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叶清醒的时候不多,大半天的时间身体都陷入在情欲当中,等情欲平复下来,除掉沉睡,其他清醒的时间非常有限。他蜷缩在暖融融的被窝里,耳边听到屋外呼啸而过的北风,咬了咬嘴唇,努力伸手到股间,想把塞在里面的东西拔出来。
手指触碰到那湿热的肛口,因为经常被cao干的关系,那里有些肿,挤开合并的穴肉,再往里面深入半寸,就能摸到那个圆环。澹叶喘息着将它慢慢往外扯动,圆滑的珠面跟里面的淫肉两相摩擦生出快感,将他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气力全部散去,肉穴深处又开始淅淅沥沥的渗着水液,那股熟悉的情欲慢慢延伸开来。
美人眼睛里已急出了眼泪,此刻无比愤恨这被cao熟的骚浪身体,不论何时都能发情,只知道发情,让他根本挣脱不开这繁重的枷锁。
殿内有清晰的脚步声传来,似乎要让他听到似的。澹叶闭了闭眼,收回手指,无力的喘息着。那人渐渐靠近,却只站在床幔外,并不进来,隔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叫道:“师父……”
澹叶心口一跳,恍惚以为是覃月叫他,仔细分辨后才知道是宴山,顿时有说不出的失望落寞。那次宴山来过后便再没出现,他以为永远见不到了,“山儿?”他想到宴山此刻的状态,心中不忍,“你……你还好么?”
宴山声音里带着麻木,未听见一丝泣音,“……还好。”
澹叶根本不信,“你进来,我瞧瞧你。”
外面许久才有回应,澹叶见到一只消瘦的手撩开床幔,宴山低着头慢慢进来,他身形瘦了许多,因为埋头的关系,澹叶恍惚觉得他的背都是佝偻的。他依旧穿着一身浅蓝色的宽松的道袍,头发用发冠竖起,肤色比原本要苍白的多。
澹叶仔细瞧了他几眼,才道:“外面那么冷……你不冷么?”
“……不冷。”
澹叶闭了闭眼,还是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山儿,你……你有月儿的消息么?”他问出口后,不自觉的放轻了呼吸,就怕听到否认的答案。
宴山还是低着头,“算有罢,我只收到他一张亲笔写的字条,让我照顾好您,他一定会把您救出去的。”他静了一会,补充道:“我不知晓他是什么时候留给我的,也不知晓师兄现在的具体情况。”
澹叶感觉自己好像有一瞬都不会呼吸了,隔了一会儿才轻轻阖了阖眼帘,睫毛颤抖的如同蝴蝶在振翅,“这样……这样就很好。”虽然下落不明,但是至少知道他是平安的就很好。
“嗯……”
两师徒沉默了一会儿,澹叶才道:“山儿,你快走罢,他……他等下就回来了……”
宴山还是“嗯”了一声,却没有走,依旧站在原地,仿佛变成了一棵长在那里的树一般。澹叶看着觉得不对劲,努力支撑着往床边爬过去,这才发现宴山那低垂着的脸颊上已经爬满了透明的泪珠,还有些正一颗一颗砸在地板上。他心中一惊,拧眉道:“山儿,你怎么了?”
宴山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终于抬起头看着他,“师父,我没事。”
他五官并没有什么变化,肤色比之前白了许多,但非常的憔悴,双目一点神采都没有,哪里还有半点昔日神采飞扬的模样?澹叶纵使对覃月感情更深厚一些,但对这个小徒弟也是极为关心,“他……怎么对你了?”
宴山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来塞到澹叶手中,“师父收好。”
“这是什么?”
宴山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难看的弧度来,“避子丹。”
澹叶怔怔的看着那个瓷瓶,师徒间弥漫着无言的悲伤气氛,过了好一会儿,宴山才开口,“这避子丹每隔十日吃一枚便好。只是……”他看着澹叶,眼中终于有了一点情感。
澹叶回应着他的目光,“山儿……你继续说……”
“我今天才寻到机会进来,不知道是不是……晚了……若是有了,就没有用……”他说到此处,眼中又蓄满了泪珠,扑簌扑簌的往下掉。
澹叶握紧了手中的瓷瓶,闭上眼想到那些淫乱的夜晚,主动骑上去恳求男人射到最深处的……还有许多许多……
过了不知道多久,殿外突然传来一声突兀的鸟叫声。宴山收了眼泪,神色凄然,“师父……我该走了……”
澹叶看着他,想去碰碰他的脸颊,但他的手上根本没有太多的气力,只能放弃了,用眼光在他脸上巡视一遍,“好……山儿,好好保重自己……月儿一定会救我们出去的……”
宴山朝他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来,转身往外面走。
床幔一放,外面的人影看不清楚,只能听到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澹叶看着那晃动的床幔,过了一会儿才慢慢静止不动,轻轻叹了口气,打开瓷瓶倒出一颗药丸,快速的扔进嘴里咽了下去。
玄曦忙到深夜才处理完所有政务,第二天朝廷开始休假,他也有几日清闲的时间,想到这个,他唇角就忍不住露出微笑来,问一边伺候的太监,“远行山那里准备好了么?”
太监连忙回答准备好了,玄曦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