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线我都可以忍。回到宿舍以后,我的室友也是班里的人,有一个甚至是大姐大类型的。”
“和她们相处很累,自习后我会等多一个小时再回去,等她们洗完澡了再回去。这样可以避免和她们多接触,洗完澡爬上床睡过去然后就又过了一天。”
田新蕾恨的牙痒痒,“当时你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忍她们啊,你越忍她们就会越过分的,你只要出手教训过她们一次,她们下次就不敢这样对你了。”
苏果:“那时我比较胆小,不敢惹事,我怕惹事了学校就会叫我们的父母过来。我不想打扰他们。”
这时店员上了干锅菜花和蒜蓉烤生蚝,可是这时候没有人动,都在听苏果讲故事。
装了菜花腊肉和辣椒的铁锅下有个小烤炉,静静听还能听见油花在锅里暴热的声音。
“后来有一次,我刚回到宿舍就被人质问是不是偷了东西,因为那个大姐大丢了钱。找遍了宿舍没有,就把目标对准了我,她擅自搜我的衣柜床铺,把我的东西翻的乱七八糟,枕头被子也扔到地上。其他舍友没有人说话,好像都默认了她的行为,冷眼地看着她发疯。”
“我就站在门口盯着我的位置,那是唯一一次,我没办法再忍下去。我动手了,打了那个女生,她当时也没想到我会动手吧,还想抓我的头发。”
苏果努力去回想当时那个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好像被怒火遮住了双眼,过了五分钟才真正的清醒过来。
那个还比她高一个头的女生,弓着背倒在她面前,嘴里在尖叫和谩骂。
“她没有防备,断了一根肋骨。”
众人一声抽气,肋骨都被打断了,苏果看起来柔软得像一阵风,实则他们中最猛的战士。
贺知焦急地问:“后来呢,你被学校处罚了吗?”
“她被送进医院了,然后我被学校记了大过。后来我跟家里人到G省,再转学到港城中学,就认识了你们。到了这里以后我才明白什么是同学情谊,什么是朋友谢谢你们。”
苏果最后甚至举起了杯子,要和他们干杯。
田新蕾注意到一个奇怪的点,感觉现在苏果说话好像有点别扭,脸又红红的。
“我的天!你不是醉了吧!”
虽然这种酒精饮料的度数很低,但是没听过苏果说以前喝过酒,说不定她真是喝不了酒,很容易醉。
“啊——”
苏果迟疑了两秒才回复,“为什么感觉耳朵有点烫烫的?”
接近六点,下班族结束一天的工作打卡下班,而知火锅店外等号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苏果他们运气比较好,七个人霸了一张大桌子,广城中学的纯白色校服在暖黄色的店内装修下十分显眼。
中心的鸳鸯火锅冒出蒸腾热雾,她们面前摆了两个小油碟,刚才苏果去调了自己喜欢的酱油碟回来,然后桌前就多了两碟蒜泥香油。
她望向右手边的贺知,贺知和其他男生说话,好像感觉到苏果的视线,回头冲她眨了一下眼睛。
原来是贺知给她们装的。
苏果低头,手指摩挲了一下杯壁,偷偷笑了。她也不明白自己在笑什么,但是嘴角却不自觉的上扬勾起。
田新蕾用筷子搅了一下调味碟,放到舌头上嘬了一口后,苦着小脸说:“我调的酱料有种怪怪的味道,好像加的太杂了,又甜又咸。”
“是吗?我尝尝。”筷子一点,苏果无畏地尝试过后,变成了两张苦瓜脸。
急忙喝了茶水解腻,“甜到咸。”
肥牛上桌,分开下麻辣锅和菌汤锅,汤勺在锅底搅拌,再下菌菇和紫甘蓝。
苏果之前在钵钵鸡店内一战成名,比他们还能吃辣。
他们中有几个也是比较喜欢吃辣,贺知就点了中辣的锅底。肥牛在锅里沸了几分钟后,肉变呈灰色。
苏果用长筷子夹了两片肥牛,放进新蕾的碗里:“熟了。”
“你也吃啊,我试试你那碟调味。”
苏果刚才拿的调味碟有些清淡,和新蕾的重口味混在一起刚好中和了。
筷子夹住肥牛,正反面占了酱。到嘴边吹散热气,一口吃下。
店家切的肥牛非常薄的一片,利于滚熟。清汤的肥牛口味稍淡,配上肉酱碟的味道刚好。
唇齿留香,牛肉的口感很纯正。
苏果把目光放在了鸳鸯锅的另外一格,花椒和熟了的菌菇飘在红油上。
贺知在锅里捞了两下,先给自己勺了汤汁,再其他人没注意到时,勺了肉放到苏果的碗里面。
肥牛被红油汤汁染成了红色,色泽诱人。放到油碟拌了拌,再放入口中。
刚吃入嘴里时,苏果觉得他并不是很辣,至少没有他们那天吃的钵钵鸡这么辣嘴。
没等几秒,从嗓子眼掀回了一阵麻辣,舌面上也感受到了花椒霸道的辣劲。
田新蕾看苏果从吃了辣肥牛后就一直不说话,还以为她是被辣得的说不出话,忙捧了罗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