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满脸的不愿意。“咿啊咿啊! ”
“你听我的,没事的,我只是去找个人,凌泉信我。”她又在老伯手上写下这串字。
她看得出来,这个老伯是个老实人,而且应该很听凌泉的话,不得已之下,她只好把凌泉的名义搬出来。
果不其然,她一写下“凌泉信我”这句后,老伯便妥协了。
于是原本该直接出皇都西门的马车,改道返回皇都闹街的陈记客栈。
抵达客栈,傅孟君立刻下了马车,放下头上的帽子,这时,早已等在客栈门口的红蓼眼睛一亮,立刻靠过来。
“将军,你真的没事! ”红蓼又惊又喜。
“嘘,小点声,别让其他人听见。”傅孟君拉下帽檐,小心翼翼的观察四周。
红蓼怔了一下,下意识往客栈楼瞄了一眼,然后又若无其事的挪回来。
“凌大人可真是有心,居然替将军设想如此周到。”
“他真的是料事如神。” 傅孟君威叹地说道,然后又紧张兮兮的拉着红蓼上马车。“好了,我们可没时间继续磨蹭,得赶紧上路。”
“我们这是打算去哪儿?”红蓼不解地问。
“先出北门,再转黄坯山,然后再去魏国。”傅孟君小声说道。
“啊””红蓼忽然叫了一声。
“怎么了?”傅孟君差点没被吓破胆。
“奴婢把包袱忘在客栈了,将军且等等,奴婢这就去拿回来。”红蓼一溜烟儿下了马车往客栈跑。
傅孟君不疑有他,待在马车上等着红蓼回来。
“将军对不住,奴婢太冒失了。”投多久,红蓼便拎着包袱回到马车上。
“没事。”傅孟君反过来安慰她。“这事情发生得突然, 你一定也乱了套。”
记得当时红蓼遣人去请大夫后,便又回到房里照顾她,她想起她这一走,整个将军府不知会成什么样,红蓼又一直这帮她,便忍不住将事情始末全盘托出。
红蓼一听,便红着眼眶说要追随她一块儿走,她被红蓼的有情有义感动,可她又不清楚凌泉后边的计划,只好让红蓼线上客栈等着。
马车开始移动,哑巴老伯挥动马鞭,领着马将她们带向皇都北门。
顺利出了皇都之后,就在前往黄坯山的山道上,马车忽然慢了下来。
傅孟君心头一凛,不由得拨开帘子探头往外看。
“伊啊伊啊!”哑巴老伯一脸惊慌的指着前方。
她顺着老伯指的方向看去,发现前方的路竟然被一群人挡住,那群人清一色是男子,穿的是寻常人家的衣衫,应当不是官府的人。
“傅孟君,还不快点滚下车!”领头的青衫男子从马鞍的剑袋抽出了一把长剑。
闻言,她呆住。这怎么可能!对方居然知道马车里的人是她!
依照凌泉的谨慎细心,应当不可能计划外泄,莫非……傅孟君回过身,望向马车里的红蓼。
红蓼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脸上并无焦灼或担忧。
见状,傅孟君心底一沉,抓住帘子的手背隐隐泛白。
“红蓼,是你吗?”她白着脸问。
“是我做的。”红蓼面不改色的承认。
“为什么? ”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红蓼骗了。
“良禽择木而栖,将军这棵树要倒了,做奴婢的当然要另外择木而栖。”红蓼淡淡的说道,脸上毫无一丝心虚或愧疚。
“外头那些人是谁? ”她心寒的问。
“是左大将军的人。”红蓼也不打算隐瞒,直截了当说出来。
左大将军?喔,她记得了。
军营分成两个派系,一是以傅孟君为主的傅家军,一是左振刚为主的左家军。
尽管两人地位相当,可傅孟君手中握有半块虎符,硬是比左振刚更有说话的份量,也备受灵帝的重用,为此,左振刚似乎一直耿耿于怀。
“所以左振刚就是你选中的下一棵树?”傅孟君冷冷地问。
“为了活下去,奴婢不得不这么做。”红蓼说得理直气壮。
傅孟君心灰意冷的说,“好一个理直气壮,我这么信任你,担心我若是一走,你便失了依靠,才会将凌泉的安排告诉你,想不到你竟然背叛了我。”
红蓼不赧不惧的真视着她。“我们跟你不一样,我们得靠主子吃饭,主子好我们便好。主子倒了,我们的命运也不会好到哪儿,既然将军已经不能倚靠,那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自然也有权选择离开。”
其实红蓼说的没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就是人性……
是她太傻了。
傅孟君忽然想起凌泉千叮万嘱的那句话一一除了我,谁都信不得。
原来,凌泉早就料到会有这种事,所以他才会这样告诫她。
“咿啊咿啊! ”马车外头传来哑巴老伯惊慌的叫声。
傅孟君掀开帘子,拉住老伯的手,一把抢过马鞭,然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