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过樊仲宇的肩膀,从他身边走过去。
不料,樊仲宇忽然反手一握,拉住了她。
袁心怡气愤地转过身。“樊仲宇,你放手。”
原以为他会跟往常一样,露出玩世不恭的笑谑表情,结果她抬眼一看,发现他的表情异常严肃,而且很阴沉。
“听我的话,这个案子别再继续了,我不希望你有危险。”樊仲宇的语气有点冷,但不是冷漠,而是一种忧心的警告。
她呆了几秒,回过神的时候,立刻甩开他的手。“你这是在威胁人吗?小心,我可以告你。”
话罢,袁心怡不敢再多看他那种古怪的表情一眼,拔腿就跑。
樊仲宇眯起黑眸,若有所思的看着那抹落跑的背影。
袁心怡口中的那件案子,确实与樊家有关,但绝对不是他的主意。
他知道,那些叔伯表面上虽然遵循爷爷的遗训,退居幕后当起领薪分红的董事,但其实有些人私下为了争夺利益,还是继续带着小弟围事。
这一次有人做得太过火了,居然还闹出人命,樊家好不容易已经逐渐走出黑道背景,转型成正当的大企业,他的努力可不能就这样毁于一旦。
叩叩!王特助从门后探进头。“总经理,董事们都到齐了。”
“我马上过去。”樊仲宇点点头,忽然又喊住王特助。“开完会后,把保安部门的陈主任找过来。”
“陈主任?”王特助有点惊讶。
他们公司的保安部门,聘请的可不是一般的保全人员,里头的人都“大有来历”,动刀动枪都不成问题。
“把他找来就对了。”樊仲宇走出办公室,经过走廊上的电梯时,正好看见袁心怡与迎面走出电梯的几个男人打照面。
那些男人之中,有的人一见到袁心怡,立刻朝为首的中年男子使了个眼色。
樊仲宇一凛,转过身对王特助说∶“现在就把陈主任找过来。”
“现在?可是总经理马上就要开会——”
“我说现在。”樊仲宇冷冷的加重语气。
王特助一愣,赶紧点头。“我这就去。”
当樊仲宇再转过身的时候,袁心怡已经不见踪影,那群男人看见他立刻迎上来。
“仲宇,辛苦了,听说新加坡那边搞得不错。”一名身型精壮的中年男子,笑笑地拍着樊仲宇的肩膀。
“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倒是大伯,退休后似乎还比退休前还忙。”樊仲宇意有所指地说。
樊陶伟不动声色的哈哈大笑。“人老了,总要找点事做,一天到晚跟你大伯母一起去爬山运动,要不然就是打高尔夫,当然忙了。”
老狐狸。樊仲宇在心中冷嗤。
别以为他不知道,樊家第二代之中,就属这个大伯樊陶伟最贪婪,总是在盘算着怎么争怎么抢。
要论手段毒辣,绝对没人赢得过樊陶伟,袁心怡手上调查的案子绝对与他脱不了关系。
袁心怡这个傻女人,三番两次混进樊家的公司搜证,根本是在找死!他要是不找人把她看紧一点,她连自己死的都不知道。
最重要的是,他必须尽早拆穿大伯,让大伯主动认罪,并且联合其他长辈来仲裁,才能有效制止大伯的恶行。
第三章
望着大伯一脸和善可亲的假笑,樊仲宇表面上保持微笑,黑眸却慢慢敛起,浮现杀机。
深夜两点半,袁心怡才刚拖着疲累的身体上床,刚刚阖上眼没多久,二十四小时不关机的手机立刻铃声大响。
“我是袁心怡。”她将手机贴在耳边,闭着眼睛接通电话。
“心怡,我是佑诚。”
袁心怡立刻从床上弹起身,握紧了手机,下意识的拨拨头发。“颜检,你怎么会打给我?”
蓦地,她脑中闪过今天樊仲宇说的那些话,脸颊顿时不争气的红了。
她不知道樊仲宇是怎么发现的,但他说的没错,她确实暗恋着颜佑诚。
不只是她,很多单身未婚的女检察官或检察事务官都很喜欢颜佑诚,他高大帅气,又是历来最年轻的检察官,听说就连有些大龄女法官也对他有意思。
“心怡,我刚刚接到线报,樊家又派人去骚扰地主了,我人在高速公路上,还赶不过去,你能不能先过去帮忙搜证?”
“没问题,我立刻赶过去!”
匆匆收线,袁心怡跳下床,火速换好衣服,抓紧车钥匙就冲出家门。
由于土地纠纷闹得太大,唯一的儿子又遭不明人士殴打致死,那对地主夫妻难过之余,打死都不肯卖地,而且坚持守在农舍里不离开。
袁心怡就怕那边入夜后,人烟稀少,附近又没什么居民,要是有人对那对夫妻不利,恐怕就……
姓樊的真是些恶劣的混蛋!袁心怡一边开着车,一边在心中骂骂咧咧。
一抵达农地之后,袁心怡立刻下车,冲向简陋的农舍敲门。“何先生,何太太,我是袁心怡,颜检察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