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现在却轻易就抓到了这个关键证据,肯定是早早的就盯上了自己。
杜显人尽管怀疑,但又不敢冒险,心内愤恨,面上却转了三转,终是挤出了个和蔼的笑容来,又推了杯盏给温寅也倒了杯红茶,重新招呼他坐下,“行了,你们的来意杜叔叔我懂了,两位是青年才俊,又和我们梨知关系如此的好,我这做父亲的当然是求之不得了。”说罢,挥手找来佣人,“去,给夫人说说,她这么疼梨知,应该知道他在哪儿的,要是找到了就通知一声,把他给我喊回来。”
那佣人自然是杜显人的心腹,明白他这是要废了定下的计划,立时转身就出去办了。
成骄对于杜显人一会儿就转变成了他们的“杜叔叔”,只是露出个不冷不热的笑来。
而这时的杜梨知已经被人从后门拖到了院子里,正死活挣扎着就是不愿意上车,两旁的小兵来拉他,下手都是半点不留情的,因为杜父交代过二十分钟里一定要把人弄走,他要反抗可以使用暴力,于是杜梨知暗暗吃了不少的疼,其中一个更是掐着他的后颈就把他往车里摁,杜梨知一回头脑袋就撞到车门框上,还没好透的伤口立时就见了红,小兵也吓了一跳,犹豫着是不是要松手,那头就听到杜夫人远远的哭声了。
“梨知……”杜夫人穿着睡衣小跑着冲过来了,用力推开那些架着杜梨知的凶神恶煞,摸着他的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儿子啊,怎么又流血了啊,你们这都是在干什么啊——!”
周围的小兵刚想阻挠就见到跟在杜夫人身后被杜显人派来的那位,那人示意他们停手,把人重新送回去。
没一会儿温寅和成骄就看见杜梨知被扶着从正门进来了,杜夫人正用帕子捂着他的头,指缝间依稀可见血色,成骄见此颇为不满的看了一眼杜父,那眼里还带着显而易见的讽刺,想是在问你这爹就是这么做的?
杜梨知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那里的温寅,而温寅也盯着他,杜梨知面色苍白,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看上去竟好像换了个人一样的憔悴。温寅走到杜梨知身边,蹲□摸了摸他的脸。
杜梨知微微避开,嗫嚅了一句,“死不了……”
杜夫人见此有些尴尬,但发现儿子黏在对方身上的眼神是从未见过的热切时,不由惊讶,而那个叫温寅的年轻人面上尽管隐忍,但目光中的心疼却也是骗不了人的。
成骄刚要向杜显人发难,杜梨知就拉住温寅的袖子道,“我想回去。”
他明明待的就是生他养他的杜家,却对着一个外人说这样的话,一时杜夫人和杜父脸上都有些挂不住,杜夫人的眼睛更红了。
温寅一把将杜梨知架了起来,也不要旁人帮忙,环抱着他道,“好,我们走。”
杜梨知就这么靠着温寅,被他半搂半抱着走了出去,将要出门时,杜父跨前一步道,“那个东西——”
杜梨知也忽然停了脚步,“等等……”
温寅扶着他站住,杜梨知回过头来,看着杜父,“你要答应放过我,你能不能做到?”
杜显人一对上杜梨知,眼神立马凶狠了起来,见他还说这样的话,更是火从心起,温寅在一旁看着这场面,插嘴道,“东西我会叫人还过来的,我们并无意为难,只希望以后杜先生也可以小心成全,我更不想看见梨知再受伤,要不然……杜先生意下如何?”
都到了这时候,杜显人还能说个“不”字吗?他只狠狠地握了握拳,咬牙说句“好,我答应你们。”
于是温寅和杜梨知便不再留,成骄也跟着两人离开了此地,只留下面色黢黑的杜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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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杜梨知被送去医院重新缝了头上的伤口,头发也被剃掉了一块,鉴于他自己都觉得丑的天怒人怨死活不愿意住院,于是最后还是跟温寅回了家。温寅一连几天都是好烫好药的伺候着他,杜梨知除了吃就是睡,成骄也准许放了他几天的假,等到头发长出来了再开工。
杜梨知一觉醒来,温寅正好推开门端了碗粥到他床前,杜梨知被扶着坐起靠着床头,脸色稍微好些了,只是肉还是没有长起来。
温寅要喂他,杜梨知接过来自己喝,喝了一会儿忽然道,“我原来不想你管,让你看见那些事儿真是说不出的丢脸。”
温寅坐在一边,“什么事儿?我怎么不记得了?”
杜梨知抬起头,被温寅脸上的无辜难得给逗笑了,忍不住伸手去推他的脸,“你老了,忘得真快。”
温寅笑着点点头,“嗯,我老了,所以忘了。”
杜梨知笑着笑着又忽然沉下脸,“虽然你忘了,可有些事我却记得,咱们可要来算算账。”
温寅接过他的碗放到了一边,杜梨知看着他像是个没事人一样,不爽道,“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
温寅垂下眼叹了口气,沉吟半晌说了句,“对不起,是我没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