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见到韩沉木是,说起来当时他们苏达起哄我们一起在唱着《征服》这样自以为黄色暗示的歌,然后黄子珊推开门跳进来大喊大叫,后面就站着韩沉木,那道门像是布下了结界,他颇有距离的站在《征服》的另外一边。
【进来进来,都是自己人】
黄子珊表现的像是梁山好汉,阵营变成了我们不要脸的屋内一方,和屋外面的尴尬少年一方。
这么解释倒也不是我当时特别注意他,我当时还很消停不至于一见钟情什么的,而且私下我也有自己固定的炮友学长,只是瞄过去记住了:还挺好看。
沉木大概取自于沉香,也可能是那句诗——这才是我脑子里的想法。
黄子珊之后又带着他提前离场,避免了双方场面尴尬气氛的进一步恶化。
【娘兮兮的】
苏达马上发表了看法,大家就哈哈哈哈哈的唱歌。
然后有一天我又和苏达他们去上网通宵,这位兄台坐在网管的位置,苏达走过去敲桌子:
【嘿,能打折吗?】
还真的非常直接。
抬头看了一眼,估计是困,反应了半天然后睁大眼睛说【好巧好巧】。
非常迟钝了。但是他没有打折,苏达拎出来黄子珊当理由也没能成功。
我们当时是看完诺兰电影的首映,零点回不了宿舍才来网吧的,有意思的是我很抗拒整晚不睡这件事,身体过度透支得要一个周才能恢复,尤其是在网吧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苏达李菲林是很抗拒看电影这件事的,尤其是《敦刻尔克》这种历史文艺无高潮的电影。巧妙在我们还各有所需的爱好上面。
两点的时候,不打游戏的我开始看黄色小说,半个小时后躁动难耐,直接把王至喊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他也出不来,这就是我对韩沉木有想法的开始了。
我去货台拿了一堆吃的,到柜台结账,韩沉木昏昏欲睡,眯着眼睛说八十三块。
【好的】
好的。我打开口香糖倒出来两粒给他,他抬头礼貌的笑了一下接过去。
他很困,我感觉到的只有疲惫两个字。
付账的时候,我说【我能赊账吗?】
他又抬起头看我,不敢相信的眼神。
其实不是钱不够,而是我意图让他替我垫十块钱,我能迂回的要一下他的微信,这也算钱钟书先生“借书路数”的一种吧。
但是可能是因为口香糖的原因,他见我没有放回去一些的意思,竟然摆摆手说算了。
【那你说一下你的微信,我明天给你】
摆手。
我拿起来他的手机,转身打开了——屏锁也没有。
【明天还你】
但是我回到座位就开始发消息给他了,结果很受挫,他很明显并不想和我说什么暧昧的话题,我也就仅限于打探他的基本情况了。
嗯,二十一岁,没有女朋友,高中辍学,网管两个月,上一份工作是销售,和黄子珊高中朋友,附近租房子住(这个很棒)。
还不到四点的时候,我就又开始发誓不会再通宵,让他加油工作然后倒下去睡觉了。
应该做点什么梦,但是睡得特别死,被苏达叫醒的时候韩沉木已经换班走过了。
下午再醒过来,我给他发了消息,然后还上了那十块钱。
会留下说到做到的好印象的吧,我想。
接下来的两个月,我开始在他上班的时间频繁出入网吧——看看我为爱情做了什么——詹姆兰尼斯特的话就是我当时每一次见到他的感想,以至于我甚至快学会操作挺进去绝地求生的前十了。
温水煮青蛙,我应该不是什么特别有耐心的人,对待炮友也算,对待自己的恶趣味保持新鲜感是很重要的。然后我的这位学长终于越过我们的主奴关系提出来谈恋爱的意思了。
【你能稍微顾虑一下我的感觉吗?】
【一起吃饭吧】
【想你】
【在干嘛?】
这些话就很危险了,作为性关系的主奴关系应该身份的严格划分才对,我也不是没有谈过恋爱,恋爱的对等关系会让事情变得很麻烦,后续问题也让人头疼,况且我对他还真的只有身体的需要,上升层面不可以。
【一起吃饭吧】
我开始这样直接约韩沉木出来,我们可以聊起来更色情的话题了。但是还是正常范围,期间我碰到过他,他的情绪异常的简单。
一直到冬天,王至——那位学长,在宾馆里面,被困在床脚,塞着两个跳蛋,戴着贞操锁和锁精环,我在收拾我的书包,新买的鞭子把书包里面的夹层戳破了,我抬头看他,他也看着我,这让我很不爽,不准注视也是提前说明的,我抽了他的肚子,他哼了一下,肚子上薄薄的腹肌,眼神里面充满着欲望和渴望,阴茎在贞操锁里面箍成了黑紫色,流出来透明的液体,他已经进入状态了,我也差不多了。
【主人,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