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内心深处,他早就认定了,打死他也不会变了——不为什么,就是觉得这是个大事件,大到他感觉自己还远远不能掌握‘出柜’的后果,说不出具体原因,而第六感告诉他,不能说。
宋烨话题一转,“都说我们是穷学生,知道为什么说学生穷么?因为从校门一旦走出去,我们就是一无所有,两手空空,而我们,作为成年人,将要面临的很多陌生又棘手的困难,假如我们把每一个困难都看成一个背包,那么我们那个‘天长地久’就是这里面既重且贵的一个。如果我们选择一下子把它们都背上,最后很可能是自己先被压垮了,所以,我们得把它先放到一边,然后专心致志地处理掉我们肩上剩下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宋烨认真地看着米小黎,“那两位师哥就是我们的前车之鉴,所以我们才约定要努力变强,攀得更高,当有朝一日,我们站在很多人都遥不可及的位置上的时候,当我们有能力把任何杂七杂八试图要压在我们身上的背包都能很轻松的处理掉的时候,我们就背上那个最大的行囊,一起走下去,一直走下去。”
宋烨说着那些话,眼睛里闪着一种几乎算是虔诚的憧憬,好一会儿,他闭上眼睛,复又睁开,“小黎,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不过前提是我们现在就必须很努力很努力,不会让我们有任何被压垮的可能,你也不会真的想那一天到来的时候,我们都七老八十了吧!”
米小黎投入到宋烨描绘的憧憬里,他靠着他,慢慢的平静了,决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嗯,应该是一章。
话说大约没可能有番外了,因为从下个星期开始,我所有的剩余时间都要化身油漆匠漆客厅漆卧室漆厕所漆车库……
本来是要请人的,结果当我把自己的打算向周围同事说了之后,当地人都一副惊异的表情看着我,为毛要请人?请人很贵啦,这种是小事啦,是很简单啦,当然是DIY啦,你每个周末漆一间,两个月就搞定啦……bb,直把装修问题上升到智商健全的高度上……
丫的,他们长了毛比猪都笨,老娘我还能输给他们?
于是,说啥也不能给中国人丢脸!
我说我爱你
住院将近一个星期,该治疗的、该检查的几乎全做了一个透彻,最后除了米小黎,他们几个都陆陆续续回学校,恢复了日常的学习和生活。而私下里共识‘绝不能就这么算了’的几位权势家长表面上并没有做什么动作,在确认了自家孩子都没事了之后,就纷纷低调的离开D市重新回到工作中,这件事似乎也就这么不声不响、没有后续的平息了。
当然,也不能说没有一点后果。
自从刘主任陪同校长、光电学院的蔡院长和宋烨他们的生活辅导老师赵阳代表学校一起去医院看望几个受伤的同学后,刘主任如今见了宋烨笑得就跟看到一朵花似的,嘘寒问暖的,好像之前背地里的小动作从来没有发生过,就连宋烨因为住院而耽误的学生会竞选的申请也被刘主任大手一挥‘内部操作’给补上了。
米小黎的毕业申请也在处理过程中,这孩子三年的功夫修了两个半学位,修完了的那两个没什么问题,但那半个学位的学分就需要时间等,因为米小黎还想参加这个期末的期末考,一些证明文件要等到考试成绩出来之后才能开。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他的刀口正在愈合中,就算想出国,没一两个月的功夫,坐飞机也不太让人放心。
东哥跟家里的和谐关系也借助了他那一鼻子伤——出院不久后,有一天无意中他跟自己的某个堂妹视频聊天,结果受伤未愈的鼻子被家人看到了,于是不久后,他爷爷又拨了一个吼叫电话过来,中气十足的把不让进祖坟的那一大套话又威胁了一遍,不过没提任何关于工作的事,这次的主题换成了‘如果再敢当街打架……’
剩下的,就没什么了。在医院耽误的这一星期的时间里,这学期的校艺术节已经圆满地结束了,其实说成‘失败’并不恰当,‘平庸’更准确一些,但学生会主席这个位置有点像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因为平庸,所以被诟病。
于是意外的,或许说不意外的,艺术节没让同学们‘疯’尽兴,所以学生会主席的竞选讲演就成了这之后很让人期待的一件事。
是‘有前科’有能力的前会长?
还是能知耻而后勇的现会长?
还是另有黑马杀出?
“会长,豆丁打电话来说他还要做个检查,恐怕不能回来了。”
宋烨对这个消息表示很淡然,“礼堂人那么多,他回来折腾什么?他又不是不知道我讲演的内容……”宋烨对着镜子检查自己的着装,一会儿在礼堂就是他的竞选讲演,然后接下来的两天是校园网投票,最高的票者当选——宋烨对此志在必得。
“啊~~啊~你们俩过来一下!”鸿牛在隔壁叫他们,声音里满是愤怒,“是哪个王八蛋……”
“怎么了?”
鸿牛敲着电脑屏幕,页面开的是八卦水潭。宋烨甚至都没用弯腰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