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理在我怀中温柔地笑。
“多谢主人。”他清浅呼吸挠得我颈侧微痒。
我与他对视,看见他眼中深刻迷恋,简直令人沉醉。
这毫无道理。
我实在想不通他这迷恋从何而来,“阿理,你是在玩什么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么?”
“主人说什么?”他的脸上是毫无掩饰的困惑。
我忽然间福至心灵。
心机婊!!!
韩理他一定是个心机婊!!!
一边在这里给我装一往情深,一边偷偷花我的银子,搞不好背地里还在想怎么弄死我呢。
我越想越觉得自己脑补得思路清晰,生动形象,文笔优美。
孩子痴情老不好,多半是装的,暴打一顿就好了。
思虑及此,我挑起韩理的下颔,邪魅狂狷地一笑,“阿理,我一定会好好疼爱疼爱你的。”
大概以为我这是要提枪上阵,韩理眼底放光,伸手就去解衣扣。
“冷静。”我未料到他如此饥渴,赶忙按住他的手,肃容道:“阿理,你是我此生唯一挚爱。所以我虽然很想疼爱疼爱你,但是我决不能拖累你。”
看着韩理的眼睛,我无比认真,一字一句道:“我有病。”
“韩理不在乎!”他眼睛湿漉,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果然。
我暗自一笑,知道这虽然看上去是一句情话,但事情其实并不单纯。
这个碧池果然巴不得我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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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在乎,我却在乎。”我冷峻嘲讽道。
韩理瞬间消沉了。
我心里盘算着把他弄到哪里暴打一顿比较合适,也不主动与他搭话。
我们各怀鬼胎,相对无言,直到熔金落日在庭院燃起辉煌灯火,生日趴踢圆满结束。
两名黑衣青年将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男子拖到我与韩理的面前。
“主人,韩大人,属下们核对再三,这是最适宜的人选。”其中一名黑衣青年禀告。
“大人饶命啊!”那人感觉气氛不对,夸张地磕起头来。
我蹲下去捏起他的脸,倒是个挺标致的汉子。
“你有什么遗愿?”我询问。
那人听到“遗愿”二字,立刻吓得尿了裤子,哆嗦着哭泣道:“大人您大发慈悲,放小的一条生路吧!”
“这不合逻辑。”我耐下性子教导他,“我要是放你一条生路,那还叫遗愿么?”
那人呼天抢地,并不能提出什么有效的论据,似乎只是想用音量说服我。
“罢了。”我体会到了他的迫切,“我尽量吧。”
这种医疗条件下的开胸采血,能不死人我真是该得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了。
一番折腾。
几个小时的手术,一切如开挂般顺利。
我饮下那管刚采集的温热鲜血,又服下配好的药液。看着那人各项生命体征逐渐恢复正常,我大感自己生不逢时,怀才不遇,明珠暗投。
走出简易的手术室,星河绚烂已是深更半夜,韩理竟仍候在外间。
“主人,您有感觉好些么?”见我出来,韩理赶忙上前,关切道。
我深感他演技卓越。
“唉。”我叹口气,抹了把唇边鲜血,微醺般拍了拍韩理的肩,“你本该是奥斯卡最佳男主角的有力角逐者,而我也应是医学界一颗璀璨新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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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理一副见了鬼的眼神。
我不管他理解与否,继续悲愤道:“谁知我们竟沦落至此,整天做些杀人越货的勾当,真是苍天无眼啊!”
韩理反手扣住我的肩,将我轻松架起:“主人,您累了,先去休息吧”
“我不累!”我强调。
他抓我更紧,温声细语:“好,您不累。只是眼下更深露重,您又贵体抱恙”
“贵体抱恙?”我一把推开他,不高兴道:“我没病,你才有病!”
“主人恕罪,是韩理失言了。”韩理展现出了哄孩子般的耐心。
他会是一个好母亲。
我深深颔首,然后居然左脚拌右脚,差点摔跤。
韩理立刻过来扶我。
我伸手指他:“你别过来,我要睡觉了!”
他果然中咒般停在原地。
我向前走了两步,猛然回头,幸而没有闪到脖子。
不出所料,韩理跟了上来。
呵呵,我早知他是阳奉阴违的典范。
我冷然一笑,冷静地支开他,“阿理,那个人的麻醉还有段时间,你去替我看看他,别让他被自己的口水憋死了。”
韩理微愣,“他没有死?”
“我有说过他一定会死么?”我反问。
韩理忽而苍白了面色:“所以主人当时问韩理,愿不愿意给您看看我的心,其实根本未曾打算夺去韩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