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昀身上那件烟云绡裁制的宫装出自魅魔部朝贡,式样轻薄风流得很。衣袖同下摆处都极为宽阔飘逸,就这么随意地展开在翠氄褥席上,仿佛茵茵绿草间的凝露朝颜,以花朵盛放之姿态一般地散开着。
金罂殿中服侍的妆扮奴婢是教养司中的老人儿,深谙后宫中的诸般狐迷媚道,只将应昀腰身束得紧紧的,帛带挽着系成条蜻蜓结子垂在两旁,越发显得那段动人的纤腰十分柔弱可怜,宛如优美而脆弱的花萼。
此刻少年一双长腿轻松惬意地向后弓起,恰好活泼地从花瓣似的衣摆下翘出来,那对羊脂美玉似的赤足微微蜷起脚尖,从形同采花贼一样趴在应昀背后的凌霄望过去,正合是这朵月光色朝颜花洁白的细蕊。
能够教男人为之热血沸腾的,自然更深藏在两条漂亮的花蕊深处。可恼腰带偏偏要束得那样紧,是别无偷着解开的余地了。冷厉威严的羽皇陛下苦于无法,也只好拈着支莲花头的墨玉长簪子作这风月杀场上的趁手兵器。凌霄竭力放轻了呼吸与手腕,悄悄地去挑那轻薄若云烟的宫装下摆。
隐绣着白梅纹的扇裾影影绰绰,一寸一寸被簪头勾起来,如春风温柔吹拂开花朵。蓓蕾羞怯怯的绽放了,向着逐花而来的狂蜂,露出花朵最深处饱含甜蜜汁液的蕊心。应昀早就看书入了神。大概也是因为那珍奇的烟云绡织物轻软直若无物,凌霄动作又十分小心翼翼,和缓细致,这会儿那个默不作声的淫贼都将他身后的衣摆尽数卷上去堆到腰间了,应昀竟还未察觉出异样,还在一手托腮低低笑着,另一只手胡乱地在旁边的冰裂纹琉璃盘子里摸索蜜饯。
凌霄先仔细剥开了手掌心里这只诱人小蜜桃外皮上的的细密绒毛,再便是要好生品尝果实甜美的滋味了。几乎被一身欲火活生生烧死的圣天子略定下心静了静,强忍着几乎冲到鼻子里的热血又蹑手蹑脚向前方爬了几步,屏息伏在应昀腿弯旁边。他见少年不曾警醒回头,又再坏心地伸出那支莲花头簪子去搔挠他脚底心敏感的肌肤。
这一下实实在在地触及到了应昀痒肉,让他措不及防地啊呀惊叫了一声,整个身子便如突然落入渔夫网中的鱼儿那般猛地从锦褥上面弹起来。凌霄本来正虎视眈眈地埋伏在旁边等着鲜美的果子入口,立刻眼明手快地两臂一张一合,就像猎人设在山间的铁夹子死死地咬住了落入陷阱的小兽,紧箍住应昀细韧的腰肢拖到自己胸前去。
“乖乖,看你能逃到何处去还挣什么?好生听话!”大手按住少年惊慌乱扭的腰肢,片刻后见他竟然还敢推手踢脚的反抗,急色的男人马上就耐性全失,凶狠地几巴掌甩上来,毫不留情的打在两团丰满鼓胀的肉球上。静谧的室内回荡了好一阵子响亮的皮肉相撞之声,噼里啪啦地重击得应昀臀浪疯颤,连连疼呼哀叫着求饶。候立在暖阁外的宫人听得这般不堪的动静,深恐受到冷厉的圣天子怒火波及,各自心惊胆战地直勾勾盯着脚下三寸青岗玉地板装作泥塑木雕。
“啊啊——不要好痛!夫君饶了奴吧!怪昀儿一时迷了眼,真没有看清是陛下圣驾来了”应昀本来就受惊不小,屁股上又莫名突然地挨了场狠打。他心头既害怕又委屈,纤细的腰肢在凌霄手掌中十分可怜地瑟瑟发着抖,绚丽如宝石般的碧绿色眸子顿时水雾氤氲,两道泪珠儿滴滴不断从眼中坠落。
凌霄倾泻了挟着欲火的莫名怒气,眼见应昀终于浑身颤抖着乖顺地躺在锦褥上了,双眸瞳孔血红地沉声说了句:“一日不教训就没规矩了!下次再躲,看夫君怎么收拾整治你!”他说话间两手粗暴地用力,唰地一声便撕开了应昀下身穿的那条单薄的绸缎窄裤。