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风流倜傥笑面桃花,可孟朝阳却看到了掩藏在笑容后面的害怕、和小心翼翼。意外地,孟二傻子居然有些心疼。
魏行风揉揉他的头发,没事人般问:“怎么样?找到一点感觉了吗?”
孟朝阳点点头,“嗯。”
魏行风:“我们再转转?”
孟朝阳摇头:“不了,回去吧。”
魏行风:“好。”
很自然地,两只手又牵到了一起。
这一次目睹自然奇观之后,孟朝阳果然找到了灵感,也有了彻夜作画的激情和动力。
魏行风准备画一组取名“无常”的组画。他让孟朝阳自行选材作画,似乎打算配合孟二傻子来创作。
作为他的助手,孟朝阳并不希望他总这么将就自己。可魏行风却说,他打算做一次尝试,用孟朝阳细腻的点彩画来搭配自己的粗犷风格,两种对立的风格说不定会有意外惊喜。孟朝阳知道他素来喜欢对冲效果,听他这么解释也就释然了,开心专心的画自己的。
由于胡子叔出走,他们的画室只能设在孟朝阳重建的竹楼上。原来魏行风住的小破楼彻底没了,也没重新盖,他便堂而皇之地住进了孟朝阳的竹楼。安旭怕打扰他们画画,只在劳作完过来休息会儿,吃饭睡觉都回自己家。小小的竹楼成了名副其实的二人世界。
不过魏行风专心作画,不来撩孟黑子。孟朝阳更是画得天昏地暗,早把那个林中之吻连同过去那些怨恨抛到脑后去了。
只有一次,孟朝阳有两个地方总是画不满意,跑去请教魏画家。魏画家不吝赐教,手把手地带孟助手画。本来两人都画得很投入,丝毫没有异样感觉。但在中间停顿、魏行风向助手讲解的时候,孟朝阳偶然侧头看了他侧脸一眼,气氛就不对了。
孟二傻子后知后觉地发现,魏行风坐在自己身后,一只手握着自己的手画,另一只手则环在自己腰上,就这么背贴背,肩靠肩,无比自然地把助手抱在怀里。
天气奥热,两个汉纸都没穿上衣,这么肉贴肉又湿又粘又热别提多难受了。但孟朝阳先前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现在一旦察觉,简直是汗出如浆,孟助手扭啊扭啊朝前挪,被魏画家一把搂回来,低声命令:“专心!我可就将这一次。”
孟朝阳努力收摄心神,可画了一会儿,眼睛和思想又飘到身后的人身上去了。魏行风虽然晒成了非洲人,但轮廓依然英挺,面容依然俊美,黝黑的肤色反而给他添了几分阳刚。
哼,这人怎么长得那么好?精神病治好之后,整个人都发亮了,一点不见老……孟朝阳手上画着一只蝴蝶,心里却又羡慕又嫌弃对魏门庆评头论足。
魏行风察觉到他的目光,岿然不动,且画且说:“再看,我可要亲你了。”
孟朝阳强行扭回视线和思绪,强迫自己专注到画布上。画了一会儿,魏行风松开手,从他背上挪开,惋惜地叹道:“你的注意力转移得够快呀,都不给我亲你的机会。”
“……”
当然,绝大部分时候,魏门庆是很严肃正经的,进孟助手房间都是来看画的。孟朝阳的状态也确实好,不过十来天,两幅画的初稿就完成了。
画完最后一笔的那刻,他的手和心同时空了下来。审视着自己的画,沸腾的激情平息了,剩下意识里有个泉眼哗哗往外冒着一种淡而欢腾的情绪。孟朝阳明白,那种情绪就是人们常说的幸福感。如饮醇酒般,他有些神魂颠倒,忍不住就想手舞足蹈一番。然而,仅是自己蹦跶也不过瘾,须得找人分享浑身活力才得以发泄。
这楼里统共就旁边屋还有个人。他想都不想,一头撞进了魏行风的房间。
魏行风拿着画笔,诧异地看着他。
他兴奋地脸都红了,呼呼地喘两口气,才说:“魏行风,我画完了!”
魏行风愣了愣,随即高兴地说:“嚯,这就画完了?够快啊!”
孟朝阳跑过来拉他:“你去帮我看看,画的行不行?!”
魏行风被他拖得一个趔趄,笑道:“你别急嘛,我又不会跑。”
孟朝阳一个劲儿催:“快快快!”
魏行风被他一路拉进屋,两幅精雕细琢的画赫然入目。
远远近近看了半天,魏行风抚着下颌赞道:“很好。比我预想的要好。”
孟朝阳激动地瞪着他:“真的?”
他郑重地点点头,“真的。”
孟朝阳欢呼一声,猛地把魏行风抱起来转圈,边转边笑:“哈哈哈哈哈,我太高兴了!魏行风,我实在太高兴了!”
等他把人放下时。魏门庆狼性大发,捧着他的头张嘴就啃。这个吻力又重又狠,攻击欲十足。孟朝阳不甘示弱,狠狠反击。俩人都像要吃了对方一样对着唇/舌使劲,纠纠缠缠地滚到地板上,随即撕撕扯扯地拽下了裤衩。
眼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孟朝阳猛然清醒了几秒钟。一种莫名的、难以自制的恐惧席卷了他。猝不及防地,他推开了魏行风,手脚并用地往前爬。魏行风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