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北函关,杨文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又一天的推拿结束,沈骋拿出了一本穴位图册。
“杨文你能帮我么?梁姑娘这几日肯定没空,我想自学。”
杨文是知道的,沈骋从帮他按腿开始慢慢对推拿起了兴趣,那日同梁玉熟稔后便想正经求教学起来,然而墨亦突然中毒危急,一天不到便休课了。
“行。”
三天后,杨文后悔了。
他本来真就是想乖乖地帮忙,每次也都很配合,只是今天,沈骋的手已从足底到髌骨,开始在大腿上游走,一边按还一边问,“什么感觉?这里呢?”
杨文渐渐有些不可控的感受,他控制住快要扭曲的面孔止住沈骋,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好道:“没什么感觉,你别往上按了。”
“怎么会”沈骋皱眉,“会疼么?”
然后杨文就眼见着沈骋拿透白的小手戳起他的大腿肉,是轻一下重一下,“疼么?”
疼
杨文赶忙拿了被子盖好遮掩了,可不敢再让沈骋动了,有些欲哭无泪道:“明天再继续吧,晚了我们先睡。”
自那天说要聊聊赖上沈骋的床后,杨文就再没自己睡过,沈骋的心大算是令他又喜又无奈。
“哦,那好吧。”沈骋下床,要去把手上的药油洗了。衣袖挽得高了,露出一串佛珠。
杨文早在前几回沈骋推拿的时候就看到了,彼时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此刻却突然有了些想法。
待沈骋上了床,杨文半扯着自己的袖子,在沈骋面前招摇起那串檀香佛珠串。
“你也带在身上啊。”沈骋拍着被子看见自己的佛珠,随口道。
“是啊,定情信物哪能不随身带呢?”杨文说得自然,语气间竟还有那么点炫耀。
沈骋尚半跪在被上,闻言瞪大眼愣住了,回神忙匆匆把自己的袖子掩了下来,一句话说不出脸红红的。
杨文没再说话,一点点试探着牵了沈骋的手,两串佛珠撞在一起,短短的一声。
沈骋晕晕乎乎不知该如何,其实又已经不是月前那么懵懂了。男男的春|宫也有偷偷看了一些,韩嫣韩子高也有知道一些,还有那本《闽志·契兄弟》,更是不知道被他来来去去翻了几回。他看着面前真诚又忐忑的杨文,突然开口道:“我想好了。”
杨文一下屏住呼吸看他。
“我们家是没有妾的。”沈骋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
“嗯?”杨文一时没懂。
“我娘过世那么多年,我爹都没再续弦,也没有纳妾养舞姬。”沈骋低了头仍不太好意思,“我,我跟我爹的想法是一样的,若是娶了谁,就是一生一世,便是结契,也算是成亲,我不会再娶正妻。你呢?”沈骋看着杨文,目光认真而深沉,“我上有兄长可承沈家血脉,你是杨家独子,你呢?也能不娶妻纳妾么?”
杨文没有想到他那日简单的一句让沈骋想想,他竟是想了这般久远,一时无措在那,木愣愣的。
沈骋看他神情怔楞,有些微的难受,复又低了头,“你若是不愿,那便就此打住,也免得日后纠缠。”
杨文一下反应过来扑了沈骋个正着,张口就要喊‘媳妇儿’,临到嘴边脑筋一转,戏谑改口,“相公~”
端的是一咏三叹。
沈骋脸刷得红透,推着杨文起身,“你乱叫什么!”
杨文贼兮兮戏弄他:“可是你自己说的‘便如同成亲’,怎么?不许我叫?”
“那也要结契以后才行,”沈骋难得的严肃,嫩嫩的小脸板着,“要名正言顺。”
杨文是再压不住笑,胸口被满满的情感充盈,忍不住就想要做点什么,把一腔言说不出的喜悦流泻,用满溢的柔软浸没眼前人。
却是沈骋忽的双手捧起他的脸,碎星般的眸子睁得大大的,里头同他一般的欢欣热切毫无掩饰,轻轻吐出一句坚定的天籁,一寸寸近了过来。
“我也喜欢你。”
杨文在骤然的狂喜与得寸进尺之间动摇,任由沈骋笨拙地覆上,羞到闭眼,偏又舔得毫无章法,然后犹豫着进退不得。
终究是渴望占了上风,纷杂的情绪被抛却,杨文快速地启开那软软磨蹭的嘴唇,在沈骋“怎么不一样呢?”的纠结中愉悦地接过主动。
口中突然就被塞入了一条软舌,桂花糕似的绵软,纠缠着自己的舌头,好吃得有些过了。沈骋糊涂地感受着全然不同于上次的亲昵,桂花糕却又沾到了上颚,如何都不肯下来,牢牢的引得沈骋去舔它。
“嗯——”沈骋想阻开那痒人的桂花糕,却越来越难,它扫过自己的上颚齿列,同舌头绞缠着,在舌下流连着,愈深愈缠绵。沈骋渐热了起来,腰侧被隔着亵衣摩挲,渐渐便不隔了,火热的手掌摸进来在后腰轻抚,沈骋双腿一软,被杨文完全地拥进怀里。
“呼——”
待杨文艰难地分开,两人都是气喘吁吁,沈骋趴在杨文身上,嘴唇已经有些肿,眼睛湿漉漉的还有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