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这一年北京奥运会,这一年大龙将装满调教工具的箱子忘在了公交车上,这一年,玩的及其疯狂周周有圈内聚会,这一年,父亲生意缺人,我要负起应负的责任,离开祖国,踏上异国之路。
北京机场3航站楼,我很讨厌机场,当挣扎着从人群里抢到一辆行李车踉踉跄跄爬出来,已经要入关了。
“自己照顾自己。”电话里大概妈妈是说这个,人声嘈杂我听不清楚。
布哭着几乎是栽倒我怀里,我倒是不太激动,一是眼泪不太能打动我,除了我自己的,揉揉他的脑袋,“别哭了,又不是去死,早晚会回来。”
他一如既往的服从命令,强忍着哽咽抹眼泪,却狼狈的完全看不出外企中层的精英范儿。
布,你知道么,等爱的人是我,等恨的人是我,什么都没等到的也是我,我一直在等你长大,你长大了,我离开了。
随后是和我那帮损友告别,明明说:“小心得病!”
其实,我可能是这帮人里最损的一个,活该收到这样的告别辞。
思思和橙子夫妻俩倒还有点正经,说了点正经话,让我去了乖乖听哥哥话,给方美丽带好。
领了登机牌,朝安检口走去。安检人员检查了机票之后把登机牌和机票交给了我。“三号通道,祝您一路平安。”他带着微笑说道。我冲他笑了一下,转身匆匆走了进去。
我知道布一直用兔子一样的红眼睛追逐着我,两人心中都明白,此次一别后会无期。
在飞机上坐了下来,转过头望着窗外的世界。很快我就要离开这里,开始一段新生活,可是心里惆怅却取代了喜悦。
脑海回想起前一天的相亲对象。
“来来来!这位是晨曦小姐,这位是谢羽先生,你们不要害羞!都是年轻人有什么说什么啊。”我静静听着姑姑热络的声音。机械地微笑。
她似乎对那位先生很满意。
有什么说什么
我可以说我想把这杯滚烫的咖啡泼到你的身上,让你在我面前像只落汤狗一样瑟瑟发抖么?
我可以用绳子捆绑你,抽打你,然后占有你吗?
对面的男人一副精英打扮,西装革履带着金边眼镜,目光中带着审视和估量,他要是知道我在昨晚还将一个这样的男人操弄到痛哭流涕,会怎么想?
心中忽然有一种叛逆的快感,却又带着背德的罪恶。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乘坐本次航班,请您坐在座位上,系好安全带,我们的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飞机开始慢慢滑行,上了跑道之后开始加速,终于在跑道尽头离开了地面。
我俯视着地面,看着它渐渐地远去。
我不知道我要在这个国家里呆多久,反正离开是肯定的,虽然这里的阳光和海滩很美,但是我不属于这里。
刚下飞机,空气中的湿气让我想吐,这个海岛国家的海风不是腥咸的却是甜腻难忍,几乎无法喘气,耳边什么也听不见,耳道中还残留着飞机升空降落时耳膜不受压流出的血痂,估计没有三五天恢复不了。
司机是个胖胖的当地小伙子,乖巧听话,将我的行李搬上车,问我去哪里。
“白辣椒。”我将车窗打开,看着深夜时分的科伦坡外景,不自觉的咬着自己的手指甲。
白辣椒是科伦坡最大的赌场,我平时不喜欢去那种地方,因为我逢赌必输,但在异国他乡的第一个夜晚,真的不想独自一人,在这个恐怖分子横行还存在宵禁的国家,也就赌场安全热闹。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阿米,他长的真好看,挑染成亚麻色的头发,白白的皮肤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特别阳光的样子,典型的乖乖仔,坐在吧台边支着手和朋友说话,声音不大,软软的,感觉像是中国人,不太笑,冷冷的样子。
从进入到兑换筹码,我的视线一直在他身上。
来到比较偏僻的角落里玩骰宝,不用费心输赢凭天意,从身后侍者的盘子里取出两个塑料盘放在桌上,然后饶有兴致的看边上一个中东客人拿着小本子算输赢概率。
正看得入神,突然听到旁边有人扑哧乐了,阿米站在我身后正探头看着我身边侍者盘子里的筹码,他扬着大眼睛,脸上有两个小酒窝,浅浅的。
“你会不会玩啊?”袅袅的南方口音普通话,听着很舒服。
“不会啊,打发时间,要不你帮我玩?”我换个姿势,冲他笑起来。
“好啊,输了算你的,赢了咱俩平分。”男孩哧哧的笑,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顺手将侍者盘子里的筹码划拉下来,将他打发走。
“你怎么这么能算?我很吃亏的。”看着他熟练的玩着手中的筹码,手指修长漂亮,赏心悦目。
“你这种玩法这些筹码撑不到天亮,起码我能帮你撑到天亮啊。”男孩玩的时候不怎么吭声,确实比我强点,但筹码还是匀速减少。
“比我还臭呢,好意思帮我玩。”最后果然撑到了天亮,换算完后,只剩下了3000,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