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金钟,双腿勾在树枝上后仰想要避过去,不料那“暗器”运劲极巧,他后仰下坠,那物也跟着一个急转直下,杨逍心下一冷,大叫不妙,电光火石之间已被那物触到了眉心。
本以为就此栽了,没想到只是眉心一凉,那东西就软软的掉了下来。
只听屋里一声含着火气的清叱:“学什么不好学人家半夜采花,还不给老娘滚进来!”
芙蓉三变 ˇ一梦倚天(二)ˇ 最新更新:2011-05-24 21:05:54
杨逍素来自视甚高,此时却是再也不敢小觑那看着娇滴滴的年轻掌门,只带着几分苦笑一纵身跃进了房中。
安平瞥了杨逍一眼,皱了下眉头,一拂袖,手边的一壶茶便平平朝杨逍飞了过去。
“像什么样子,还不把脸擦了。”
安平丢出去那只笔是拿来批账册的,用的是朱砂,正在杨逍眉心的地方竖直戳出一道红印。杨逍生的很俊,这是当然的,不然一个几十岁的大叔怎么也不会让风华正茂且已经有了一个青年才俊未婚夫的纪晓芙死心塌地。这俊秀的脸上正在眉心的地方多了一道朱砂痕其实还挺好看的,平添了一份坏男人的味道。可惜的是这正戳中的安平的雷点。
杨二郎眉心竖眼闭合的时候也是一道丹朱竖纹,那股子威势直让那些魑魅魍魉看见就腿肚子打飘,哪像这家伙,活像个唱戏的。
杨逍被教训了倒也不恼,只从容的接下茶壶,抽出一方丝帕沾了茶水慢条斯理地把眉心的朱砂擦掉了。
安平也懒得理他,自顾自的又埋进账本堆里。
那票管事的掌柜的有不少要赶远路,留不了多久,她忙着呢。
杨逍擦完了脸,也不出声,一点没客气的在屋里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明目张胆的盯着安平研究。
灯下看美人,美人醉人心。
安平眼下这副容貌本来就生的甚美,再加上相由心生,以魂养人,更是不俗。虽然倾国倾城什么的是谈不上,却可能比倾国倾城的美人更耐看。
若说杨逍上山之前对这位峨眉新掌门只有个四五份好奇,现在就成了七八分的好奇了。
可惜这位掌门却是半点儿都没把这个不速之客放在眼里,此时正左手算盘右手笔左右开弓一目十行的埋头苦干中。
杨逍扫过那从案几上一路堆到地上的账册文书,摸摸鼻子,觉得今晚的月色真不错——如果朔夜真有月亮的话。
好容易可以喘口气了,安平一活动脖子肩膀,骨头都跟着喀拉喀拉的响。
这副老帐房的姿态引得杨逍低笑了一声。
安平一撇嘴,“怎么你还在啊?”
杨逍一囧,感情他这个大活人在这坐了半宿其实和烛台一样是个不会喘气儿的。
要说杨逍要是往后推个二十年,那在江湖上的确算是个人物,可惜,就算是二十年后的杨逍,安平也依然不会放在眼里。
简而言之,她天然的对这厚脸皮的麻烦家伙没有好感。
杨不悔,杨不悔......
她那未来的好徒儿小芙小盆友啊,究竟是不后悔遇到这家伙呢,还是不后悔离开这家伙呢?
杨逍若不是有这张好脸,只怕早就沦落到云中鹤一流被人唾弃去了,哪怕人家田伯光,那也重诺言讲义气算是个纯爷们,这家伙若不是纪晓芙在他情动之初就断然离去,他又真的会有后面那情根深种的二十年吗?
安平上上下下像是屠夫打量猪肉一样的眼光把杨逍刚才升起的那一星半点的怨怒压得个一丝不剩。
明教光明左右使,今儿来的要是范遥,说不得安平肯能还会表示一下敬意,奉为上宾。这哥儿倆说是俱为情种,可人家范遥啥作风,这家伙啥作风,啧啧,相去甚远啊相去甚远。
安平腹诽够了,往椅子上一靠。
“说吧,尊驾到我峨眉究竟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只是听闻了方教主的大名,仰慕不已,所以前来拜会。”
安平牙酸,怎么这惯听的套话到了这家伙的嘴里就带着一股子斯文败类的味道呢。挥挥手,打断他的废话。
“我和你有仇?”
杨逍一愣,“当然无冤无仇。”
安平点头,“那就是这几天我招待不周让你怀恨在心?”
杨逍心想,他倒真是好吃好喝好住的供着,可惜就是没人搭理,也不知道这算周还是不周,嘴上却道:“方掌门这话是从何说起,难道我看起来就这么心胸狭窄?”
言下之意倒真是虽然你峨眉招待不周,但我完全不和你们计较了。
安平也懒得搭理那弹琵琶放屁——弦外有音儿的圈话。
“那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本来以为你是故意来坏我名誉的呢,没想到明教中人表达仰慕的方式就是半夜三更爬树偷窥啊,果然行事不拘一格。这幸亏我和尊驾还是素昧平生,这要是我不小心让尊驾欠了我个人情什么的,那还不得被逼着以身相许啊。尊驾如此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