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根本是老天爷在玩她吧?
“那个,凌大人,有话我们好好好说,不必这样……”
“你想求饶吗?”
“啊……这不是求饶,而是……求情。”憋屈的说道。
第六章
他眯起黑眸,薄润的朱唇噙着笑,端详了她片刻。
“你要想我放过你也可以,明日晚上,你只身前来我府里,只要你愿意侍寝,我就毁了那些罪证。”
傅孟君傻了。“你、 你说什么? !侍寝? ! ”
她被弄糊涂了,这个凌泉是为了羞辱傅孟君,还是……当真喜欢傅孟君?
不过,不管是何者,她都太冤枉了,她是无辜的,是穿越时空的牺牲者,居然得帮身体原主还债,这太惨无人道了!
“不错。”凌泉拿开摺扇,改用手指轻捏住她的下巴,白玉般的俊脸欺近。
如此贴近的距离之下,她莫名的红了脸儿,心跳乱七八糟的狂跳,可脑海想的却是另一个男人。
那个老爱跟她作对的樊仲宇。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明明是讨厌樊仲宇的,可是看着凌泉,她就是无法不想起他……
而且,她还记得她被下药前,她的脑中也是想着他,尽管那不应该。
“孟君啊孟君,想不到你也有栽在我手上的一天,记住了,明天晚上,你一个人来见我,我会在首辅府里恭候大驾。”
凌泉勾起邪魅的一笑,松开了她的下巴,就这么气焰嚣张的离去。
傅孟君双腿一软,当场在紫檀木圈椅上跌坐下来。
她好不容易才捡回了一条命, 想不到在这里居然又碰上一样的事,难不成为了活命,她真的得去帮那个跟樊仲宇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无法想像!完全无法想像!什么侍寝,我根本不行啊! ” 她抱头呻吟。
老天爷分明是想玩死她啊啊啊!
入了夜,首辅府的灯逐次亮起,将这座五进大宅照得光明如白昼,曲廊上,几名青衣婢女排列有序,端着佳肴美酿,鱼贯进到凤兮阁。
阁里的花厅,凌泉一身墨色锦袍,长发垂胸,坐在黄梨木靠背太师椅里,一手顶着下巴,一手握著书卷,聚精会神的浏览。
“大人,下人已经备好膳,就等您吩咐。”何超进到花厅里上报。
“嗯,再一会儿。”那尊宛如画作一般无瑕的美男子淡淡说道。
“大人,莫要为了读书废寝忘食,这样可是会伤了身子。”
“我是在等人。”凌泉心不在焉的说道。
何超愣住,问道,“大人在等何人? 怎么属下没听大人提起这事?”
“我在等朱凤将军。”
“朱凤将军?大人这是……”
搁下书卷,凌泉挑了挑剑眉,似笑非笑的反问,“我的事,几时轮到他人来过问?”
看似慵懒含笑,其实那双细长的黑眸,锐利异常,何超岂会读不透主子话中的警告意味。
尽管心中多有猜疑,何超也不敢多说什么,躬身抱拳便退出花厅。
自从半个月前,凌泉遭傅孟君设了局,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再次醒来时,他整个人变了不少,特别是跟随他多年的这些左右手,感受格外显著。
且不说性情喜好什么的, 毕竟受了那样重的伤,确实也有可能改变的,可最令何超感到不解的,是主子
曾经主子对待傅孟君的态度。
曾经,主子是彻彻底底的厌恶极了傅孟君。
主子说过,傅孟君是他遇过最难缠的对手,此女城府深沉,精通算计,又怀有一身高超武学,手中掌握着大晋王朝一般的兵力,即便是灵帝垮台,那些旧部势力依然以她马首是堪,除非握有确凿的证据,否则新皇上任,根基未稳,未面时局动荡,暂且动她不得。
话虽如此,在经历那一场生死局之后,按照主子的脾气,肯定是恨不得把傅孟君挫骨扬灰。
不想,主子身体康复后,迟迟不见对付傅孟君的动作,就连先前派出去暗中搜罗将军府罪证的影卫,都
如今在主子一声令下,全给撤了回来。
如今,主子没有想方设法除掉傅孟君,反而在首辅府里摆宴等她上门,这……
绝非寻常。
何超退守到花厅外,才刚思及此处,一抬眼就看见首辅府的吴管事,领着一道眼熟的纤细人影穿过穿山游廊。
那人,正是傅孟君。
见状,何超的疑惑更深了。
“总算是来了。”
蓦地,身后传来一声低沉含笑的嗓音,何超转身一看,竟是主子亲自出来迎接,连忙抱拳退开。
与此同时,吴管事已经领着傅孟君来到花厅。
“大人,傅将军要见你。”吴管事上前福身,退到一旁。
“下去吧。”凌泉带笑的眸光直勾勾落在傅孟君身上,眼底有着一抹惊艳。
今晚的傅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