肯复合的,但也没说要把那七万块还给他。晚上阿喝了酒,把电话再打回去,他上来第一句说:“可可,你个烂逼婊子。”那头回骂了他一句,阿才听见那头是个男声,立刻也骂过去,说李可烂逼里流脓,没把你屌也给吸烂了,不光吸你还吸你爹的你妈的,操你妈你们这些烂鸡巴玩意,一家三口都烂逼烂屌梅毒艾滋。骂的话都怪可笑的。足足骂了三分钟,林咨诚都不知道他在外面喝酒,阿自己爬回来抱着沙发就睡,第二天什么也忘了。
那天林咨诚跟阿一块去上的班,林咨诚选第二轮厢的时候被留下了,阿一个人在休息室接着等,林咨诚喝着酒看了一眼微信,里面有人告诉他,阿被几个男的叫走,气氛不太对,感觉要出事。林咨诚托了阿的领班和那天的场控去看一眼,领班说没大事,他们也不敢闹起来,林咨诚觉得有理,这儿的场子没点势力开不起来,一般恩怨也不会在场子里就解决,然而同去的场控对林咨诚说,还是找点认识的人出面,那帮人挺不好对付的,领班跟他们沟通了,那些人说跟阿是私人恩怨,而且不会闹大,单想给阿个教训,领班不愿意沾事,得了这种承诺就自己走了,场控跟林咨诚和阿这些人是常在一起喝酒的,倒真的关心他们。
林咨诚在沙发上动了又动,还是没起身,点他的那个女人说你怎么了,林咨诚说:“领班找我,我去一下就回来。”对方花钱买的他的时间,少分少秒都不会乐意,林咨诚勉强敷衍了一会,才起身去找阿。
其实林咨诚人缘不差,除阿外有许多人都愿意当他的朋友,也有许多自以为是林咨诚的朋友,但林咨诚心目中只相信阿,林凡他都不信,因为林凡太聪明,阿傻得恰到好处。林咨诚一路匆匆,到了包厢,包厢里坐了几个男人,有个头发剃得极圆极短的胖子正对着阿发号施令,他让阿把衣服脱了跪到桌子上手淫,然后举着手机对准他。林咨诚认出来手机是阿的,胖子说:“一会把视频给你微信里的人都发一份。让你爹妈、你亲戚朋友,都好好瞧瞧你这逼样儿。”
林咨诚看他是要动真格,阿不肯听命,旁边有个人立刻往他脸上招呼了一巴掌,林咨诚忙上去:“哥,这事铁定有误会,咱们再商量商量,别动手啊。”
光头看向林咨诚:“没你事你就别管,要不你替他跪这脱?”林咨诚站起来,阿又被人打了一拳,栽倒在地毯上,林咨诚在旁边站了十几秒,立即推门走了,他一面走一面翻通讯录,只想找个能帮他的人,其实之前这种事有杨凡就好了,杨凡认识的人多,门路广,孙媛雨总带着他,都卖他的面子
林咨诚急匆匆地走着,忽然见到前面一个穿黑色衣服的女的,那一把瘦骨头,不是孙媛雨是谁,林咨诚快步上前,抓住了孙媛雨的手,说:“姐姐,可找到你了。”孙媛雨挺错愕地看着他,却往旁边转脸,林咨诚顺她目光看过去,发现童春真也在,只是离得远。
童春真不过是个商人,林咨诚心里飞速算过去,而孙媛雨是帮得上忙的。林咨诚恳切抓着孙媛雨的胳膊,当没看到童春真,童春真轻飘飘地过来,孙媛雨还没说什么,童春真问林咨诚:"怎么了?"
林咨诚说:“我朋友遇上麻烦了,领班不愿意管,姐姐,你帮个忙吧。”他只对着孙媛雨说话,童春真在旁边看了他一会,忽然笑了,凉凉讲一句:“人凭什么帮你呀?”孙媛雨听了童春真的话,也不是很热络,她说:“小林,我都不知道你朋友是谁,也不知道怎么帮他,你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