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弗居提着一摞满当当的破烂,驻足在街角深巷的路口处,巷外灯火阑珊,小摊不绝的吆喝声盖住了来往行人的踪迹,其中不乏行事低调却身着不俗之人,一切的繁华只因这条街上的勾栏瓦院秦楼楚馆。
陆弗居抚上腹部,那里微微凹陷,一整日没有饱腹,他饿得有点头晕。
手上用些力,将沉重的袋子甩上肩扛起,他刚迈步,迎面走来三个男人。巷道虽深但两处极窄,若是并排走,也只能容纳三人。陆弗居站在一旁侧身,等他们离开。
三个男人大谈着朝廷某官员的风流韵事,时而夹杂着污言秽语,正当错身之际,其中一个男子顿了下来,趁着通明的灯火打量陆弗居。面上脏污,但不难看出他浓眉星目,鼻梁高挺,虽是破衣烂衫,却难掩一身傲气,任谁看去,皆是一副俊秀端正的风雅公子模样。
那男人面容猥琐,朝其余二人挤眉弄眼。
陆弗居走了几步正要出巷口,一个尖声尖气刺耳难听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喂!那位小哥,你的东西掉了!”
陆弗居回眸,又立刻检查起麻袋,满是补丁的布上不知何时横出一道整齐的口子。他想,许是在某处刮破了。
放下麻袋,陆弗居走过去作了一揖,道谢之词尚未出口,对方突然捂住他的口鼻,另外二人不顾他的挣扎将他一头一脚抬起来,拐进了巷子的暗处。陆弗居发出“呜呜”的声音,睁大眼睛惊恐无比,他徒劳的反抗,对于三个强壮的男人来说微不足道。
单薄的身体被重重的摔在坚硬的青石砖地上,椎骨和尾骨隐隐作痛起来。陆弗居匍匐着想爬起身,男人的一只脚适时踩在他后背上,将他踩塌在地。
陆弗居强作镇定,问:“你们,干什么?!”
三个男人你看我我看你,轰然大笑起来,刺耳的笑声听在陆弗居耳里十分荒淫。
一人色眯眯地笑道:“你说我们想干什么?哈哈哈”
“你看看,我说捡到宝了吧,你们还不信!”
“谁知道一个捡垃圾的都能长得跟天仙儿似的,不过貌似没在这条街上看到过他啊。”
“小美人儿,你住哪啊?有空哥哥们来照顾照顾你啊,哈哈哈”
陆弗居一面脸贴地,怒骂道:“一群鼠雀之辈!恶心!!!”
其中一个男人淫笑道:“哟,还是念过书的乞丐,老子今日也要干一回读书人喽!别跟我抢,我先来啊。”
“啊呸!王八羔子,动作快点!”
“先把他衣服扒了,让老子过个眼福。”
话音刚落,便听得“刺啦”一声,后背的衣服被男人拽住领子使劲撕开,陆弗居一惊,不管不顾的挣扎起来,像是一条缺水的鱼,在地上徒劳的跳动翻身。
“你俩过来按住他!!这捡破烂的看着弱,还挺有劲儿!”
那二人依言走了过来,一人并拢陆弗居的双手紧紧固定在头顶,一人强迫他打开双腿,用膝盖压住他的两只膝弯,三人彻底将他钉死在地面上。
“!”陆弗居心中大叫不好,也顾忌不了什么,扯开嗓子大喊:“救命!!!滚开,滚!!!唔唔唔”一只黑乎乎的脏手把陆弗居的嘴捂得严严实实,不让他大声求救。
“你他娘的先扒他的裤子啊!老子下面那玩意儿都硬了!!”
“你不刚在怡春院那小娘们儿身上发泄完吗?”
“那女人哪有这个好!!这一看就是个雏儿,长得又好,他娘的不硬不是男人!!”
三人嘴里浪言浪语,将将脱下陆弗居的长裤,忽地一道银光闪现,只听“啊”的一声尖叫,正扯着陆弗居裤子的男子手背上多了一枚锋利的薄刀片,刀片深深插进肉中,鲜红的血争先恐后的涌出,落在陆弗居裤脚和地面。
“谁!是谁!?”
除了滚在地上痛苦呻吟的男人,无人一言。
“他娘的!!哪个王八蛋坏老子的事!!”两个男人对着诡异僻静的空巷吼,“与你无关,看见只管绕道走,别管闲事!!”
男人的声音萦绕在巷道中久久才散去,静默了一会,他们以为那人已然识趣离开,然而,从头上传来一道清亮的嗓音。
“本想寻个僻静处小憩一晚,谁想竟有人在此行腌臜之事。我还未追究你三人扰我清梦,你们却反咬一口骂我多管闲事,哪来的道理?”那人嗓音雌雄难辨,背着月光,支着一只腿闲闲的坐在墙头,一手摇着扇子,好不惬意。
两个男人相视一眼,对方孤身一人,若是打起来,他们的胜算更大些。这样一想,嘴上便没了把门。
“他娘的关你屁事!你要睡便睡,不睡就滚!还道理?老子就是道理!”
那人高深莫测的笑道:“小兄弟出言不逊,小心遭报应啊。”
你来我往,不见真章。那受伤的男人按捺不住,猩红着眼,对其余两人吼,“你们他娘的跟他废话干什么!!”又转头对那人骂:“你把老子的手弄成这样,老子今日非得把你cao死在这里!!”
说着,男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