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颜母把爻叫去了二楼书房,颜辞只能百无聊赖的把笔记本拿到客厅,打开电脑发现编辑已经把今天拍摄视频的绳缚部分发到了邮箱,效率意外的高。本想明天再写,由于爻被叫走了也没什么别的事好做,趁着记忆还深她便窝在沙发里边看边开始写绳缚细节的文稿用于后期配音。
颜辞没有过录制视频的经验,从视频里看自己的绳缚过程这感觉还挺新鲜,在摄影机的第三视角下顾成白的手腕更加苍白纤细,正红色的麻绳捆绑衬托下更添了份让人凌虐的冲动。而早上颜辞工作时只当他是个人形道具并没注意也没欣赏更没生别的心思。
得给摄影师加鸡腿,她默默想道。
观看下来流程可圈可点,毕竟是第一次接这种工作,她一边敲着字一边记录反思,好在她看的绳缚教程书不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虽然没写过教程但参考着以前看过的书籍也不算苦手,直到门铃声响起她才停下敲字的手,这么晚还有人回来?随即玄关处隐约听到了佣人的说话声。
“先生,您比预定时间回来的晚了些,还用晚饭吗。”
“吃过了,”然后听到悉悉索索的摩擦声,“麻烦帮我把外套收一下,谢谢。”
“是,先生辛苦了,小姐在客厅。”
“知道了。”
客厅门被推开,不意外的颜辞抬头叫了声:“舅舅,”然后扣上了电脑,“怎么这个时候回来?”
“有点事,你妈妈呢?”常年正装一丝不苟的舅舅舟车劳顿此时也不免有些风尘仆仆。
“晚饭后就叫爻去了书房,现在还没出来。”
“顾成玄和司烨已经走了吗?”
顾成玄就算了,为什么司烨会出现在这个语境下,颜辞莫名但还是答道,“都走了,”然后问道,“有急事?那我上楼去叫下他们。”说罢便要起身。
“不用,等他们谈完吧,”他喘口气松了松领带坐在沙发上,“我刚好歇一下,来陪我坐会儿。”
颜辞的舅舅颜祀鸿,是颜母唯一的哥哥至今未婚,主要专注于舞台公开调教表演,工作原因导致他经常在各地来回飞甚少回家,作为颜辞的启蒙者他一直很关心颜辞,生怕她走了歪路,“刚才看你好像在写什么?”
颜辞打开电脑,视频暂停的地方顾成白只露出了下半张侧脸却依然能感受到那种雌雄莫辩的美,“今天帮司越泽的一个拍摄。”
“这人……”颜祀鸿眼睛毒辣阅人无数,只是小半个侧脸就已经与记忆中的人对上号知晓了此人的来历,“顾成玄的弟弟?”
“嗯,也是乐扬的前男友。”颜辞不忘告状。
“……”颜祀鸿无语,“他眼光倒是挺好。”
“是啊,毕竟是你的徒弟。”
没错,乐扬就是颜祀鸿亲手教出来的徒弟入门比自己早,按辈分颜辞得管他叫声师兄。
“咳,”颜祀鸿少见的有些尴尬绕过了这个话题,“从头播,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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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祀鸿阅历丰富指导颜辞些这些东西熟门熟路轻而易举,有人指点自是再好不过颜辞也听的仔细,两人在客厅直到录音稿快写好才见颜母从二楼下来,颜辞侧头看了看颜母身后问道,“爻呢?”
“明天早上他要出门帮我办点事。”
“哦,好。”答非所问,颜辞心不在焉的随口应道。
颜母看颜辞完全没有感受到自己的暗示,走下楼不争气的戳了戳她的头把话挑明,“我是叫你今晚别做得太过分。”
“……”
“回屋去吧我跟你舅舅有事要说,爻已经过去了。”
“你们还说什么不能让我听的秘密?”
“我记得你说高考前不想参合‘暮色’的事……”
“是的没错,回屋去了,晚安。”听了这句话颜辞果断扣上电脑起身回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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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辞屋内。
卧室空调的温度刚刚好,床边放了洗好的睡裙,爻正在帮颜辞铺床见她进来便问道:“小姐现在休息吗?”
“不,还差一点就写完了。”颜辞换好睡衣拿着电脑坐到了床上,拍了拍身后的位置,“坐过来。”随后她钻进爻怀里,双腿微曲支着电脑,身体往后靠头正好枕在爻肩上,她伸手拉过爻的胳膊让他环抱着自己的腰,这才打开电脑继续打字。
爻静静地看着颜辞,听着键盘有节奏的敲击声一时恍惚,两人很久没这样相处过了。
颜辞小时候经常粘着爻要趴在他怀里让他给自己读画本,长大一点后做功课必须要爻陪着才肯写,再后来照着各种绳缚书籍开始接触入门的SM更是一刻也不让爻离开。直到两年前那件事发生,也就是上高中后她不再是那个万事都需要自己的孩子,不会对自己撒娇任性,更不会生气发火,举止得体亲疏有别,越来越像个大姑娘了。
可爻更想她能像小时候一样,遇到什么开心事烦心事都跟自己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