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单元的二十二楼住着一户人家,让全小区都在热议的是,他们家前两年就把喜事丧事接连办了,听说是那户人家的女人刚娶进家不到半个月就把自己男人给克死了,他们家觉得晦气举家出国移了民只留下那女人一个在这孤苦伶仃地生活着。这种事说稀罕也不稀罕,但真发生了反倒让居民们对那无辜可怜的女人提心吊胆起来。所以渐渐的像是达成了某项共识地将2002号房的女人排挤出去,直至沦落到整个小区的人都对她视而不见。她应该也感觉到了自己在这被人当做怎样的女人,也很少抛头露面了,这一年下来能看见她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
商则律倒是见过她两次,一次是结婚时新娘模样的她挽着新郎的手臂走进单元楼红毯洒满鲜艳的的礼花,那时美丽精致的面容上洋溢着笑意的她无比惊艳;一次是几天前她落魄的样子出门,买日用品。她的样子美极了,尽管不再化妆打扮自己,埋头走路不与其他人对视,但商则律还是留意起这个女人。且不说他还只是个十七岁刚回国的小孩儿,就是女人也都是结过婚的人,但他却还是深深迷恋上这个楼上的姐姐。
他从外面买回来的一箱车厘子终于寄到家了,他将一部分装进铁碗洗干净,趁爸妈在外逛超市为他准备接风洗尘的晚餐食材,一出门搭向上的电梯到二十二楼。
兴冲冲的到了门口之后他才理智回笼,思考要怎样搭话。如果女人开了门那么这将会是他们第一次对话,一定要给她留个好印象!这样姐姐才会更加愿意接受自己。
他越想越多,捧着一碗车厘子按了门铃,然而等了好久也没人开门。
她不在家吗?应该没有搬走吧?他只是又出国小半年而已,不会已经物是人非了吧?幸好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开了,一声“吱呀”扰乱了他的思绪。姐姐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清澈的眼神被过长的刘海遮挡住,商则律兴奋地想自己哪一天能够将她的刘海撩上去望着她,然后低头亲吻她美丽的额头
“你好,我是楼下的住户,最近刚回国,我妈让我带一些水果送给你。”他认真地扯着谎,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女人,那女人二十好几,被年轻人盯着看也顿时耳尖泛红。
“谢谢谢”她小声地呢喃一声,当作他听见了便伸手要接过碗,商则律不知道哪根弦搭错了想要听她说更多的话。他问,你说什么?手里的碗也往自己这收了一点,但动作很细微,让他做的无比自然。
“我、我”她极其短暂地对上他认真专注地盯着自己的目光又迅速飘过,害羞地支支吾吾,“我说谢谢谢谢你。”声音小而稚嫩,根本不像是大人。他有意思地盯着她,把她的样子牢牢记在心上。她红嫩的嘴唇随声音一开一合,在寂静的周围不知为何显得有些色气。
他咽了咽口水,递过碗莞尔一笑,按亮了电梯,女人接过碗迅速地关上门。他盯着红色的数字想着又多了一个来找她的借口了。
现在是七月中旬,在南方炙热的太阳犹如火焰悬挂天际。他忍受不了整个夏天头顶着片茂密的丛林,出门理了趟发。回来时想起昨天放在姐姐那的碗还没拿回来。
商则律高兴得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直接按了二十二层电梯。电梯门一开他就听见楼道传来男人的声音,不堪入耳的脏话一个接连着一个,夹杂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以及女人的嘤咛,细微的口水声也在空旷的楼道放大,充斥在商则律的耳边。他似是知道又不理解,悄然无声地走到楼梯口窥视,一男一女正做不可描绘的腌脏事,男人拽着女人杂乱的头发逼迫她口交,女人也乖巧地吞吐眼前丑陋的性器。
死盯着跪在地上的女人,商则律又听见了自己颤抖的呼吸声,他知道自己现在是一种什么心情,那是怒不可遏地,想要将那孙子拖到一边揍趴下,重重踹上几脚,踹到他吐血为止,然后站在他旁边让女人给他口交的心情。他在心里暗骂狗男女,学了那男人的几句脏话。他们没一会就完事了,男人跑到二十一楼搭电梯离开,女人则双眼泛红,双唇红肿,起身上楼。商则律灵敏地一躲融入阴影之中,看着女人颤抖着掏出钥匙进去。
林悦悦刚洗完澡就听见急促的敲门声,想着不会是男人出尔反尔又折回来打算碰她,她不敢不开门,但门外站着的却是昨天给她送水果的男孩,害羞地低下头,嘴角微微扬起甜蜜的笑——因为只要有人对她好她就非常的高兴。
她感觉到男孩停留在她身上的视线,不一会便听见他说“昨天我忘记把碗带走了。”
她一想是因为她关门太快忘记把碗还给他,羞得脸一红,“你,你等一下”便小跑到厨房把空碗洗了洗带出来。
男孩已经站在客厅里四处打量。因为整栋楼户型都是差不多的,所以和他家相比除了空荡一点也没什么区别。她害羞地瞄了一眼男孩与昨天全然不同的发型,低下头把碗递给他。但举了一会没有人接碗,她疑惑地望向他,只见男人面无表情地盯着她,英俊却又危险。
他不断靠近,十七岁年轻而早已高大的身躯为她覆上一层阴影。听见他还未褪去稚气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你刚才在楼道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