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侨逸杰硬生生被他气笑:“你他妈的把我当傻子吗?哪门子的朋友会抓着你手不让你走!”对此,徐远泰然自若接道:“那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好了。”“徐远!你!”徐远是不惧怕把后背留给他的,这段日子他充分明白侨逸杰就是一只光晓得嗷嗷乱叫的纸老虎。
刚才送他到楼下的人是王良,好巧不巧被侨逸杰临窗撞见。
徐远走进屋内,环视一圈,大大小小,为数不多的纸箱已然贴上透明封条,他的主卧内还放着两个有待打包的铝制旅行箱。侨逸杰前段日子一直在他耳边念念叨叨着说他哥已经替徐远看好新住所,早就打扫干净,连佣人都招好了就差人过去。
徐远想着杀青日也快到了,加上他总提,也就把搬家提上了日程。
袁小爱知晓他近日需要收拾行李,本来自告奋勇要过来当搬运苦力军替他一块收拾的,不过徐远需要带的东西确实并不多,需要丢的可能比要带走的更多。袁小爱来的话很有可能会同从不按牌理出招的侨逸杰碰上面,到时候指不定这人在他不晓过多内情的助理面前闹出什么事来,干脆自己辛苦点,当然侨逸杰还是能帮上些忙的。
“你干嘛!”
侨逸杰怒气还没消呢,就瞧见男人脱鞋赤脚站在床沿之上,单手小心扶着离床近在咫尺的衣帽柜,柜子很大,只见他努力垫着脚尖伸手往柜顶最上层摸索,侨逸杰瞪圆眼睛眨都不眨,随即从后搂住他,看样子像是怕他有个什么闪失。
“我就拿个东西,倒是你贴着我想干嘛”“你疯了吧你!拿东西不会叫我吗,非要挺着个肚子自己拿?个不怕死的,起开起开!”
徐远被他赶下一线,满脸哑然。侨逸杰不忘先扭头恐吓他站远点,免得待会从上面搜掉出什么玩意砸到他,他的语气很不耐烦,倒还是问他要拿什么,他比徐远矮了些,手其实深入不太到最里层的,因而只得比徐远更加费力地垫起脚,胡乱摸着,花了好一会功夫才把男人需要的一个极小巧的礼盒弄下来。
被防止在很深的位置,盒子表面没有并没有落上多少灰,侨逸杰竖眉,冷眼端详这个蓝丝绒包裹表面的小方盒,没等他打开想看看存放的东西——极可能是一枚戒指,从礼盒方方正正的大小规格来看。
“这什么东西?”青年话音未落,徐远眼疾手快地把小玩意从他手里夺过来,谢谢或是辛苦你了都不说一声,欲盖弥彰地将其随手塞到长裤臀侧的内兜里,一面往客厅走一面嘀咕道:“还有好多地方没收拾,搬家真麻烦也不晓得我是怎么买了这么多用不着的东西的。”
侨逸杰站在那,大概是还没反应过来。没一会,当他那个素来运作简单的大脑将徐远这个难以言喻的微妙反应归类为这老男人真小气后,他转身奔向前厅,嘴里嚷嚷着:“说了我叫人来帮手收拾你偏不听,非要自己弄,累死你算了”随着心一脚踢走地面上挡路的半截塑料纸膜,青年微鼓着脸朝不远处那个不识好歹的老男人走去。
在临休前一阵焦头烂额的忙碌中,时间流水一般稍纵即逝。
转眼再看,杀青日到现在已然过去近一周,徐远搬进了城郊某栋占地不大不小的复式洋楼,暂时居住。除了他自己和偶尔夜宿在这里的侨家兄弟外,还有一位侨逸明请来的女保姆,全名叫什么不知道,只得跟着侨逸明一块叫她小高。
女人挺年轻的,打扮得颇朴素。肤色偏黑的面容上覆着日晒导致的点点小雀斑,青年说她手脚敏捷勤快,本科母婴专业毕业,这段日子由她负责男人的三餐和诸多家务。起初徐远不同意聘请她,原因可想而知。后来侨逸明支开保姆,坐到他身侧握上他的手悄声说:“她不会说话,天生是个哑巴。”
“那也”这么一说,徐远明白过来为何总觉得那里不对头了,见面后女人没有说过一句话。眨了眨稍感干涩的眼,虽说辞退一个暂时没有做错事的残疾姑娘很不人道,可他还是担心
侨逸明笑了笑,最后一次打消他的顾虑:“难道我会把底细不干净的人引进屋?有什么事你交代她做就是了。”“”徐远尚存疑虑之际,有人从连接庭院露天游泳池的西侧门走入他们视线。
“大叔,”侨逸杰穿着被水湿透紧贴在身上的黑色四角泳裤,用柔软的大毛巾歪头擦拭几下耳朵和湿发,步步靠近,爱用发胶定型的黑发此时软趴趴地全拉耷在额际带上了点稚气,显得他比同日出生的双胞胎哥哥还年轻几岁。
他左摇右晃着脑袋,见到徐远被溅到水后本能的遮脸往后躲,笑得同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屁孩没两样:“让你不陪我游水”这家伙是狗吗侨逸杰的某些举动总会让徐远产生这种错觉。
被徐远半惊半怨地瞟一眼后,侨逸杰还想继续逗逗他,只是侨逸明一边徒手擦拭掉男人脸上的水珠一边阻止说:“好了,别胡闹。他最近抵抗力不太好你还开这种玩笑。”
闻言,侨逸杰这会想起来,为了赶戏,徐远过于疲劳又不注意保暖,便突发了次中度感冒。为了保证胎儿的健康,那几天再难受也没法使用常规药物,好在在医师的指导下病情没再加重,渐渐自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