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不远,出门右拐不谢!”
“哎哎,你说谁神经有问题呢?”
陈忆姗刚要挂断电话,却听见手机里传出的并不是宋枫的声音,再一看来电显示,是段坤。
“喂?陈忆姗?挂了?”段坤问。
陈忆姗犹豫了下,没挂断:“没,没挂呢。”
“你让谁出门右拐去精神病院呢?”
陈忆姗小出了一口气,说:“没谁,刚有个卖保险的来家里了,死缠烂打还一直打电话,我把你当成他了。”
段坤:“哦,这样啊,那你现在下楼吧。”
陈忆姗往窗边走去,问:“下楼?让我下楼干嘛?”
段坤:“还记得我车的样子吗?楼下停着呢,我在车上等你。”
陈忆姗打开窗子往下看,草坪边上果然停着一辆黑色的suv,心虚地说:“你跑来这儿干嘛?我现在有事儿,不能下去。”
现在哪还有多余的心思去应付一个同样让人头疼的家伙。
段坤倒很耐心,说道:“卖保险的你都让人进家里去,怎么我特地跑来找你,你见都不肯见?陈忆姗,你不觉得你有点过分了吗?”
陈忆姗又看了眼那辆车,不自觉地想起中午的事情,是有点过意不去,便说:“那好吧,你等着,我一会儿下去。”
“嗯,良心没坏掉就别让我等太久。”
“那你就当我良心坏掉了吧。”
“……”段坤语塞,两秒后说:“不贫了不贫了,一会儿见。”
下午两点,居民们大多还在家中午睡,小区里没什么人,但陈忆姗到了车跟前还是四下望了望才钻进去。
等她关上车门,段坤抱着手往后一靠,笑着说:“你又不是来见什么情夫,干嘛跟做贼似的?”
陈忆姗不看他,仍然观察着车外面,淡淡说道:“有话快说,有——”
“有屁快放,”段坤抢了她后面的话,车内安静了几秒,而后段坤扭头看着她,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说:“陈忆姗,我有话要问你。”
陈忆姗不再东瞅西看,定睛看着前方,说:“问呗。”
段坤:“陈忆姗,你能看着我吗?”
陈忆姗扭头看着他,抿了抿嘴,说:“你一定要说一句话叫一次我的名字吗?”
段坤的大眼睛眨了好几下,“陈忆姗你良心真的坏掉了啊,现在连名字都不让我叫了吗?”
陈忆姗对着他苦笑了下,没答话。
“好了不说这个。我来就是想问你,你是不是因为你爸才不敢答应我的?”段坤重点强调了“你爸”二字。
陈忆姗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就为了问这个专门跑到我家楼下?你也不怕我早就搬家不住这儿啊。”
段坤:“那我想明白了咱俩的问题所在,当然要跟你当面确认一下啊,好保证我以后能够对症下药。”
陈忆姗:“还对什么症下什么药啊?小屁孩儿,咱们两个本身就是问题所在,跟我爸跟任何其他人都没关系,懂了吗?”
“行了,陈忆姗,你就是从小到大被你爸管太严管出问题来了,你现在的思想完全和古代裹小脚的姑娘没啥两样,简直就是血液里残留着封建思想的余毒。作为一个现代人,你应该为自己的恋爱自由作出不屈不挠的抗争,好争取到真正的幸福,幸福,happiness,understand?”
段坤振振有词,说得自己都有点激动了。车里的空气一阵躁动之后骤然又安静了下来,几秒后,陈忆姗哈哈大笑起来。
段坤咽了咽口水,“你笑什么?”
陈忆姗收了收笑声,说:“好了,你这慷慨激昂的陈词我这个小脚女人也听了,真心觉得非常的发人深省,不过我可告诉你,如果你非要说我爸是咱俩之间的症结,那你应该明白这个症结根本无药可救无法根治,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说着,陈忆姗准备开门下去,段坤眼疾手快锁了门。
陈忆姗不解地看向他:“干嘛?演讲没结束?心还没凉透?”
“你这个力度我的心脏已经习惯了。”
“切,那你倒说说看什么力度是你心脏承受不了的?”
“要么你死了,要么我死了。”
陈忆姗一副要吐的样子,“莫非我面前这位贵公子来自大名鼎鼎的葬爱家族?”
“别闹,”段坤平复了下心情,眼神变得异常冷静,向她凑近了一点,说:“陈忆姗,刚刚那些是我来之前想问的想说的,我现在有别的问题要问。”
气氛陡然一变,陈忆姗莫名有些紧张,生怕他有别的什么动作,垂着眼说:“你有话就说话。”
“宋枫什么时候成卖保险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没想到会更新吧?
好了,先在这儿谢谢还收藏着这篇文的小天使,然后也跟各位道个歉,学习任务实在繁重,还请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