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玄霄的大笑,“所谓天道,所谓天庭,果然不过如此!苍天弃吾,吾宁成魔!”
笑声未落,人已成魔。
飞升失败,琼华坠落,这琼华天火一旦落下,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定是一场生灵涂炭,而这笔账十之八九是要记在玄霄的头上。
安平看一眼已经彻底成魔的玄霄,放开灵力,招出胜邪,向那团烈焰冲了过去。
纵使灵力运转无碍,可真身附于凡胎,也只能做成这样了,这次他的债可算还清了吧……
叹惜间仿佛听见有人在喊云天青这个名字,可惜“云天青”的肉身已毁,而安平也终于离了梦境。
芙蓉三变 ˇ一梦外史(一)ˇ 最新更新:2011-06-23 01:45:09
终于脱出了这个空前沉重的梦境,安平打蔫儿了,心情各种沉重。
自十八岁入梦以来,虽然也经历过各种阵仗,但因为起点高,所以大致上算得上是顺风顺水。人顺过了头果然就会变得嚣张,这一嚣张离欠扁就不远了。
唉~
安平这厚脸皮的也终于知道了惭愧,时不时的就长吁短叹一下,刺激的胜邪越发的毒舌,开始安平因为心情低落还懒的理它,时间长了被胜邪刺激的也忍不住你来我往起来,这一来倒把心里的郁结排遣了不少,人也重新精神起来。
沉静下来,安平开始琢磨。
万事皆有定数,这入梦的奇遇又是因为什么呢?总该有个原因吧。人生七十古来稀,可她已经脱去了人身,也过了天劫,这寿数上便没了定数。前途不定,前路无知,安平觉得还是该好好修炼,早日掌握破碎虚空的方法,这样心里才有底。
时间很快过去,又到了生日这天,安平照旧打坐入定,仔细体会入梦时的感觉,再睁眼,她变成了一个女婴,名叫白飞飞。
和李文秀那次一样,安平也是半路接手了这具婴儿身体的,因为婴儿的身体更脆弱些,法力被禁的日子也就更长了一些。
安平来的时候,白静已经和柴玉关闹翻了。一场恶斗,不仅引发了幽灵宫大火,害白静容颜全毁,更害的被这对无良父母忽视的女婴无辜夭折。
对一个武功高强有钱有权貌美如花自视甚高的女人来说,老公跑了或许是个打击,但毁容绝对才是那个让她精神崩溃的原因。
安平自打附上这女婴身体以来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努力融合身体之余不仅要忍受白静的冷落带来的各种困顿,更要忍受这女人时不时的发疯带来的危机。
多少次白静冲着她说着说着就开始发作,不是几乎掐死她,就是滥发掌风害她差点被各种掉落的大件儿砸死。
好不容易顶风冒雨的长到了两岁多,安平开始能调动体内法力了,生命安全才算有了保障。可惜别的折磨却来的更多了。
白静从她“懂事”“会说话”之后,就开始对她洗脑,每天三顿饭的灌输类似于柴玉关是天下最大的恶人,是有史以来最罪无可恕的负心汉,他卑鄙无耻残忍无情坏的头顶生疮脚底流脓,连呼吸都是邪恶的,身为白静的女儿,她一定要将报仇进行到底,誓死都要与柴玉关不共戴天巴拉巴拉巴拉……
为了防止安平记不住这些金科玉律,白静通常会一边说一边在身体上帮她“加深记忆”,开始是用手掐用针扎,让安平感受到了如容嬷嬷一般的关怀。后来她长大了一点儿,开始练武了,承受能力高了,就开始变成用鞭子抽,每一鞭子下去还要高呼打倒柴玉关的口号,让安平觉得自己似乎是加入了某个邪教组织,好吧,纵观这个故事,确实幽灵宫它就是个邪教组织。
随着“白飞飞”越长越大,白静疯狂的就越严重,看着白飞飞和自己日渐相似的容颜,白静一时喜一时怒,怨毒和嫉妒充斥在她脑中,能想起自己是个母亲的时间越来越短,鞭打安平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多。
安平此时已经恢复了法力,胜邪当然也就跟着恢复了,小剑冷眼看着那个一步步向毁灭滑落的女人,不能理解安平为什么还不离开。
安平若想离开的确轻而易举,不管是找个地方闭关修行也好,体验此间生活也好,或者破出梦境也好,如今她都做的到。但“天篷”和“云天青”的经历让她隐隐觉得,不管每一世的身份是什么,破出梦境之前最好都把这一世的缘分都了结掉,不然那种影响就会如影随形,正如她肩头殷红的咬痕,还有她心里抹不去的悔憾。
于是安平踏踏实实的把“白飞飞”这个身份接受了下来。
有时候她想,朱七七和白飞飞,一个像夏日的艳阳,一个像深秋的寒霜,这许就是命。
她对故事里的朱七七并无不喜,一个生来便被捧在手心上金尊玉贵鲜花彩锦中长大的女孩儿,让她怎么能不恣意的像一个不可一世的骄傲公主。可一旦这个公主爱上了一个男人,那公主就落入了凡尘,肯为了他舍生忘死奋不顾身。没有一个男人会不为这样烈火般的女孩子动心的。也许她有全世界的好,这她心甘情愿把这所有的好都碰到她心上人的面前——正像那个被黄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