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沧隔着老远就闻到了那股浓郁到有些刺鼻的鼠尾草气味。
他脸色陡然一变,手中捏得皱巴巴的牛皮纸袋掉落在地上,他在餐馆后巷的泔水桶边和人抢来,守了一路没舍得吃的两片熏肉从纸袋里滚出来,沾到了脚下脏兮兮的土。
他却没有心思去在意这袋食物了,拔腿往气味的源头奔去。
他撞开了自己家那扇破旧的木门,气息不稳地往房间里望去。
这是一个非常小的家,一眼就能看清全部。除了一张掉光了漆的木桌——五年前他从垃圾场抗回来的——就是角落里的那张单人床。
床上有一个娇小的身影蜷成一团,面色潮红,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鱼,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身上的汗打湿了一整片床单。
心中最后一丝侥幸破灭,石沧反手锁好门,徒劳地想减少信息素的外溢,随后跌跌撞撞地走到床前,抓住了那只汗津津的小手。
那是他的妹妹石海。
她迎来了性别分化后的第一个发情期。
石海闻到了她哥哥的气息。
的味道对发情期的来说是致命的。就好像有人在她原本就混沌的脑海里点燃了一捧烟花,她和石沧肌肤接触的手心仿佛握住了一束岩浆,将她所有的理智都燃烧殆尽。
“哥”她的声音里带着哽咽和颤抖,“帮帮我。”
石沧又能好受到哪里去?和原本就是具有强烈吸引力的两块磁铁,他被石海的信息素笼罩着,的本能叫嚣着让他侵占眼前的并标记她。他的视线落在少女洁白的脖颈上,对方毫不设防地将它袒露在自己面前,只要他咬破那个腺体,这个就会被他标记,永远成为他的人
他忍得牙关都在打颤,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弯曲,眼看着嘴唇就要碰到女孩的后颈,他在电光石火间顿住,狠狠地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那是他的妹妹!
他仅剩的,唯一的宝物。
疼痛让他清醒过来,却又逼着他面对无力的现实。看着床上的女孩面色潮红,痛苦地捂着下体的模样,他双眼通红,恨不得成为的人是他自己。
他去公用洗漱区接了一脸盆的冷水回来,小心翼翼地替石海擦汗,徒劳地替她降温。但是他绝望地发现,随着自己对石海的每一次碰触,对方的体温越升越高,甚至开始胡乱地撕扯起了自己的衣服。
他的脸刷地一下红了,手忙脚乱地制止住石海的动作。
“小海小海不行。”
女孩在他面前太娇小了,他一只手就可以抓住对方双手手腕,狠了狠心,将它们用布条绑起来吊在了床头。
石海的神智已经无法处理眼前的情况了,只能模模糊糊地感受到哥哥的存在。她挣不开双手,瞪大眼,泪水大滴大滴地从眼眶往下掉。
她泣不成声地说:“哥我好难受哥,你要了我吧,你快标记我”
石沧不敢再碰石海,他意识到的自己多站在这里一秒就是对妹妹的折磨,攥紧双拳退到门边想要离开这里。
“哥你要走?”石海不敢置信地看着石沧。
“小海,听着我不能留在这里。我只会让你的情况更糟。”石沧痛苦地说。
“你敢你敢丢下我一个人我恨你一辈子!”
石海一边哭一边喊,“太难受了如果每一次发情期都要这样,你不如杀了我吧!哥你杀了我吧!”
她疯了一样将脑袋朝墙撞去,就是撞死了也好过现在这般拼命想找人交配的狼狈模样!
石沧大惊失色,三两步跑到床头按住了石海。为了防止女孩太过激动咬到舌头,他双手颤抖地将对方的嘴也用布条塞住了。?
石海的眼里划过绝望的神色,她闭上眼,泪水从眼角滑落到发间。她侧趴在床上,艰难地用下体摩擦着床单。
她变成了她自己最不齿的,被欲望俘虏的淫兽。
石沧几乎要把自己的后槽牙咬碎了。
面对发情期的,身为的他需要忍受的同样不比他妹妹少。
他怎么能,怎么能眼睁睁看着石海痛苦?
但是,他不能标记她。
一生只能被一个标记。
他的妹妹值得比他更好的另一半。
全身心,干净完好地,等待着她命运的那个人。
即便她会离开他,即便他心如刀绞。
等一下。
还有另外一个不会伤害到妹妹的办法。
石沧的唇抿成一条线,被信息素打乱的大脑努力地思索着。
发情期的痛苦,只要和交配便可以渡过。
但是没有任何规定,一定是承受的一方。
五年前他的性别分化后,就开始为妹妹做打算。他曾从医疗站里偷偷拿来的卫生手册上看到过,世界上有六个性别。除了没有子宫不会怀孕,和的生理构造并没有太大区别。而男性和女性最大的不同,就是男性阴囊的地方,女性是肉蚌般的阴道。
他可以他可以让他的妹妹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